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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维江 || 一方水土(连载之百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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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3-03-13 13:27作者:何维江来源:西南文学网网址:http://www.xnwenxue.com


梦男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搁置了一夜的心顿时活跃起来,当然,首先想起的是昨晚一直陪着自己的姜维。她直以为姜维会在自己的身边躺着,她伸手摸了摸身边的床上,但没有摸着姜维,她又想:自己醉了,姜维肯定也是醉了的,那么他肯定在房里的某个角落休息。于是,梦男轻轻欠起身子,扑闪着美丽的大眼睛,首先仍扫瞄一下自己的床上,见姜维并没有睡在自己的床上,便四下再搜索一遍,但百多斤重的姜维却不见了踪影。她真的急了,不禁喊了几声,但回答她的仍是满屋的寂静。她只得直起身来,准备下地去找。是的,就在她要去穿拖鞋的当儿,她一眼瞥见了床头柜上的日记本,而且一眼就看到了翻开的这一页日记的内容。天啊!梦男只觉得后脑壳被谁狠狠打了一棒似的,她的头哄的一声炸开了。她张大嘴巴呆呆的看着静静的正潮弄着她的日记,想象着姜维昨夜看了这些日记后愤然而去的情形。

梦男越想越害怕,竟哇的一声哭喊起来:“我的天,我这笨蛋加三级干的什么事啊,咋就大意到要让姜维给我去找药?我日日夜夜谨慎再谨慎、小心再小心,结果仍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仍是自己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天啊!以其现在,何必当初,自己苦心经营了那么长时间,却得到了这么一个结果,这太让人悲哀了。完了完了,这下我彻底的完了,彻底的臭名昭著了。姜维,我的维哥哥,你千万别恨我,你要理解我,我是因为爱你太深了才这样做的啊!”

梦男这一大惊大悲,她的精神支柱全跨了,好端端一个大美人,顿时忧郁成疾,茶饭不思,说病就真的病了起来,吃了好多药都不见效。知心的人说,这病恐怕也只有姜维才能治好,因为他们了解梦男和姜维的底细。

梦男的人缘一直是很好的,她病后许多人去看她。但梦男一直沉默寡言,没有笑容,没有流泪,也没有只言片语,有的只是木纳。在人们的记忆中,梦男是个欢乐如歌、不轻易流泪的女孩,然而,她却在李扬去看她的时候流下了泪水,她流着泪请求李扬去帮她做件事:“扬弟,我知道我的朋友中只有你最耿直,也最仗义。我求你去把姜维找来,我要在我离开他的时候,对他说几句掏心窝的肺腑之言。”

李扬并不知道梦男和姜维之间倒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看得出他们之间肯定发生了天大的事情,现在梦男的气色实在不好,从她的话语中能感觉出一种生离死别的苍凉。于是他心疼地说:“梦姐,你别说傻话,你没事的,你现在一切都很好,让我先送你去大医院看看再说。”

梦男勉强挤出一点微笑,艰难地说:“好兄弟,我谢谢你对姐的关心。我是医生,我清楚我没病,我得的是心病。扬弟,如果你真关心姐的话,就请你去找他,越快越好,我在这等着他。”

李扬不敢再犹豫、也不敢再说傻话了,他急急忙忙去了夜郎村,因为他知道姜维是向他请了假的,说是要回夜郎村去看看父母。

然而,李扬带回来的消息更让梦男大吃一惊。李扬说:“维哥不知何故,回家后他的伤寒病就又犯了,而且病得不轻呢!一直高烧不退,乱说胡话,他家里的所有人,正四下去找医生、去求药救他。说来也怪了,仿佛江娅和他有什么感应似的,就在维哥病的那天晚上,江娅姐也突然病了,病得也不轻。”

是啊,梦男当然清楚,在这世界上,恐怕真正心有灵感的应该是姜维和江娅了。她明白,不用猜江娅也是为姜维而病的。此时的梦男,只觉得自己好内疚好惭愧,因为江娅与姜维分手的恶运,的确是她当了帮凶的结果,多么好的一对人儿啊,硬是被她和汪来富生拉活扯给拆散了。唉,如果真正有恶有恶报的话,那现在自己就是最好的实例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今后最难予做人的还是自己啊。因而她想:自己现在真是已无颜再活在这个世上了,纵然不死,也再没脸面在这个地方苟且偷生,是的,如今唯一的选择,就是赶快让父母来把自己接回县城去,生生死死也要和父母身在一起。于是,她只好再求李扬:“扬弟,我现在恐怕生死难料,既然维哥哥来不了,那就只有求你快去县城一趟,把我的父母接过来。我真的很想见他们一面,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大恩大德我来世会报答你的。”

李扬越发觉得梦男的情况很不妙,她每说一句话仿佛都含有别的意思。不错,换了别人,李扬也许回犹豫,但就因为他对梦男的那份特别的感情,使得他油然生出要为她两肋插刀的感觉。他二话不说就点了点头。

梦男感激地一笑,急忙给李扬写了她家的地址、门牌号和父母的名字,并嘱咐他无论如何也得找到他们,亲自把他们接来。

如今,夜郎煤矿往返县城的大客车和中巴车已有好几趟,而且都是不定时的,只要前面一辆乘客坐得差不多了,就得开走让第二辆来装客。

李扬运气不错,刚坐上客车,车就启动了。

中午一点过钟,李扬就到了县城。县城并不大,街道也并不复杂,他按照梦男给他的地址和门牌号,很快就找到了梦奇飞的家。梦奇飞尚在睡午觉,江爱英已经起了床,她听到叩门声后,急忙去院里开门。一见门口站这么一位又黑又矮的陌生青年,她疑惑地问:“你是......”

李扬生怕主人误解,急忙自我介绍:“我是梦男的朋友,有急事找她的父母。”

来的都是客,江爱英并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她忙微笑道:“我是梦男的母亲,你请进吧!”

其实梦奇飞是醒了的,他只是在闭目养神,当听到门口的对话后,就再也躺不住了,一翻身下了床,急急的套着外衣外裤往外走。

江爱英把李扬引进客厅,给他倒了杯茶水,然后就对睡屋喊道:“奇飞,起床没,来客啦!”

梦奇飞应声而出,对李扬抱歉的说:“午觉睡习惯了,对不起——你是从夜郎煤矿来的?”

李扬起身答道:“是,我是受梦男之托来找你们的。她病了,让你们二老赶快去她那里一趟。”

“病了?”二老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惊问。

李扬肯定地点了点头,说:“我本想把她送来的,但我怕她会受不了一路的颠,所以......”

江爱英打断李扬的话问:“得的什么病?”

李扬摇着头说:“不知道,梦男也没有告诉我,这几天,她不吃不喝,整个人神情憔悴,精神忧郁。我也觉得情况不大对劲,还是请二老速去吧!”

这一听,江爱英急了,她多少猜中了梦男的病因,她知道这种病发展下去是不可救药的。她急忙请求老伴:“奇飞,今天你正好休息,我们还是速去的好,不行就把女儿接回来。”

梦奇飞当然也乐意,听老伴这样一说,就急急忙忙收拾了一下,说:那我们就坐下午的客车去——这位小同志,你怎么称呼?

李扬忙答道:“我叫李扬,是夜郎煤矿青年突击队的队长。”

梦奇飞知道队长也是一级官,忙说“哦,李队长,请你等一会,我们准备一下,马上就跟你一起走。爱英,快给小李拿点点心来。”

虽然李扬嘴上说不饿,但江爱英还是给他拿来了饼干之类的一些点心,让他自己选着吃。

李扬赶了几个小时的路,他能不饿吗?他知道还要赶路,所以就不客气的就这茶水吃将起来。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梦男的二老也就收拾好了,他们急急忙忙跟着李扬上了路。

几人回到夜郎煤矿的时候,已是华灯初放之时。他们顾不得饥饿和劳累,急急的来到梦男的住处。斗室里已有不少人,都是梦男的朋友和工区的领导,他们见李扬接来了梦男的父母,都觉得应该让他们一家人亲近地谈谈。于是,汪来富就大声说道:“请大家都回吧!梦男的父母来了,让他们一家人谈谈,梦男的病没问题的。”

屋里的人知趣的走了。屋里顿时清静下来。这下梦奇飞和江爱英才看清了梦男的病怏怏的真面目。只见她少女白皙红润的容颜已不复存在,脸颊灰白白的没有血色,头发乱乱的堆在枕上,乍一看,让人的感觉是,她已形同一个死了的人。

江爱英痛心疾首的扑到床边,用手轻轻拍着梦男的脸蛋,说:“梦男,我的闺女,是妈来了,你快睁开眼看看妈吧!”

一听到这亲切的声音,梦男慢慢睁开她一直不想睁开的双眼,当她真真切切看到自己的双亲就在自己的眼前时,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酸的感情了,她才叫出一声:妈。就“哇哇”的扑在妈的怀里痛哭起来,眼泪一如出闸的湖水奔涌而下。

看着娘俩抱头痛哭,悲悲切切的样子,梦奇飞也禁不住老泪横流,他知道女儿若不是经受了难予承受的打击,她是不会如此悲伤流泪的,因为女儿在他心目中,一直是很刚强的。

哭够了,梦男出人意料的抬起泪眼说:“妈!爸!你们明儿就把女儿带走吧!我再也不想在这儿呆了。”

既然女儿能说出这样的话,证明她的思路还是清晰的。这使梦奇飞放下心来,他坐到床上,抚摸着梦男的头,正想说点什么,门口却进来了李扬,他用盘子端来了饭菜,笑着说:“都饿了、都饿了,来,大家都吃点,如果梦男姐能吃点就再好不过了。”

江爱英冲李扬笑笑,说:“小李啊,你真是个既热情又有心计的人,我替梦男谢谢你了。你也饿了一天了,来,与我们同吃吧!梦男,你也起来,陪妈、爸吃点饭,什么良药也没有五谷杂粮治病好!”

梦男虚弱地摇摇头,低声说道:“妈,我什么也吃不下,你们自个儿吃吧!”

江爱英故做生气的样子,说:“咋?妈那么远来,你还要赌气啊!那好!你不吃妈也不吃,你几时吃妈几时吃,你要不好了妈也没活头了。”

梦奇飞趁机开导说:“娃,听你妈的话没错,起来吃点东西,想调到县里去不愁,但你总不能病怏怏的去啊!你是医生,连自己的小病都医不好,怎能去医别人呢?你说对不对。”

李扬也帮上了腔,他诚恳的说:“梦姐,听老人的话没错。我知道你让我去接二老来,自有你的用意,但老人接来了你就得听他们的话才是,快起来吧!趁热吃点,我特意炒了你爱吃的菜,吃一点饭,你的精神就自然会好的,人是铁饭是钢嘛。”

江爱英已用行动去劝梦男,她边给女儿穿衣服边说:“男儿,妈知道你的心思,你起来吃点东西后,只要妈一句话,包你的病立即就好。”

无奈,梦男只好勉强起了床,晕乎乎的靠在妈的身上,她几天不吃不喝,身子已虚得能不再虚了。

李扬也真的会来事,他急忙从温瓶里倒出点热水,再加上些冷水后,把毛巾放进水里揉了揉,拧干水后递到梦男手中,说:“轻轻擦擦脸,洗一洗精神就会好些的。”

江爱英又感激的看了李扬一眼,她接过李扬手中的热帕,轻轻给女儿揩脸揩手,并说着一些贴心的话。

这顿饭,梦男真的吃了一些东西,这使得二老和李扬格外高兴。

梦男的父母一直陪着梦男谈到午夜。李扬见梦男的精神已有改观,便提议:“梦伯伯,今晚我要去值夜班,你老干脆就去我的床上休息,梦男姐就由伯妈陪她好了。我这就带你过去。”

江爱英对李扬的细心很欣赏,便附和着说:“小李说得对,你今天已累得够呛的了,你过去睡吧!好好睡一觉,明天我想去夜郎村一趟。梦男有我陪着她,咱娘俩还要说悄悄话呢!”

于是,梦奇飞就跟着李扬走了。

江爱英也很困乏,她打了个呵欠,自己倒水洗了脸和脚,然后走到床沿,扯扯床单,拉拉枕头对梦男说:“男儿,你睡进去点,妈睡外边。”

梦男却耍娇似的说:“妈,我从小到大都是睡外边的,睡里面睡不惯,还是你睡里边吧!”

江爱英只好由她,她轻轻把身子移到里面。她才稳稳的睡妥,梦男便小猫似的拱进她的怀里,娇声娇气的说道:“妈,你不是有良方治我的病吗?咋不用呢?是忘了还是哄我?”

江爱英故意装糊涂,她说:“我有治病良方?你不都已经好了吗?还要我的什么良方。”

“妈耍赖,你说只要我吃饭,一句话就能治好我的病的。吗,究竟是什么良方呀?”

“快睡吧!这话明天再告诉你。”

妈越卖关子,梦男越发的就想听。她摇着睡意浓浓的妈说:“妈,你快说吧!你不说,今晚我就别想睡觉了,我一有心事就要失眠的。”

江爱英也真怕她再胡思乱想,这事本欲明天再告诉她的,但转念一想,也就是一夜的时间,先告诉了她也无妨。于是,她开门见山的问:“如果妈没猜错的话,你是因为姜维而生的病吧是不是?你这病是心病对不对?”

妈说得也算对,梦男认真的点了点头。

妈然后认真的说:“那么你根本不必为失去姜维而感到悲观失望,因为他原本就是你姐姐的未婚夫,你没有必要和你姐姐去抢夺他。”

妈的话像风像雾又像云,把个梦男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以为妈睡迷糊了,是在说梦话,于是她摸摸妈的嘴巴说:“妈!你在说梦话吧?”

江爱英伸手揽紧梦男,说:“孩子,妈并没有说梦话,江娅的确是你的亲姐姐,你们是一对孪生姐妹。”江爱英并不知道江娅与汪来富之间发生的事。

梦男大吃一惊,她根本不相信这会是真的。她急忙摇着头否认:“不,不,这决不是真的,是妈你乱编的。”

为了让梦男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一夜,江爱英耐着性子把姜江两家结亲的来龙去脉连根带底都倒给了梦男,直听得梦男呆若木鸡,惊诧不已。

见梦男的这付呆痴样子,江爱英并不感到奇怪,大凡有七情六欲的人,听了自己的这段历史都会如此的。所以她很快就把话锋转入正题,她说:“你姐与姜维从小青梅竹马,好的形同一人,他们的爱情基础是很深厚的。姜维虽然对你也很好,但既然他的心里早已有你姐,与你当然就只有兄妹之缘,而没有夫妻的缘分。所以,我和你爸希望你知道这些以后,你们同为江家的后代,你应该替你姐感到高兴才是,而不应该跟她再去抢姜维。好女儿,这就是妈送给你的良方,有这良方,你的心病该好了吧!得了,以后你可以叫我姑妈了,姑妈这下真的要睡觉了,你也赶快睡吧。”

从妈妈变成了姑妈的江爱英困到了极点,这下她了确了自己的心事,便一下沉浸在了梦境里,均匀的鼾声顿时在屋内响起。

但梦男却完了,真真切切的完了,当她千真万确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世以后,心病不但不会再好,而且正在加剧地增重。她并不是因为亲身父母没有养育自己而感到难受,只因为姑爹姑妈待她待得太好,而且城里各个方面的条件都远比农村强,从这一点说,她是比江娅幸福万倍的。她倍感难受的是,现在自己竟成了扼杀亲姐姐幸福的凶手,她不但帮汪来富整跨、整臭了自己心爱的姜维哥哥,而且还亲自把自己的亲姐姐狠毒的往汪来富的怀里推,直至让汪来富惨无人道地糟蹋了自己的亲姐姐。她真正是恶贯满盈、罪有应得、罪该万死啊!假如明天,一旦她梦男的身世大白于天下,一旦她梦男为了想得到姜维而不惜一切手段做下的这些丑行败露无余时,那么,首先要嘲笑她的肯定就是汪来富,而仇恨她的无疑是自己最心爱姜维和最亲近的孪生姐姐江娅、乃至所有的亲戚和朋友。天啊!现在想起来,她梦男怎么会是那么一个十恶不赫的坏女人。可怕,太可怕了,这所发生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她亲手导演的,自己还有何颜面再偷生于这个世界呢?罢了罢了,以其日后面对那么多仇视和研究自己的目光,还不如早早的从这个世界上悄悄地自行地蒸发。不错,已心灰意冷的梦男,觉得这是自己最明智的选择,她已无路可走了。

就这样,在自己最亲近的亲人的身边,梦男一直悲悲切切,思来想去。

不知不觉,屋外已传来隐隐约约的鸡叫声。天马上就要亮了,梦男现在最怕的就是天亮,因为她已不敢再面对明天,不敢再去面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和孪生姐姐江娅,更不敢再面对已知道了她的罪恶行径的姜维哥哥。她此时唯一想到的,是用一死来赎清自己犯下的所有罪恶。是啊!她想:既然自己出生在夜郎村,那么自己只有落叶归根、死在夜郎湖才是最终的归宿了。但是,姑妈姑爹养育自己一场,深爱自己一场,自己总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让他们承受这不该承受的巨大的打击,自己就是死,也要把心里话告诉他们,把自己到夜郎煤矿工作以来所做的一切都告诉他们,让他们感到自己罪该万死,而且死不足惜。于是,她悄悄起了身,找出信纸和笔,就着台灯昏黄的弱光,含着热泪、饱含愧疚地写道:

亲爱的妈妈、爸爸!

虽然我知道此时您们已是我的姑妈姑爹,但请允许我仍叫您们爸爸 妈妈,当您们醒来之时,或许女儿已经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妈妈、爸爸。女儿只求您们一件事,那就是别再想女儿了,因为女儿是有罪于亲人和朋友的,女儿深感罪恶深重,无颜再苟且偷生,女儿对不起妈和爹, 女儿不但没能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而且还给您们丢了脸,所以我罪该 万死,二老千万不要为女儿感到惋惜。

爸、妈,或许您们早已知道女儿到夜郎煤矿就是冲着姜维来的,但想不到我到夜郎煤矿的第一夜就被残酷的事实给弄懵了——知道了姜维与江娅的亲情关系。妈、爸、您们知道女儿是很固执的,想得到的东西就非要得到不可,何况姜维是我发誓唯一只爱的人,所以,为了把姜维弄到手,我不择手段的采取神不知鬼不觉的迂回战术,利用汪来富也很爱江娅的有利条件——,妈、爸,我声明,我并不知道江娅就是我的亲生姐姐,我要是早早知道这个情况,我是猪是狗也不会去抢夺姐所爱的人,可惜我知道得太晚了,我不但毁了我的姐姐,也毁了我自己。汪来富当时也对我垂涎三尺,为了达到抢到姜维的目的,女儿昧了良心先 设计让汪来富整臭姜维,又授意汪来富等姐去向他求情的时候用安眠药 把姐弄翻强奸了她。生米煮成了熟饭,我姐还怀上了汪来富的孩子,姜维恰恰又知道了这事。姐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只得答应嫁给她并不爱而且仇恨无比的汪来富,并决定在国庆节结婚。我当然胜利在望了,我利用 我的学识和三寸不烂之舌终于拯救了精神崩溃的姜维,如不出意外的话, 我们也会从热恋走到新房的。我很自信,然而,想不到我会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竟放松了自己的警惕,在演讲比赛双双夺得好名次的欢乐中, 我竟提议要喝酒,而且,一喝就醉了,我昏得不知天高地厚,竟糊涂得要让姜维给我开床头柜的抽屉拿解酒药,二老不知,柜里有天大的秘密啊! 那日记本里记满我不可告人的心声。结果可想而知,姜维肯定读到了我记下的那些丑恶行径,她当时没有杀了我就算我幸运了。现在想来真后悔,后悔不该记这些混帐日记,否则就不会发生这些要命的事了。妈、爸,本 来我就愧对了江娅和姜维,我知道我无颜再面对他们,求你们来这里,是希望二老把我弄走,然而,昨晚妈告诉了这么多我不敢相信的事,我越想 越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万死不足以洗清我的这些罪过。所以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悄悄的走了,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寻觅我的归宿。

妈、爸,我的好妈妈,好爸爸呀!

女儿走了以后,请您老人家代我向江娅姐姐、姜维哥哥和我的亲生父母谢罪,让他们永远忘掉我这个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罪人。

                                                                           不孝女儿给妈、爸磕头了!

(未完待续)



(编辑:陈友云 审核:吉庆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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