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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开云||拿什么留住你,我的村庄 ——朱镛长篇散文《依托之地》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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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0-08-06 10:39作者:赵开云来源:西南文学网网址:http://xnwenxue.com/



毫无疑问,昭通作家朱镛长篇散文《依托之地》是一部富有特点的在场主义散文佳作。作品通过对乡村现实的在场介入,通过自己独特的观察路径和体验,描绘了乡村生存的现实状态和处境,革除那些相似于的谎言、除那些形式化的用语等等对作家心灵的遮蔽,还原了当下乡村真实真相,就文学反映现实、干预现实的作用作出了新的、可贵的探索和努力。现就相关问题谈几点阅读认识和体会。

一、关于长篇散文《依托之地》的思想价值取向

故土、人文、现实、生存、惆怅、思索。就《依托之地》内容而言,体现了从大地上生长出思想的哲学命题。

作家通过细致入微的观察,以《谷物》《田野》《村庄》《年关》《人事》《时间》《父老乡亲》《敌敌畏》《小地方》《散失》《故乡的爱》《营养》《食物》《事件》《画卷》《十月》《归属》十七个小篇章,饱含深情地叙写一个叫朱家营的小村庄的田野、村庄、过年习俗、父老乡亲们受农村变革影响于生存里发生的改变。初读《依托之地》,似觉记录的是些农村鸡毛蒜皮东长西短的琐碎文字;深入地研读,才惊觉作家是在慢条斯理的叙述里,把一些关于人文、精神的东西不动声色地传递给受众,进而引出质疑和反思。

  通过文本可以清晰地看出,作家对当下农村生存状态的叙写,是异常理智和富于感染力的。在朱家营这个小村庄,“人的生命和庄稼之间,有着最亲密的生死关联。”我童年时候所见到的谷粒和现在我所见到的谷粒,它们究竟是同一粒,还是隔着时间的另一粒?或许,现在田野里的谷粒,可能是以前的一粒谷种,成为了所谓稻谷之神一类的东西。”“在今年庄稼长势特好的年成里,我触目所见的人中,那些在我印象里还在年轻力壮的大妈、婶婶、大爹,叔叔,甚至爷爷辈的人,如今只有苍老。他们的脸上失去了见到丰收后的喜悦,失去了曾经充满活力的体态和容光,只有冷静,僵硬,木讷,任劳任怨。”(《谷物》)这些文字用过去和现在比较,丰和欠比较,让读者自己去思考大地慢慢地丧什么,靠这片土地滋养的逐渐地缺失了什么

  作家越来越冷清,越来越缺少人气的乡村现场着笔,乡村日益衰老的村民的生活细节上着笔,叙了村庄原住村民的逐渐出走,于背井离乡的选择里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有了另外一故乡的在场感受虽然一栋又一栋漂亮的小楼在故乡长出来,但原本有着家族、血脉的故乡却日渐凋敝,没有了烟火的生气,甚至那份无形的粘(zhan)粘(nian)着父辈子女,远亲近戚的感情都逐渐变淡了。“没有了串门子的人,没有了路旁摆农门阵的人,没有了从盘古开天地的故事和神话随着烟圈从豁着牙的老人嘴里说出来了,也没有了扯声曳气怪腔怪调唱老歌的了。连偶尔想热闹一下,聚在一起打牌赌酒喝赌烟抽的人,也凑不齐了。”(《谷物》)社会的变革带来了一种无处不在的影响和变化,人们不再是春天里细心播种秋天里耐心等待收获,人们的生活从缓慢有序变得紧急匆忙,从一种快餐到另一种速食,从一种千丝万缕的情感牵绊变成互相陌生的存在

  田野不仅孕育庄稼的生命,更孕育着庄稼人的灵魂。在《乡土中国》里,费孝通先生总结科普“靠种地谋生的人才明白泥土的可贵。‘土’是他们的命根。......直接靠农业来谋生的人是粘着在土地上的。......乡土社会在地方性的限制下成了生于斯、死于斯的社会。常态的生活是终老是乡。......中国乡土社会的基层结构是一种我所谓的‘差序格局’,是一个‘一根根私人联系所构成的网络’。 由此可见,中国农村基层的关系是以人为圆心,再与土地与人散发开来的一种关系。在《依托之地》里,朱镛用朴实的叙述佐证,告诉读者一片田野与村民道德观和价值标准息息相关的关系。

  随着城市的建设和发展,真正属于乡村的土地越来越少越来越小,大量的村民离开农村,慢慢成为新一代的“城里人”,村民的数量和结构就像村里的土地一样,以看得见的速度变少变老,原本长在庄稼地上的村民大多已“移植”到了城市或是城市的旁边,从而成了乡村的旁观者。朱镛以细腻的感悟,阐述“人与稻田的关系,与土地的关系,是人与生命的关系。”

    “情动于中而形于言。”只有从内心萌发出真情实感,有感情的冲动,才有表达的欲望,就作家而言才会有创作的动机。作家创作作品,就是一种倾诉、表达和思考,不仅有作家的心理情感还有作家的艺术情感。一部能打动读者的好作品,就是能引起读者共鸣和思考的作品。从某种角度来说,文学就是人学,如果没有真情实感,没有闪光的思考,则作品难免流于虚妄和空洞。关于此,著名文学理论家刘雪苇指出:

“——这就是思想在文学中的地位:它对于一件艺术品之能否完成,及其完成的高度,是有着极大的决定底作用;但它的地位,是一种服役的地位,是作家为了要能掌握现实底真——灵魂的深而用的、不可缺少的一种工具。固然是伟大的工具。”(《两间集·论文学的思想与生活》)

  朱镛《依托之地》最显著的特征就是具有较强的思想性。他往往通过一种最简单的叙述,引发出一些最深层次的思考。他在这部作品里似乎没有写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都是一些生活的真实记录述说。然而,他却像一个孤独的思想者,静坐在某一个山头,悄悄对山下的那片村庄进行着细致入微的观察。朱镛擅长于思考,他常有充满哲思的句子见诸文字。如:“在这个时代,我不知道,在前所未有的沧海桑田的变迁中,是否在人的肉身里,灵魂还会敬畏一些神造的东西?如果某种自然,秩序和人的生命处于一种不融洽的时候,会有怎样的灾难来临,如果那时才开始挽回,真的是晚回了。”(《敌敌畏》)“我困惑为什么有时在物质匮乏的时代中挺过来了,又要陷入一个精神匮乏的年代里?”“一些东西在村庄里还没有被完全遗弃,仿真的生活它绝对不是生活。存在的,还是生活的真实和真实的生活,比如村庄的安静,信任与大度。比如人与人之间的善良和温润,还在保持。比如人们出门或者进门,相互遇见,依然像以前一样,会交谈几句。我把这种平常和普在的现象,看作村庄的灵魂。由此,我相信,它还有一种复原的力量,具备着村庄神性的内涵。这种内涵是唯一的。或许,这不仅是我所记录的村庄,是任何一个村庄真实的品质。”(《小地方》)作家通过村庄的种种物像,得出“村庄的温暖就是村庄的灵魂就是村庄神性的内涵”之结论;作家对在时代变革、农村城镇化等的冲击下,农村的茫然无措的思考,不可谓不深。作家笔下的朱家营,其实又何尝不是中国千千万万个农村的缩影呢?

再看《食物》里这一段文字:“庄稼人不是一种身份,是一种职业,而这种职业意味着身体的苦和累。更何况,现在年轻人的出走,老一代人生活的孤寂,缺少的温暖,让他们的身影和生活,本身就不言而喻地小。面对不知用什么肉做的包子,这该归结于庄稼人的愚昧,还是时代生长出来的毒瘤?《事件》里:“人人都会在岁月的流逝中,承受着时间的羞辱,谁也逃不脱。因为人和这个大的世界相比,人即便再老,也不叫有了老命,命都是一条小命,魂魄也是小魂小魄。然而,作为父母的孩子,泰戈尔有句话,讲的是每一个孩子生出时所带的神示说:上帝对于人尚未灰心失望呢。”这段话表达朴素通透,启发人心。

70后作家朱镛在生活中健朗、爱笑、幽默,但《依托之地》给受众的总体印象却有着一种极强的暮气沉沉的压迫感。我想,究其原因,是作者透过朱家营村斑驳的岁月,看过了太多人生的悲凉与无奈,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无力感:“一些事情是需要在时间中奋斗的,越快越好,越准确越好,但是,把所有的东西卡在时间中进行,秩序相反会混乱。因为当快节奏反过来推着人向前跑时,人的精神正在逐渐被瓦解。人失去的不止是信仰,还有内心的安静和纯净,人人会在千篇一律的生活节奏中,将丧失飞翔的梦想,丧失本源,丧失对自然的敬畏。几千年传承的一些优美的德性,将会被割碎和撕裂的时间耗掉。”(《时间》)作家又是个内心极其敏感的人,对社会、对农村有着极深厚的眷念之情,所以他会关注食品问题、关注村庄留守的人文关怀、关注农村城镇化后的影响、关注在新时代下人们内心价值观的扭曲与迷茫。这种深深的担忧,用《画卷》里的话作结便是:“或许,他们的病痛,借用梭罗之口说,身体上的病同社会上的病一样,我们大都归罪于寒冷。我们于寒冷中看着自己的伤口!”

二、关于长篇散文《依托之地》的艺术表达

如何表现对这一段在场生活历史的认识?选择表达角度和技巧就成为了服务内容的载体。作家朱镛在这一方面是匠心独具的,并表现出以下主要特征:

(一)就长篇散文《依托之地》的切入艺术而言,在场写作成为了作品最鲜明的特点之一。

从某种角度来讲,文学是记忆的,而生活是关系的。《依托之地》于作家而言,只是一种写作记录,一种在场的思考叙写作家将自己置身于故乡朱家营村的现实状态里,通过细致观察朱家营村的天空、土地,观察人与土地人和庄稼之间甚至比人与人之间的血脉亲情还要紧密的联——天、地、人之间的纽带,以及由此生发出来的宗教礼俗和价值观,写出了村里人延续了几百年的生活状态的、逐渐缓慢的改变散发着的别样神采和光芒。因而,作家笔下的朱家营里的谷物、田野、村庄、人物,七姑八姨的家长里短都深刻地停留在每个受众的记忆

  作家朱镛身处新时代,他是这个时代农村变化的见证者,甚至是参与者。他说,他就想真实地记录这些变化。在他看来,摄影者以镜头做记录,而他以文字作记录。他甚至于说自己不会刻意的去修饰或者美化什么状态,他就做个真实的记录者,做一分“在场记录”。所以,受众能从《依托之地》读出其行文的朴实、真挚,毫无虚假的纤巧和做作做派。除了见证,受众也看到了变化衍生出的一些东西,如空村、人口流失、土地荒芜、传统的信任丢失、传承的联系逐渐淡漠与消亡,作家担心、焦虑着,太快的文明脚步会让我们时代丢失了太多的比当代文明更重要的东西——传统精神。

  时间永不停步,历史随时产生。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记录社会的变革,人类生存状态的改变,文化的变迁等等,都可以让后来者以史为鉴,借古论今。历史是延伸的。历史是文化的传承,积累和扩展,是人类文明的轨迹。可见,一种真实不虚妄的记录则显得多么重要和有意义。

(二)《依托之地》在艺术上表现出的第二个鲜明特点是其叙事艺术和语言艺术上独具一格。

      《依托之地》的叙事艺术主要体现在表述技巧与表达技巧两个方面。在表述技巧方面,该作品描写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依托之地》是典型的叙事散文。文章对朱家营村人物、事物、景物的描写细致入微,惟妙惟肖。例:“刚喝完一杯茶水,又有一个人从路上走了过来。由于村庄的安静,他‘擦擦擦’的脚步声听起来特别清晰。我看见那个人离这个老人至少还有十米的距离,他头不回,眼不看,就大声喊起,‘二娃,栏天晌午的,要去哪里整啥子去了(‘栏天晌午’,方言,时间早不算早晚不算晚之意)?’”(《父老乡亲》)这个老人似乎就活生生在读者的眼前,在和你我唠嗑家常。又例:“我触目所见在我们村庄周围的大地上,除了裸露在天空下的建筑,就是遍地的绿了,各种各样的绿,或纯粹,或稠浓,或透彻,犹如神光从不同角度照出的一幅图画,层次分明。特别是插在田里全都活了的秧苗,微风一吹,相互扯着软叶,绿色波浪一样翻滚,它和爱一样,仿佛是与生俱来,彼此热烈而含蓄。我以为,所谓景色,就是大地之上的这种壮丽的绿色中,有人,有村庄,有着你毫无意识就扑面而来的灵魂注入进了人的肉身里。”《依托之地》里几乎没有什么迤逦的华丽的描写,大多是一种简单的细描和白描,通过对村里的人物、景物的栩栩如生,生动有灵,生机勃然的描写,就把作家对农村淳朴的喜爱和变化的担忧传递给受众了。

     “语言是思想的直接现实”,丰富、生动的语言才能表现丰富、生动的思想内容。语言运用得准确、鲜明、生动,才能真正正确表达作家情感思想,才能真正达到交流思想,传播思想的目的,从而产生更大的社会功用。没有人会喜欢千篇一律的味道,没有人会喜欢毫无个性的风景。作家,应该写有个性的文章,写有“个人灵魂香气”的文章。语言个性是最直接能展示这样个性的载体。比如一个地方的方言不同于另一个地方,仅从方言口音,基本能判定一个人的故乡。作家的表达方式就是一种个人的语言表达。一个作家的惯用表达方式和技巧绝对不会完全雷同于另一个作家。有时候,一本书打动你的,往往不是看完之后通篇的内容,仅仅只是书中的一句话。特别是在这个快餐速食的时代尤其如此。如果整部作品都是极具个性的表达,那读者一定会大为惊艳并留下深刻的印象,而朱镛在这一方面做出了可贵的探索。比如:

“在之前我始终认为,田野永远是安静和沉默的,如此而已。事实上,人们的整个生活计划,田野可以告知。”我发现田野是会说话的,从春天到秋天,它都在不停地说着话,只不过从表象上看去,它是沉默的,没有一点声音。其实它的发音是从泥土深处而来,只要在它上付出辛勤汗水劳作的人,它都会有着与劳作的人亲密无间的对话。当然,那就是得专注,谁也别想背叛它。——《田野》

“对于还留在这个世界上的老人,他们要找个曾经的伙伴说说话,都成为了一种奢望,普在的生活里,伴随更多的,是孤独,寂寞和失落的怅茫。”“这些存在的深埋于大地的白骨和灵魂,是永远一脉相承地出现新的生命的根,和不息的延续的血脉,他们就是为了给逝去的人烧上一堆纸钱,故乡,招魂一样,也会把一颗颗心都召了回来。”——《年关》)

“在这个春天里,风和阳光没有因为时代变化有所改变,一直都在。天地万物自创世纪的开始,也依然没有中断。”——《人事》)

      《依托之地》整篇都是这种类似的朴素的语言,没有华丽辞藻的堆砌,没有故弄玄虚的比喻,只有一种貌似简单的叙述。像一个脸上满布皱纹的老者,独自坐在村头的老树下,以一种低沉的似乎毫无感情色彩的语调诉说着朱家营村在岁月漫不经心地变迁下的点点滴滴,其实正是通过这样一种诉述向读者揭示了悄无声息下面让人暗暗心惊改变的暗涌。

       (三)乡村泛灵论为长篇散文《依托之地》的切入视角注入了新鲜血液。

     《依托之地》里没有太多讨论描述关于宗教的东西,但有着典型的“泛灵论”。泛灵论,又名万物有灵论,是发源并盛行于17世纪的哲学思想。泛灵论认为天下万物皆有灵魂或自然精神,并在控制间影响其他自然现象。倡导此理论者,认为该自然现象与精神也深深影响人类社会行为,一棵树和一块石头都跟人类一样,具有同样的价值与权利。在这一点上,《在新疆》和《依托之地》就有着非常明显的区别。

       2020年因疫情影响闲居在家,读刘亮程的《在新疆》,立时想到朱镛的《依托之地》二者写的都是村庄,却又有很大的不同。《在新疆》和《依托之地》文字都很质朴,都是用素淡明澈的语言对身边的人、物、事进行抒写和描绘但《在新疆》的文字又更显淡雅轻快些《依托之地》的叙述则更加富含乡土气息且有一种淡淡的愁绪萦绕其中。《在新疆》里的牛马驴等生物统统和人有着不可分割的一种联系,彼此交叉在对方的生活空间里互相影响着。牲畜们用一种人类的思考方式无声的暗自思考着,而人只是作为另一种生物的旁观者进行着揣摩。在《依托之地》里,土地田野的神灵、祖先的神灵似乎就在头顶,感知人世间的一切,然后又关照众生。   

  任何一个真正的作家,他们的心胸应该是充满着博大的爱欲的,他们注视着日月、江河、天堂、地狱,以及这种爱欲浸润下的一草一木,飞禽走兽,鬼怪人物。每一个作

  三、从长篇散文《依托之地》引出的思考片段

文学是一个世界;世界需要文学,更需要文学来体现对人类的精神关怀。

  人类社会发展到今天,不管人愿不愿意,全球联系不断增强,人类生活在全球规模的基础上发展及全球意识崛起,已经是不争的实施,世界已经被压缩为一个整体。随着全球化势力对人类社会影响层面的扩张,已逐渐引起各国政治、教育、社会及文化等学科领域的重视,引发大规模的研究热潮。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没有任何国家或民族可以无视全球化。莫言认为全球化是一个“福音”,带来了交流的便利,但似乎也是一个噩梦,在全球化的浪潮中,事物变得统一、标准化,这对于文学来说是可怕的。全球化对于本土文化来说就是一把双刃剑,它也会使得本土文化的内涵与自我更新能力逐渐模糊与丧失。

如何在全球化时代保持文学的独特个性,是全球作家共同面临的问题。

  接受外来文学影响的归宿点是在接受过程中,不断以民族的文化意识和个人文体的想象力作出阐发,以熔铸富有独创作品的文学世界。

  怎样在全球化和市场化加剧的大转型背景下,怎样把“外来影响”为我所用?如何在全球化时代保持民族文学的独特个性呢?朱镛的长篇散文《依托之地》似乎在这一方面作出了可圈可点的探索,成为了云南文学创作的一个重要收获。

昭通作为云南的一个边缘存在,素以“边缘与自信”为特征。昭通文化现象在历史上本来就已经具备一定底蕴,然后,作为西南文化与中原文化的桥梁得风气之先,近代以来则成为云南主流文化的边缘;但这种相对于古代中原文化、现代云南文化的边缘地位,并没有导致昭通文化惟“中心”马首是瞻,反而以其相对独立的文化单元特色惹人关注,这与昭通作家的独立的个性张扬有着不可割裂的关系。以朱镛及其《依托之地》而言,这部长篇散文着眼于作家熟悉的农村,以“朱家营”这个小村庄为立足点、思考点,思考全球化、城市化给中国千千万万个“朱家营”带来的影响,以及“朱家营”村们遇到的孤独、留守、文化断层等精神性难题。而朱镛以其独特文字和比较有个人的一些特色的“朱氏表达法”,对这一现象给予了冷静的关注和深入思考,其作品中体现出来的润物细无声的思想性,正是《依托之地》的吸引人之处。

  全球化、城市化时代的到来,对世界的方方面面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中国文学也概莫能外,乡土文学、民族文学更是面临严峻的挑战。本土性与外来文化之间如何解决对抗,如何和谐共生,这是文化发展的主流和关键;文学也如此,只有把人类面临的生存困扰相互打通,文学才可能产生其社会作用。以此而言,《依托之地》的价值和意义不仅只在于它对以朱家营为背景的当代中国农村的生活世态作出客观的、可贵的观察、记录和思考,更在于它在现代语境下为文化的借鉴与文学创作的方向提供了一种参照或选择,为此,就应该感谢时代、感谢生活、感谢作家!




作者简介:赵开云,女,贵州钟山人。六盘水钟山区文学沙龙成员,六盘水评论家协会会员,西南文学网散文版块、小说版块编辑,作品散见《华夏散文》《西部散文选刊》《贵州文学》《雪莲》《岷州文学》《杉乡文学》《乌蒙山》《香港文汇报》《乌蒙新报》《六盘水文学》《六枝文艺》等,参与出版散文集《故园情》。



(编辑审核:罗 丹)


文章分类: 散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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