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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十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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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7-02-14 21:21作者:诗越     责编:王恋恋来源:本站原创网址:http://www.xnwenxue.com

                                                                                                                         

                     莫朝县摄




文/诗 越

  


   我时常磨利一把陈旧的镰刀,亲手作警惕状,也无奈屋前屋后新生的杂草。

  

(一)

  

  从车上下来,突然起了很大的风,几年不见的家乡并没有热情似火,偏偏用这样冷漠的态度对待我这个久未归家的游子。

  顺着眼前这条路,再走六七百米就是家了。挺老的平房,斑驳的旧迹就像父亲母亲的双手一样,虽然我也有三年不曾见过他们。

  远远的,一声声狗吠便传入耳中,我看着无比熟悉的房子越来越近,也细细打量着我在外三年家里有什么变化。少了两棵桂花树,估计是挖去卖钱了,屋顶从黑瓦换成彩瓦,这事儿母亲在电话里说过,黑瓦需要常年翻修,是笔不小的开支,就趁着两年前卖猪后把瓦翻新了。

  离家还有四五十米的时候,两只大黄狗飞奔过来冲我叫唤,可见它们并不认识我。这时终于有熟悉的声音将它们唤住,我看见一个佝偻的身影慢慢从屋旁挪出来,是父亲,他在那儿劈柴。看见是我回来了,并没有太多惊讶,木讷着脸缓缓说道:“回来了啊!”我点头算作回应,父亲便回头继续劈柴去了。

  当我快走进门口的时候,母亲端着一竹篓青菜出来,是去屋外水龙头那里洗菜的,并不是专门迎接我。三两句闲扯我便进屋去了,放下行李,坐在炉子旁。母亲依旧平平常常般在厨房忙活,我想,肯定不会特意弄一桌比较丰盛的菜肴,毕竟吃不完很容易浪费。如意料之中,不一会菜就端上炉子了,一个小火锅,两个小炒菜,一碟咸菜,简简单单的晚宴开始了。

  我放下手机,像客人般坐在炉子旁漫不经心的吃着,母亲也毫不在意,并没有说些什么,至于父亲,他更不会打破沉寂。

  饭后,父亲趁着天还没有黑透,依旧忙着劈柴,母亲在厨房收拾,我突然接到表哥电话,说是要我去帮忙,大舅舅搬了新家,要修一个水池,因为好久没看见表哥了,我便答应了。挂了电话,我才问起母亲,大舅舅怎么搬新家了?在我的印象里,大舅舅在我表哥刚满两岁就和舅妈离婚了,连表哥都是靠二舅二舅妈和我妈拉扯大的。大舅舅本身常年犯病,眼睛很不好,而且为人懒惰,早就没工作了,哪来的钱搬新家。母亲也收拾好厨房,漫不经心的到炉子旁坐下,告诉我,那个所谓的新家是村里扶贫安排的,就是村里补了大概万把块钱,让大舅舅自己凑钱修个房子,过个晚年。而大舅舅听信同村亲戚的话,把钱给了人家,那个人就把自己家的老砖房给他暂住着,等大舅舅晚年后,这房子依旧是别人的。为此,母亲和二舅他们都极力反对,可大舅舅还是一意孤行,带着我外婆在半年前搬进了这个所谓的新家。听母亲讲完后,我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大舅舅唯一的儿子已经做了上门女婿,也不需要大舅舅留什么家产来。

  第二天八九点钟,母亲敲门进了房间,我渐渐从睡梦里醒来,还没起床就被她训斥一顿,说我又是睡懒觉又是在房间抽烟的,好的没学到,坏毛病全有了。我撇撇嘴,回家了当然要好好睡一觉,至于抽烟,由她说去吧。

  吃过早饭,跟母亲说了一声,我便去了大舅家,跟表哥联系好会和后,约摸十点半就到了。老砖房,除了瓦片是新的,其余都是上了年份的样式,跟几年不见的外婆一样,有些颤颤巍巍的感觉。大舅舅倒是很热情,赶紧拉我们进屋喝茶,接过玻璃杯的茶水,我并没有尝一尝,杯子上面的污垢实在叫我觉得恶心,我不知是因为大舅舅眼睛不好,还是根本没有清洗。外婆瘫坐在炉子旁,望着进屋的我们,似乎并没有认出来,说了几句话,告诉她,她才知道我是她的外孙。外婆将近八十岁了,现在记性很不好了,除了常见的几个人外,其余一律不知道谁是谁。

  小坐了一会,我便和表哥他们做事了,和水泥,搬砖,好在水池就准备建在屋后不远处,不然我真觉得一个五六平方的小水池对我们是个大工程。表嫂跟表姐负责做饭,途中也帮了一些小忙。吃完午饭后,我接到二舅家小表哥电话,他回来了,刚到街上,要我去接他,我就骑着大表哥的摩托车去了。把他接来后,有他帮忙,我们的速度似乎快了很多,当天就把水池的砖砌好了,第二天再抹好水泥墙面,盖上几片石棉瓦,水池就算修好了,至于接水管的事,自然就交给大舅舅了,反正他在家也没什么别的事做。

 

 (二)

  

  修完水池我便回家了,毕竟没几天就过年了。回到家中已经快天黑了,隔壁的小叔得知我回来了,立马就过来了,小叔没有结婚,五十出头,就把我当亲儿子一样对待,只不过我的父亲和母亲都很反感他。

  小叔为人形象并不好,穿着邋遢倒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就想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分不清青红皂白就乱说一通,典型的嘴长,所以在村里基本没几个对他有好感,不过也因为他一把年纪了,也没人会跟他计较,除了父亲。

  小叔见到我无疑是高兴的,一边问我今年打工挣了多少钱,讨了对象没有,一边又叫我赶紧把自己家的房子修好点,买个车,不要像父辈一样没出息,一边又告诉我他还要把房子修大一点,好留给我。对于这些话,我几乎是从小听到大的,但也从来不理不睬。小叔一直会有各种各样不切实际的想法,今天想换个地方住,明天想买个这个那个,后天又想存多少多少钱给我。可实际上他在村里打些零工,一个月就挣个一千来块钱,自己田里种的东西没一样长成器的。爷爷去世后,就再也没人说的听他了。

  小叔在屋里独自说了半天,也没人搭理他,他倒也无趣了回去了。母亲差不多做好了晚饭,父亲也差不多劈完所有的柴,打算趁今天全部搬进屋里放好,我并没有过去帮忙。一想吃饭应该还有一会儿,我就去洗澡了,洗好澡,吃完饭我便早早躺在床上了,当然不会这么早睡,玩手机似乎成了我这么大的小伙子小姑娘睡前必修的课程了。

  等母亲忙完已是九点多了,她特意到我房间里来,告诉我明天亲戚家办喜事,叫我跟她一起去,我问了一下是哪个亲戚,得知是我不太熟悉的人后,我并不愿意前去,母亲也没有多说。次日早上,母亲做好早饭喊我,我就说不饿,不愿意起来,直到十一点钟,我才懒羊羊爬起来,这时母亲已经出门了,而父亲忙活着把小叔家旁边的砖头搬到我家菜园边上,我看着被拆掉的竹篱笆顿时明白,父亲是想用砖头垒个围墙,怕鸡进菜园吃菜。

  等我洗漱完毕,发现肚子饿了,就随便吃了点零食,零食是我小表弟的,他是我二舅的小儿子,今年九岁,因为二舅他们常年在外面打工,小儿子就交给我妈带养。一边烤火玩手机,一边吃着零食,这样的生活似乎还不错,可并不平静。小叔的叫骂声似乎已经宣告这个年,注定不太安稳。

  小叔每天每顿饭都有喝酒的习惯,而今天,等他喝了酒后,发现父亲把他家旁边不用的砖头搬走了,立马跑到父亲边上,各种叫骂,说着父亲就知道欺负他这个弟弟,什么东西都给他搬走了,他还想用这些砖头把房子建大一点呢。我站在门口听着小叔的叫骂,突然父亲转过身来,骂了小叔一句,但依然没能制止小叔。这时我很担心他们两人会打起来,因为以前就看过他们打架,劝了好久,我才把小叔推进他家里,这样的摩擦实在常见,但无人可以改变了。

  年前一天,母亲已经买好年货,准备好好的给家里来个大扫除了,但家里突然来了客人,只好作罢。是堂姐跟她儿子,说估计年后没有时间来拜年,就提前来我们家坐坐。当我们坐在炉子旁闲聊时,喝了酒的小叔似乎也知道是堂姐她们来了,带着三分醉意就过来了,打断我们先前所有的话题,开始把他在电视上的所见所闻,以及听别人说的一些事情,杂七杂八的一一道来,母亲只能无奈了摇了摇头,见怪不怪了。本来堂姐她们是打算吃了饭回去了,因为小叔的缘故,她们只做了一个多小时就要回家了。临走前给母亲两百块钱,说她们来也没买什么东西,母亲不要就推了半天,实在没办法就把这两百块钱给了堂姐儿子,又是一顿推搡。

  等堂姐走后,我就跟母亲讲,她们给钱也是心意,干嘛不拿着啊。母亲说,礼尚往来,没必要的,今天她给你,明天你给她的,真没必要。

 

 (三)

  

  堂姐她们刚走不久,我便接到了同村发小的电话,说好久不见面,叫我去他家玩会,我一想反正隔得近,跟母亲说了声就去了。

  走到半路,突然看见田边有个很熟悉的身影在那里忙作,走近一看,原来是我长青叔。长青叔跟我父亲是同一个爷爷,算起来是比较亲的人,比我父亲小上几岁,一直来对我家还是不错的。我连忙走过去喊一声长青叔,他回头一看是我,立即放下手中的锄头,看他的样子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长青叔告诉我,我父亲在去年腊月把他家成型的松树砍了二十二棵,还毁了他三十多根小树苗,都是没经过他同意的,要不是一想那时候也快过年了,又是这么好的亲戚,他早就报森林公安,把我父亲抓走了。我听到这些,也不是很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好陪不是,各种道歉过后,他才转身回家了。

  经历了这么一出,我也没心情去发小家玩了,打电话说了下就回家了。母亲正在卤菜,我顾不得她忙着,赶紧问了下事情的经过。原来是新的电线改道,父亲怕到我们家的电线会被树枝挂到,就私自把长青叔家的松树砍了二十二棵,顺带毁了那些小树苗。这事儿的的确确是父亲错大了,二十二棵松树,每一棵都有二三十公分的直径,就这么平白无故砍了,换成谁都会生气。母亲又告诉我,这事儿她已经处理好了,赔了长青叔二十二棵同样大小的松树,也给他把树苗栽好了,只不过因为这事儿长青叔一直对我父亲耿耿于怀,不过他对于我母亲倒还是信服的。想想这个家庭,若不是母亲一直苦苦支撑着,估计会过得很惨很惨。好在这事儿已经过去了,明天就过年了。


  (四)

  

  大年三十,懒觉肯定是没有睡成的,上午各种收拾家里,母亲则在忙着做饭,准备中午大吃一顿,晚上随便一点。天气也发生突变,自从回来以来一直是晴天,却在大年三十变成了阴天,起了不小的风,吹着脸上很有凉意。

  等中饭摆上桌子,母亲叫我把父亲跟小叔喊来吃饭,因为小叔是一个人过日子的,所以每年小叔都是跟我们一起吃年夜饭的。我到小叔屋里转了一圈并没有看见小叔,?屋外四处一看,才发现小叔正在田里割杂草。走过去跟小叔说,平时就知道喝了酒在家睡觉,一到过年就开始忙起来。没想到小叔反过来把我训斥一顿,说我不该管他,也是,他一直觉得他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也懒得管那么多,我讲了句要吃饭了就没在理他了。

  不一会小叔从自己家倒了一杯酒,端着就过来了,就这样一家人什么话也没说就简单吃了个年夜饭,这个年也就算过了。

  正月初一,早早就安排好吃了早饭去给外婆拜年。饭菜刚端上炉子,小叔端着酒就过来了,这倒也正常,大家也都没什么见外,父亲因为不用做事的缘故,也倒了大半杯白酒。

  可就当父亲酒还只喝了一半,小叔已经吃饱喝足了,因为小叔之前没有劈柴,所以到了初一就没有给炉子生火了,他喝完酒喜欢这炉子旁眯着睡一会,这时举着酒杯的父亲火来了,大骂小叔一通。母亲在旁边一把夺过父亲的酒杯,将杯里的酒泼在了父亲脸上,也把父亲训斥一通。一年到头都忍过来了,正月初一喝点酒就忍不了,母亲自然是生气。也正因为这个的缘故,父亲没有去外婆家拜年,一直到正月十五都没有出过门。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外婆被接到二舅家过年,所以我们直接去了二舅家,小姨一家人,大舅,还有表哥表嫂他们都在,也算热热闹闹的。

  吃完午饭后,大家都坐在火炉旁聊天,这时大舅过来丢了两张银行卡到桌上,说这是外婆的养老金跟低保的卡,他自己身体不好,不能管外婆了。这时二舅妈火就上来了,低保已经在去年取消了,不会再有钱了,至于养老金每个月就百来块钱,两张卡里肯定是取完了。外婆身体好的时候一直是帮着大舅关顾家里,没有管二舅妈他们,我妈和小姨是嫁出去的,更不会管了。现在外婆年纪大了,又有些痴呆,大舅舅就不愿意照顾了,实在让人生气。二舅舅在一旁没说什么,二舅妈把桌子一拍,指着大舅舅说,不管怎么样,外婆说长辈,子女应该尽责,要么大舅舅复则养老,二舅舅负责送终,要么换过来,大舅舅听完后也不接话,就说他反正是不管了,然后就离开了二舅家。

  等大舅舅走了,我们大家聚在一起,我妈说到,还不是为了要钱,但这种方法错了。二舅一家人常年在外,小姨也有自己的家庭,而且姨父是盲人,根本没有多余的能力去照顾外婆,至于我妈肯定也照顾不了。况且外婆本来就是跟着大舅的,无端的争论并没有结果,最后二舅只好说等过几天他们出门打工去就把外婆送到大舅家,每个月给大舅外婆把吃的喝的安排好就行了。而我们做小辈的更不好多说什么。

  初一到初五一直忙着到各家拜年,走亲戚,直到初六,大家都说来给我家拜年,我母亲也都安排好了。

  初六上午开始,亲戚们家陆陆续续来了,二舅妈一家,小姨一家,表哥表嫂,大姑妈一家,三姑妈一家,还有小姑妈一家都来了,好不热闹。母亲几乎要在厨房忙上一天,而我则负责招呼他们,烤火,打牌,看电视,聊天。至于我父亲,倒也是奇怪,早上还看见人了,等客人一来,他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小叔在隔壁听到动静,也早早的过来挤在炉子旁坐下,开始高谈阔论他的见闻,但无一例外都不喜欢。

  吃过晚饭后,亲戚们也开始三五成群结伴回去,过年都挺忙的,也不可能都住下。等亲戚们走的七七八八了,小叔也自觉无趣回去睡觉了,他喝了不少酒,早就困了。小叔刚走,父亲就进来了,这时还没走的堂哥打趣的问我父亲,怎么大家一来拜年我父亲人就不见了,对于这点我也很好奇,母亲过来说父亲一直坐在放木柴的屋子里,因为知道小叔会过来,也懒得看见他,怕又发火,这时大家都笑了。

  (五)

  小姨家住在隔壁镇上,大家商量好初七去小姨家拜年,风风火火的四十分钟车程,到了小姨家,房子修了五年时间,还挺新的,小姨的女儿是我表姐,两年前结婚我并没有回来参加婚礼。表姐夫是一千多公里外内蒙古的人,典型的北方汉子,却不喜欢说话。

  到了小姨家坐下,姨父拉着我的手跟我说话,他从小就喜欢我,可惜几年前眼睛因手术失败而失明了,再也看不到我们大家了。姨父把我带到房间里,单独跟我说,让我把他家的摩托车骑回去,说要送给我。他说这摩托车是小姨给我表姐夫买的,让我表姐夫在家里就骑车,别开车,省油。而我表姐夫却想把摩托车寄到他工作的地方去,姨父很反对。还说表姐夫就喜欢乱花钱,几万块买了四只小宠物狗养着,还想把小姨出钱买的车也带走,太不顾家了。我听完也不会劝姨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些事外人根本不好说什么。

  饭后,大家提议一起去舅爷爷家坐坐,舅爷爷是我外婆的弟弟,膝下一子一女,女儿嫁到别地了,儿子就是我的成峰舅舅,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出车祸去世了,由我舅爷爷他们两老抚养我小表妹长大,如今他们也都老了。

  舅爷爷跟舅奶奶看见我们的到来,一如既往的热情,泡茶,拿零食果盘,忙个不停。后来我们打算去成峰舅舅的坟地去看看,舅奶奶就把我们带去了,小小的土坟堆,杂草被清理的一干二净,但却无人可以体会到两位老人那纸薄的心。舅奶奶望着坟头,无奈的说了句:如今的社会这么好,你却已经死了十七年。当我听到这句话时,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旁边的小表妹早已泪流满面。

  小表妹原本是上大学的年纪,但因为成峰舅舅过早去世,只能辍学打工,她本青春梦好的岁月,却因为家庭只能选择去外地上班,她稚嫩的肩膀,肩负的责任太重了。

  

(六)

  

  拜年基本结束了,一晃就是正月初十了,我也预计着要出门工作了。等我收拾好行李,突然听到屋外有车声,赶紧到屋外一看,是一辆出租的三轮车,下来的人却是我的外婆,母亲过去扶着外婆,赶紧招呼我去把车里外婆的衣物拿下来。然后跟司机闲聊几句,给了司机五十块钱,司机就离开了,显然这个三轮车司机是熟人。

  把外婆扶到椅子上坐好,我开始疑惑,为什么外婆回来我们家。母亲告诉我,大舅舅不愿意照顾外婆,因为他没有收入,眼睛不好,还好赌,也不放心让外婆继续跟着大舅舅。而二舅舅他们常年在外面打工,不能在家照顾外婆,母亲就请人把外婆接来了。我顿时不乐意了,过几天二舅舅的小儿子也要送来交给我母亲照顾,一个小孩,一个老人都要照顾,母亲怎么忙的过来,况且父亲每个月都收入也才一千多块钱,母亲只能在家务农,这样会有多大的压力?母亲告诉我,说没什么大事,家里的事她的管顾过来,不用担心,再怎么说母亲是外婆的亲女儿,始终是要管的。我越想越气,拿着行李饭也不吃就走了,母亲叹了口气,嘱咐我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常打电话。而一旁的外婆,坐在炉子旁发呆,似乎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踏上离家的火车,窗外是一闪而逝的风景,我开始把回家的每一幕回想一遍,却发现一切都离我越来越远,而我的前方,似乎在发生着不断更新的闹剧。

  我时常抱怨命运不公,最后才发现比我苦难的人有更多,其实都没有错,错的是不理解的人。


文章分类: 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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