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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号 || 匠人志之解板匠与石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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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3-02-13 17:42作者:符号来源:西南文学网网址:http://www.xnwenxue.com


解板匠,就是解木板子的匠人。其实,若按广泛的说法,解板匠做的也是木工活路。在故乡凉山,木匠和与解板匠有着密切的联系,太粗太大的木头,木匠是不好用来装墙壁、做家具的,必须要依靠解板匠用大锯子,将又粗又大的木头分解成若干厚薄不同、长短不一的木方、木条、木板,待木匠做家具时便于使用。说起解板匠,我相信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出生的人,都会想起在院坝里或伐木处,两个人面对面,弓着步,你推我拉,我拉你推,将那长长的大锯子拉得“哗——唰——哗——唰”作响的劳动场景,也不会忘记在他们身边摆放着的斧头、墨斗、角尺等解板子用的工具。

20世纪70年代末,随着土地承包到户和改革的春风吹进广大农村千家万户,家家户户都忙着翻修装扮自己居住的老屋。把屋顶的茅草换成青瓦,把用竹子或木柯编制的楼笆换成木板,把土墙挖掉换成木板墙壁。家中也要添置一些碗柜、书桌、板凳、衣柜、箱子、平柜等家具。毫无疑问,在那个时候,解板匠应该也算是很吃香的职业了。他们凭借手中那几样简单的工具,走村串寨,在解决了吃住的同时,还能获得一份不菲的收入。其实解板匠的手艺没木匠、石匠那些手艺难学。俗话说:“一碗米的解匠。”指学解板匠这门手艺只需吃一碗米做的饭就学会了,或只需做一顿饭的时间就学会了。解板匠最关键的是要学会吊墨。在我的记忆里,我们家偶尔也请过解板匠解过板子,大多数都是请叔子伯爷帮忙,与父亲一起解板子。父亲说,学解板匠这门手艺最关键要学会吊墨。读初中的时候,父亲在劳作之余偶尔也给我摆谈起解板子的细枝末节,我还在家和父亲一起解过板子。

从山林中砍下的树,若实在是太粗太大,难以搬运回家,就待树干的水分干得差不多了,在现场平整出一块场地,请解板匠在伐木处解板子。人们大多数都是把在山林中砍下的树,几个人或扛或抬运送回家,按照一定的长度锯断后,放在房檐下或堂屋里的一个角落,方方正正码好,等过了一个夏天,树干的水分蒸发后,解板匠就被主人家请进了门。酒足饭饱之后,解板匠就在院坝里布置解板子的场地,搭建一个马架。一个马架,由四只马脚和两根马杆组建而成。一只马脚由两根长约一米三四、小碗口粗的圆木组合而成,一根马杆用一棵长约四米、小缸钵粗的圆木搭建而成。

解板匠根据所要解的墩子(木料)的长短,确定四只马脚之间的距离。在平地上的两端适合的位置,将两根长约一米三四、小碗口粗的圆木粗的一端砍出叉口后,另一端砍尖,如陀螺形插入泥土,将叉口端紧紧靠着呈“八”字形,用两颗大铁抓钉两端的锥尖分别钉在“八”字两侧,要钉深入、钉牢实,下端分开呈一个“八”字形,称之为马脚。用一根长约四米、小缸钵粗的圆木,粗的一端与马脚呈60度斜角搭放在马脚的“八”字叉口上,略超出“八”字六七寸的样子,用大铁抓钉与马脚钉牢连接在一起,细的一端斜插在地面上事先挖好的一个浅坑里,并用一两百斤重的石头压着,称之为马杆。这样马脚与马杆形成极为稳固的两个三角支架,两个三角支架各放一端,称之为马架。两个三角支架之间的距离视所要解的墩子的长短来摆放。

接下来,就是解板子工序中最为关键的一个环节——吊墨。一个完整的墨斗包括车身、木轮、蘸斗、墨依、摇把、墨签、墨锥等部分。墨线的一头是缠绕在墨斗的木轮上,另一头穿过蘸斗吊在蘸斗外,端头系着一个小铁锥,称之为墨锥。说到墨斗,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个谜语,谜面是:“一只黑山羊,拉去赶龙场,听到嘎吱嘎吱叫,肠子拖出几米长。”这个谜语的谜底就是墨斗。父亲说,关于墨斗的谜语,他认为谜面最好的应该要算苏东坡的“我有一张琴,琴弦常在腹。任君马上弹,弹尽天下曲”了。墨斗是我国传统木工行业中极为常见的工具之一,墨线端部那个线坠儿即墨锥,木匠师傅称它为“替母”,也有叫“班母”的,是一个意思,都是为了纪念鲁班母亲的。

将横断的木料抬上事先架好的木马上,解板匠操起锋利的斧头将树皮及长枝丫处留下的节疤清理干净,称之为合包墩子。合包墩子的两边解下来的板子称为豁边板,如果不要豁边板,那就砍出合包墩子的四条棱线,称之为方体墩子。根据主人家对解出板子厚薄的要求及板子的用途,解板匠在木马上试着摆放几下后,最终按最理想的摆法摆正墩子的位置,开始吊墨。吊墨是弹墨最重要的一项基础工作。墩子两头粗细不同,加之墩子表面凹凸不平,甚至弯曲,如果两端用同样的比例来吊墨,最终就会造成材料的浪费。解板匠从粗的一端开始吊墨,需要几分厚的板子,就用尺子在墩子横断面左上方边上起量出几分来,用墨签在墨斗里蘸墨定点,做好标记。如需要九分板,就量出九分定点,做好标记。然后,解板匠左手持墨斗、右手拿墨锥拉长到一定的长度,升高墨斗,稳定墨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看着墨线,当墨线与起点重合,右手拿墨签在左下方的垂直墨线照着的位置蘸墨定点,做好标记。看一看上下两点都在墨线照着的同一位置后,放下墨斗,拿起角尺压在上下两点上,用墨签画出一条直线,称为画墨,就算吊好一线墨。此操作反复进行,直到吊完墩子横断面大的一端的墨。墩子小的一端吊墨方法与大的一端相同,不同的是每线的尺寸减半分吊墨。

吊好墨,画好墨,就到弹墨。所谓弹墨,就是将墨锥钉在墩子的一端,将墨线头固定在之前做好的标记上,用墨签放在墨斗里压住墨线,用大拇指卡住压着墨线的墨签后,走到墩子的另一端,木轮自然转动,墨线附着墨汁被拉引到墩子另一端对应的标记上,绷紧墨线,用另一只手的拇指与食指在墨线的中央将墨线提起来到一定高度后,提起墨线的手自然放开,伴随着“嗒”的一声轻响,墨线就在墩子上留下了一条清晰笔直的黑线。如此反复,直到把吊好的墨和画好的墨弹完即可。

弹好墨线,三五个人把弹好墨线的墩子安放摆平在马架上,用大铁抓钉将墩子和马杆定好稳固,就可以解板子了。解板子是需要两个解板匠步调一致,高度协调配合,才能做好一项木工重体力活路。两个解板匠,面对面,弓着腰,分别在马架的内外两侧斜站立,双手抓紧将近两米长的锯子把手,从墩子端头沿着弹下墨线痕迹照准一个点“啃”进墩子,双眼紧紧地盯着弹好墨线的锯路,甩开膀子来回推拉,你推我拉,我拉你推。推的一方在推的时候,不要用力过大,而是需要把锯子掌平,只有推意而无推力,既要眼疾手快很巧妙快速地让开锯口约半厘米,又要平稳地掌控好解锯。若不避让锯口,对方是拉不动的。墩子在锋利的锯齿下,纷纷扬扬地撒下些携带芬芳木香的锯木面,推拉几个来回,锯子就可前进寸许。用不了三五分钟,解板匠的额头上就会渗出沫沫汗(指细细的汗珠)。这个时候,两人必须要步调一致,配合得极为协调。若两人配合得不密切,要么锯片就会被死死地卡住,推拉不动;要么锯片就会在墨线边沿蹿上蹿下,改出来的木板边缘不整齐,木板也凹凸不平,浪费木料。

解木板是一项重体力劳动,不是所有人都能干的。随着锯子与墩子之间摩擦发出的“哗——唰——哗——唰”干净利落的改锯声,伴着一推一拉的节拍,两个解板匠也很自然地发出很有节奏感的“嘿——哈——嘿——哈”的劳动号子声,在宁静山村上空萦绕,应山应水。我想,解板匠利用发出的号子声,在缓解了劳累的同时,也是在相互鼓劲加油。解板匠累得满头大汗,汗流浃背,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们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滴、往下流,特别是脊背上和胸口上,汗水顺着背上的脊梁骨和胸前的凹线牵成线淌下来。随着墩子的“肢解”,一块板子又一块板子被解好,解完一个墩子又一个墩子。

几个墩子解下来,解锯的锯齿就会卷曲、变钝、歪斜。这时,解板匠就要锉锯子了。所谓锉锯子,就是用一把钢锉在锯片各个凹点的地方来回地锉上几下,让锯齿更深、更锋利,有时还得用推刨口的另一端将方向歪斜的锯齿拨回原位。上百个锯齿,一个也不能落下!最后,把解锯仰放在锯架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解锯一端望向另一端,看着一溜儿锋利的锯齿很有规律,方向反正交错,齐刷刷地排着。看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锯片,解板匠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解锯片随着解木板的磨损,也在渐渐地变窄,直到不能再使用,就会被当作废品卖给收破铜烂铁的,不知所终。随着木板切割机这类解板子机器的出现,如今解板匠这个职业已经被冷落了。

石 匠

所谓石匠,就是从事采集石料,并将石料加工成产品的手工业者。虽然说石匠在众多的职业中不是抢眼的代表,但石匠却是历史上最早产生的匠人之一。应该是从旧石器时代的简单打磨石头到新石器时代,在这个过程中,逐渐产生石匠。石匠的常用工具有大锤、二锤、手锤、钢钎、楔子、錾子,以及画线用的铁制的直尺和角尺等。在故乡凉山,石匠分为粗匠和细匠两种。粗匠做的活一般是开采石料并将其修打成大小、长短不一的理想状态,修建房屋时砌石墙、下石脚,或打一些生活用品,例如:石磨、石碓窝、猪食盆等;细匠一般是做一些或磨、或雕、或镂的精细工作,如打磨雕凿墓碑,或在一些石器用品上雕凿刻镂石狮子、花鸟虫鱼图案等。故乡凉山石多土少,石匠大多是粗匠。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人们习惯靠山吃山,就地取材,充分发挥石头的作用。修路砌地坎,建房造屋,离不开石头;家家户户用的石磨、石碓窝、石盐碓、牛圈门桩槽、猪圈门桩槽等,也离不开石头。

故乡的山基本上都是石山,且石头多为青石、石灰石,质地坚硬。要把那些质地坚硬的石头变为石墙房、石墙圈、石磨、石碓窝、猪食盆等,石匠功不可没。故乡凉山的大多数人家都有打石头、撬石头的大锤、二锤、钢钎等工具,石匠还多有楔子、錾子、手锤,以及画线用的铁制的直尺和角尺。村里大多数村民都在离家不远的水井边、塘边茅草山、对门垭口和小麻窝等地开有采石场。20世纪七八十年代,村里的人们大多数是在这几个地方开采石头修建房屋的。

20世纪80年代中期,我家就在塘边茅草山开采石头,修过三间石头混凝土平房。在采石现场,父亲事先将重达几百上千斤的大石头,根据石头自身的纹路,用大锤钢钎将大石头打小,一分为二,二分为四,这称为解石头。父亲操起钢钎把那裂开的石头撬离最初的位置,根据石头自身的纹路,打上几个楔眼,再用手锤将楔子固定在楔眼里后,双手抡起大锤举过头顶,把全身力气灌在双臂之上,咬着牙,腮帮边上靠近太阳穴的血管隆起,随着嘴里发出很有节奏的“嘿——嘿——嘿”的声音,手起锤落,大锤撞击在每一个楔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连续打个一二十锤,原本坚硬的石头就会顺着楔眼的边沿裂开缝来,整个石头就四分五裂了。解好的石头每块一般就是一两百斤重的样子,堆成一堆一堆的。

为我家砌房子的石匠姓龚,就住在离我家不远处。那时我已经在南开中学读初中了,在周末不上学时,我还用石灰拌泥巴作为砌石墙用的灰浆,也帮着搬运石头给龚石匠砌石墙,对龚石匠砌墙的一些工作流程有着详尽的了解。龚石匠用较大且不规则的一些石头把事先挖好、有米把深的地基的基础下好后,用个把星期的时间到塘边茅草山开采石头的现场打砌墙的角石,称为打角石。所谓角石,是砌石墙时用在墙角处的石头,呈正方体或长方体,用錾子在正方体或长方体石头两个侧面修打出一条条的斜线花纹,砌墙的时候,将有斜线花纹的两个侧面作为石墙外体,看上较规整美观。

龚石匠下好地基后,便到采石现场,先把石头周围的场地进行简单的收拾规整,便于操作。接着他在石头堆中选出那些质地坚硬,较为方正,口面好,重达一两百斤的石头,准备用手锤和錾子将其修打成角石。龚石匠弯下腰,用直尺或是角尺贴着选出来的石头的石面,随后蹲下身子,微眯着左眼,觉得四平八稳了,就用錾子的底端沿着那尺子的边缘画上一条线。在双手的手心里吐上一口唾沫,左手牢牢地握着錾子,右手拿着几斤重的手锤,顺着那画好的线一錾一錾地移动,一锤接着一锤地敲打,那石头的粉末就像白面一样纷纷扬扬地落到了石面上。风一吹,那白色的粉末就飘到了石匠的手上、衣服上、胡须上、头发上。一会儿的工夫,龚石匠全身上下就飘满了白花花的粉末。

打角石时,就充分体现出了錾子的作用,在手锤的敲打下,錾子的剖、削、镂、铲、磨等作用发挥得淋漓尽致。根据錾子的功能,錾子的分类也不尽相同,有长短之分,尖扁之别。随着“当当”的手锤锤打錾子的响声,一个个呈正方体或长方体,极为规整的角石便呈现在眼前。錾子在多次使用的过程中总会变钝,为了让其更锋利,龚石匠在收工回到我家的时候,就要对錾子进行加工,称为“煊錾子”。所谓“煊錾子”,就是将已经用钝的錾子放在煤火炉里烧,待錾子烧为红色后,用左手拿火钳将烧红的錾子夹出来,放在大锤或二锤的面上,右手拿起手锤,掌握轻重缓急和敲打的力度,反复在錾子的端尖处敲打后,再一次将錾子放进煤火炉里烧红,夹出来再敲打,这样连续两三次。在最后一次敲打的过程中,龚石匠还要仔细观察錾端尖的锋利程度及錾子端尖颜色的变化,见錾端尖锋形成,颜色由之前的锈黄色变成青黑色且闪闪发光,随手将錾子放进冷水里,只听到一声轻微的“哧溜”声,称之为蘸火,伴着一缕青烟飘散开来,錾子就算煊好了,可以继续用了。

龚石匠打好角石后,接着在之前下好的地基上砌墙子。他选出4个200多斤重的角石,分别在地基的四角安放平整稳固,用线锤将角石吊正。接着用细呢绒线拴上两根小木桩,将小木桩紧紧地靠着角石外侧的棱角,并把小木桩用手锤钉稳,绷紧的两个角石之间的呢绒线就是一条直线,沿着绷紧的直线开始砌第一圈石墙。龚石匠砌墙时,用较大的平毛石,先砌转角处、交接处和门洞处,再向中间砌筑。砌上去之前,龚石匠先目测一下要砌的位置的大小,接着就抬来一个石头先试摆一下,使石料大小搭配,大面平放朝下,外露表面要平齐,斜口朝内,逐块卧砌放上灰浆,使灰浆饱满。对石块间较大的空隙,先填塞一些小石块后,再灌填灰浆。灰缝宽度一般控制在25毫米左右,灰浆厚度40毫米左右。

龚石匠砌石墙不但牢固,而且砌的速度也很快。龚石匠砌出的石墙,石块上下、左右互相错缝,内外交错搭砌。一个月不到,龚石匠就给我家砌好了近80平方米的四间石墙的墙体。那时,因为故乡还没有打砂机,我家打房盖用的细沙,还是请人工到离家两公里多远的二屯坡的大干沟里,背的天然淘下的河沙。

石匠们仅凭楔子、錾子、手锤及画线用的铁制的直尺和角尺等这些简单的工具,不但能建房造物、修桥修路,而且还能雕凿出一件件精美的石器用品。对于一个村庄、对于人类来说都极为重要,五谷杂粮需要脱壳研磨、舂细舂碎,这些都离不开石磨、石碓等石器。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故乡凉山人家,几乎家家堂屋的角落里都摆放有一副石磨,大部分人家院落里都安得有一个石碓。石磨用来自家推苞谷面、推荞面、推豆腐等。祖父家院落里的那个石碓,寨子的80%的人家都用过,用来舂毛稗、舂糯米粉、舂酥麻糖、舂洋芋等。

在故乡凉山还流行这样一首民歌:“山歌好唱难起头,木匠难起转角楼,石匠难打石狮子,铁匠难打铁绣球。”民歌体现了各类匠人都会碰到难以做到的事情。但在古代的匠人中,特别是那些从事石刻石雕艺术的石匠,他们真的很伟大,令人钦佩。古代的很多庙宇、宫殿、墓穴,如金字塔、莫高窟等,都是石匠们用一块块的石头、石板建成的。柱子是用巨石雕刻或者拼接而成,石楼板、石墙、石门、石窗,一幢幢房子、一间间屋子,全是石头做成的。如云冈石窟、大足石刻、莫高窟以及遍布世界各地的各种石雕石刻艺术,许多流传千古的碑文,精美绝伦的石刻佛像,精巧的宝石雕刻,坟墓上雕凿的各种人物图像、狮子麒麟、花鸟虫鱼,活灵活现、栩栩如生,这些是无数石匠智慧和心血的结晶。

随着岁月的流逝,如今在故乡除了偶尔还看见一些磨墓碑、雕刻石狮子的石匠中的细匠外,石匠中的那些粗匠已淡出了乡村人们的视线而渐行渐远了。


作者简介:符号出生于上世纪七十年代,男,汉族,贵州水城南开人,民进会员,贵州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贵州省作家协会会员、贵州省纪实文学学会会员、六盘水文学院签约作家,六盘水市水城区文联主席。有小说、散文、散文诗、诗歌和评论散见《西部散文选刊》《贵州作家》《香港散文诗》《江西散文诗》《师范生周报》《中专生文苑》《贵州政协报》《贵州教育报》及中国作家网、民进中央网、贵州作家·微刊、文学贵州·微刊等。出版有书信体小说集《那些年的爱情》,中篇小说集《远逝的恋情》,散文集《乡土物语》《岁月笔记》。



(编辑审核:陈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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