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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至真至爱母与我——读《我与地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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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8-07-22 10:58作者:云朵  编辑:陈友云来源:钟山读书会网址:http://www.xnwenxue.com

十多年前,老公曾推荐我读《我与地毯》,那时读了也就读了,印象不深,老公问是不是写得挺好?我含糊地说“好”,其实具体好在哪,却说不出子丑寅卯。过后便也丢在了脑后。

如今再读《我与地坛》,一是时境的变迁,二是钟山读书会布置的作业,所以我又抽空细致地读了几遍,读着读着,心融化了,思绪漫飞了。一会将我带到我与我的母亲相处时的青葱岁月,一会又是我与女儿面对的高考岁月,一会又回到作者与母亲那段难忘的岁月,岁月场景交叠更换。而不变的是母亲那份无言的牵挂、期盼、希冀、等待……

正如文中描述我才想到,当年我总是独自跑到地坛去,曾经给母亲出了一个怎样的难题。她不是那种光会疼爱儿子而不懂得理解儿子的母亲。她知道我心里的苦闷,知道不该阻止我出去走走,知道我要是老呆在家里结果会更糟,但她又担心我一个人在那荒僻的园子里整天都想些什么。我那时脾气坏到极点,经常是发了疯一样地离开家,从那园子里回来又中了魔似的什么话都不说。母亲知道有些事不宜问,便犹犹豫豫地想问而终于不敢问,因为她自己心里也没有答案。她料想我不会愿意她跟我一同去,所以她从未这样要求过,她知道得给我一点独处的时间,得有这样一段过程。她只是不知道这过程得要多久,和这过程的尽头究竟是什么。每次我要动身时,她便无言地帮我准备,帮助我上了轮椅车,看着我摇车拐出小院;这以后她会怎样,当年我不曾想过。

而我和我的女儿也有一段极不合拍、极不协调的时光,那是女儿至今还做噩梦的高中阶段,女儿自小学到初中,一直名列前茅,除了弄些吃的穿的,一概不用操心,没事聊聊天,很轻松,很愉悦。并顺利地考入矿一中“火箭”班,我便悄悄地在家忙其他,不像身边绝大多数同事朋友专门在学校边租房子陪读。不曾想,孩子与我越来越疏远,越来越话不投机,成绩如股市直线下跌。孩子也常焦虑、注意力难以集中、手颤抖(毕业后,检查才知道孩子得了甲亢,为此我一直内疚)。低谷时,孩子不想学而外,很叛逆,甚至冒出不好的念头。而做母亲的我却无能为力,简单的开导、劝慰往往苍白无力,无济于事,只有心里干着急。那时我多希望时间快点过,越快越好,赶紧高考完事;我又多么希望时间慢些走,让孩子有充足的时间,尽能力多学些、多巩固些,从容些。看孩子熬更守夜学习时,便心疼其太苦太累;看孩子玩手机看电视时,心头便像开水烫着胸口般,辣辣的直冒火,却又装着若无其事,生怕孩子逆反。整颗心悬在嗓子眼,整天心神不宁、整晚辗转难眠。看似清闲在家的我,坐不是、站不是、躺不是,一天到晚迷糊着、牵挂着、期盼着、焦虑着,希望她尽快走出低谷、尽快找回曾经的自信……

读到有一次与一个作家朋友聊天,我问他学写作的最初动机是什么?他想了一会说:“为我母亲。为了让她骄傲。”我心里一惊,良久无言。回想自己最初写小说的动机,虽不似这位朋友的那般单纯,但如他一样的愿望我也有,且一经细想,发现这愿望也在全部动机中占了很大比重……”时,我自然而然想到了我的母亲,我的母亲虽然还健在,可已经八十多了,而我至今还没有做出令母亲骄傲的事迹。母亲却像我担心我的孩子一样担心着、牵挂着我

文中作者对母亲看似平常的几件小事的描述,深透着人间至真至爱。而这分情既带着作者与母亲的独特标签,又透着人间至情至爱的共性,每读一遍都让我含泪套用网上流行句就是青年不懂《我与地坛》,读懂已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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