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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久实 || 无法确认的谋杀(第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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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3-03-06 11:54作者:李久实来源:西南文学网网址:http://www.xnwenxue.com


第四回 高队长游刃有余    段老蔫胆战心惊


列位看官,你道为何,那姑娘究竟说了怎样一句话让高焕灵动弹不得,其实没啥。那姑娘说:“高队长,三个月之后房子就能盖好,我嫁到这小灵村您可就是我唯一的娘家人。”这话,搁别人听那是媚俗之言,或者说人家会来事儿,一句话就能把高队长捧到天上去了。但在高焕灵听来,心中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其意味之深厚需要他慢慢的用心体会。

高焕灵绝非等闲之辈,他马上就扭转了尴尬的气氛。脸上立刻就堆满了可爱的笑容,说:“那敢情好,那敢情好,房基地的事情你们就不用管了,全包在我身上,我要是办不好,大叔你就天天踢着我的屁股走。”

花开两朵芬芳竟,各表一支话短长。这高焕灵听出了那话的弦外之音,笑过一阵后,坐下来,假惺惺的说了些言不由衷的话,其内容也无非是家长里短风俗俚语之类。相信列位看官也能洞悉一、二,不表。咱们再说段老蔫。前文曾说过,这段老蔫乃段家的独子,是一个一脚踹不出个屁来的主儿,但如果大家真的要那么以为,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你道为何?且听书者慢慢道来。

这段老蔫自从娘胎出来长到十七岁那年,整整十七年,说他这个人蔫巴那绝对没有冤枉他,因为他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是个见人说话都脸红的主儿,经常是埋着头走路,走路时也很少左顾右盼。在俺们这疙瘩,有句话叫仰头的老婆低头的汉,意思是说这两种人比较难斗,平时和他们说话办事是要加点小心的。因为太过蔫巴,所以村里的年轻人和他几乎没有什么往来。但是,咱们老百姓也有句话叫蔫萝卜辣心,段老蔫让村里对他刮目相看的,就是在他步入人生第十七个年头的开始。

十七岁,应该是对人间情理开始朦胧的年纪,段老蔫虽然没继承乃父人高马大的模样,但毕竟是知晓了男女之间的情事,捅窗户纸扒门缝甚至溜到河边偷窥女人洗澡,也就成了他不能丢弃的家常事。久而久之,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段老蔫种种坏事开始悄然在村里传播,许多已到妙龄的女子开始加了他的小心。别看这段老蔫和人交往不多,但他有一个特殊的本领,那就是善于察言观色,他从村里人的眼神变化中,察觉到了蛛丝马迹,于是,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己把自己彻底藏了起来。可是,咱们民间还有句话叫狗改不了吃屎,这段老蔫在家中并未闭门思过,他眼前总浮现的是高耸的乳房,雪白的大腿和那神秘的门户。久已养成的窥癖,岂能是说改就改的。等时间久了,人们放松了警惕之后,他又故态重萌,而这一次却是真刀真枪的上阵了。活该他偷吃禁果,竟然跑到父亲的磕头兄弟家里偷窥异性妹妹洗澡。父亲的把兄弟早已和他家有过婚约,就是等女孩到了婚嫁的年龄嫁给段家,但段老蔫等不及了,女性显著的特征迫使他血往上冲,情急之下,实在按捺不住,三下五除二脱光衣服,窜进屋里,抱住尚在洗澡盆里的妹妹欲行云雨之事。那女孩哪里见过这等阵势,“妈呀”的大叫一声,顿时就被吓得昏死过去。段老蔫抱着赤身裸体的异性妹妹没了方寸,就被随后赶来的异性叔叔打了个半死,然后,被叔叔扔到了山上。但谁也没想到,那女孩受了此番惊吓后,精神受了刺激,变得疯癫起来。段老蔫乘着天还未大亮,赤裸着身体连滚带爬到跑回家,从此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也活该那异性叔叔倒霉,按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既然看在两家大人的交情上不告官,也得找段家彻底理论一番才是,也免得日后再生出龌龊来。可问题就出在这异性叔叔身上,他担心女儿的名声被毁,日后无脸见人,就独自吞下了一颗苦果,未曾想,半个月后,那女孩的病情日趋严重,竟然把屎尿都屙在炕上,见东西就砸,又哭又闹,累了就蜷缩在屋里的犄角旮旯嘿嘿的傻笑。那叔叔这才想起找段家理论,自己寻思着姑娘早晚都是人家的人,私了把事情解决了也就算完事。等他找到段家详细述说事情原委时,段家根本就不认帐。人家的理由相当的充分,说:“我们家的孩子你也不是不知道,见到一只蚂蚁他都绕着走,胆子哪有你说的那么大,你少拿屎盆子往我们家头上扣,再说了,现在都新社会几十年了,婚姻自主你也不是不懂,过去开玩笑的话你能认真吗,看在咱们曾经磕头的份上,我们也就不和你计较了。”那异性叔叔被段老蔫的爹狠狠抢白了一通,自是百口莫辩,只好干认倒霉,想来想去在小灵村已是无法立足,变卖了家产,携妻带女往黑龙江奔了盲流。

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说那件事情就是段老蔫干的,但是,从那以后,段家又被邻里乡亲重新认识。段老蔫长到25岁,十里八村的人没有敢来提亲的,哪户人家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大姑娘愣往污水坑里扔。现在,段家来了一个主动要嫁的女子,那段父能不喜笑颜开吗。

话说到这里似乎远了点,其实不然,以上说法,纯属是个简单的交代,也就是说,凭着人们以往的印象以及段老蔫历史的和现实的表现,他绝不可能请来一个杀猪匠。而事实是,段老蔫根本就没去请,这小灵村虽然只有百十户人家,但因一分水一分田八分山的缘故,都依山造屋,居住的相当分散。段老蔫从东头磨蹭到西头,一个时辰的光景就打发了过去,待他心不在焉地晃荡回来时,院子里已经有众人开始忙活了,八印锅架在院子中央已烧好了三把水,单等段老蔫请来屠夫开刀问斩了。列位看官或许会问,何谓三把水?其实这三把水就是褪猪毛用的水,屠夫第一把把手放到水里,水热,不但褪不了毛,而且还容易烫坏猪肉,第二把是水太烫,根本就无法下手操作,只有第三把试过,水虽然是开的,却能把手下到水里褪猪毛,更不会烫坏猪肉,这才是褪猪毛的最佳温度。当然,这是行里的活,了解个大概亦足矣。

且说这段老蔫一言不发地站在父亲面前,既不说没找到屠夫,也不说屠夫的去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在地上碾来碾去。段父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高队长您别见笑,这孩子都让我给惯坏了,脸小。”说着,就哽咽道:“按说杀个猪也不是什么难事,我也不是不能上手,可您知道,这东西是咱们自己养的,象亲人一样有了感情,下不去那个手啊。”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

高焕灵安慰道:“其实大叔你也没必要非得讲这个礼数,乡里乡亲的也没外人,您要是不嫌乎,我家里还有二斤腊肉,我回去拿来便是。”说完就要起身。

段老蔫的爹哪里肯依,忙说:“使不得,使不得,再说那也不叫事啊。”

高焕灵笑了笑,说:“既然大叔不让我回去拿,干脆我就上手吧,我那手艺也不会比屠夫差到哪去。”说着,就捋胳膊挽袖子往屋外走。

这高焕灵果然没有吹嘘,那游刃有余的杀猪架势,直把围观的人看得目瞪口呆。从捆猪开始,到上架,刺开喉咙放血,切开蹄螃往猪肚子里吹气,褪毛,剥皮,直至那头猪露出雪白的胴体,最多也就用了半个时辰的工夫。手脚之利落,干活之麻利,样子之阴森可怖,直看得段老蔫心惊肉跳,苍白的脸愈发没了血色,一种不祥的预感忽然涌上心头,就听得他“妈呀”一声叫喊,一屁股坐到地上,指着冒着腾腾热气的肥猪,结结巴巴地说道:“他、他没穿衣服。”说完就昏了过去,引来一阵慌乱。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编辑:陈友云 审核:吴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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