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军||信仰  向上而生

“如果你是一滴水，你是否滋润了一寸土地?如果你是一线阳光，你是否照亮了一分黑暗?如果你是一粒粮食，你是否哺育了有用的生命?如果你是一颗最小的螺丝钉，你是否永远坚守着生活的岗位上？如果你要告诉我们什么思想，你是否在日夜宣扬那最美丽的思想？”这是我们所熟读的一段文字，来自一个青年战士和共产党员，他的名字叫雷锋。他的事迹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人的成长。
               

——《杨荣同志生前日记》

【报告文学】

水岸江南小区，街角的寂寞无声处，一两枝腊梅渐渐有些枯萎了，旁边却意外开出了几朵小花正盛。是在细细地聆听这个春天虽来得艰难，但脚步声依然铿锵吧！又像是一直在静待一个人的出现……这里曾经是江口县抗击新冠肺炎的一个重要卡哨，守护一方平安达两个月之久，虽不曾闻到滚滚的炮火硝烟，却一度异常严峻如战云密布。有一个叫杨荣的优秀共产党员在这里英勇倒下，人们就没有再见到他的身影……

而今，这里已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番景象，迎着明媚的阳光，每天有拎着菜袋子的老人，淡定地进进出出；上班的女子的体态轻盈，从容地走过。门前一条明亮的太平河潺潺流淌，似乎永不知疲惫。所遇到的人，脸上溢满惬意和幸福，始终未曾改变。小区里，到处弥漫着平静而安宁的气氛。

壹

二月，正逢大地萌春……湖北武汉爆发一场新冠肺炎疫情迅急波及开来，江口县首诊确定两起输入病患为在外打工年后返乡者，40余人被隔离，全县上下，骤然全面打响抗疫阻击战。

国家有难是大考。群防群控，农村自然村寨，社区及街道是第一道防线，也是战场。有战场，就有先锋，需要冲锋陷阵，冲在队伍的最前面。1月29日（大年初六），县纪监委派出干部奔赴江南水岸设立卡哨，杨荣在这里迎来了他生命中的最后一个春天。

杨荣个头不高，看上去精神、硬朗和健壮。他每天重复一句话：“大家出门莫忘戴口罩，多居家，勤洗手，国家有困难，大家共担当……”像凝聚团结和统一的行动号令。

小区谁人不识君？他成了人们熟悉的“荣哥”。

水岸江南人口居住密度大，有418户，齐整整的十余栋商住楼。疫情间，桶装水只能止步在外面，他记下一个个手机号码，联系到户。对个别年老体弱的，他亲自送上门去。那片刻，活脱脱的，更像是一位能吃苦耐劳的憨厚的送水哥。

杨荣做事兢兢业业，总是提前到岗，最后一个走人。他经常叮嘱女同事说：“女同志家中杂事多，耽搁多，早一点走晚一点来没关系，有我在我顶着”。话暖人心，更多的时候，又像一位可亲可敬的好哥子。

疫情就是命令，卡哨就是战场，值守就是担当。

就54岁的杨荣来说，他本可以选择去做面上的督查和检查工作，他却坚持选择主动请缨上第一线。一次，县纪委副书记、监委副主任石海福开展再督查再检查工作部署，考虑到杨荣年龄偏大的具体情况，有意撤换他休息。杨荣说什么都不肯，说：“疫情不退我不退”字字铿锵有力。继而成为一句战"疫”经典流行语。

天有不测风云。

2020年2月21日凌晨4时，杨荣同志突发疾病，抢救无效。他终倒在了夜以继日的抗疫岗位上。

时间往前推移三天。

2月18日晚22点，杨荣身体出现不适，忘了带药，他打手机特别叫他爱人连夜送药到卡哨。爱人见状，劝他请假休息，他说：“没事，这里工作很重要”。他没听。

杨荣的爱人叫莫社花，以女人的敏感，觉得今年的春天不一般，过得相当的难熬。丈夫去执勤，不是出远差，她一如既往，出门前帮他把杯里倒满水，还把一些相关药品交给他带上。自己的男人，她知道，工作起来只顾工作，一身的倔劲。以往吧，她习惯了，这回莫名的有种忐忑不安一直压在心里。

药，终究他还是忘了带上。

他爱人担心，一直担心着。

2月19日白天，杨荣值守上午班，同事见他精神状态不好，劝他早点去医院看医生，他却说，现在所有人不问生死，都在向着困难逆行，我是共产党员应该一个样。其实这天杨荣脸色很不好看，全身乏力，已经不在状态。他坚持咬紧牙关，不露声色。

同伴们看在眼里，劝不住他，一边值守，也一边变成了对他的照看。

2月20日，杨荣值下午班，比平时提前半小时到，还故意告诉同伴说因为休息得好，人好多了。直至值到6点下班。晚饭后，白天值守，晚上执纪。他对联系的县政府办、县住建局、县发改局等八个单位中的三个进行连夜查访。期间，一度出现异常举动，查着查着疫情摸排登记信息，几次说去外面抽抽烟，并没有真抽，自感胸闷难受，不断作深呼吸，自我调整。再就是装着小憩，靠在背椅上，实已体力不支……一回到家，杨荣什么也顾不上，倒头便睡。他爱人不放心，反复劝说借休息去医院检查一下，并暗中叫正在医院上班的侄女婿亲自打电话当说客，均被杨荣回绝，说：“不碍事，就是没有完全休息好，睡一觉就没事了”。午夜，情况急转直下，杨荣被紧急送医，一切为时已晚，殁于心源性猝死。

江口县人民医院王医生参与全程抢救。事后，似有千言万语要说，结果均化作了伤感、惋惜和抱憾的语气……话锋再一转道：“抗击疫情，见到太多的人尤其是共产党员，实在是太拼了，总把危险挡在自己身后，舍身忘死……”说到动情处，他眼眶几度湿润。

……

水岸江南，小区的人自发地搞了一次捐款活动。先是有人在物业管理窗口留下钱，默默离去。然后，窗口出现一个温暖的红色的纸箱，再然后，人们自发来到捐款箱旁伫候走过，口罩下看不清楚谁是谁？有人抽泣，发出轻轻地哽咽声，更多的人没能忍住泪水……

疫情间，在小区门口值守的防控卡哨上，停放着一辆杨荣生前骑过的旧摩托车，旁边竖放着一块写着“共产党员先锋岗”的牌子，为小区增添了几分庄严肃穆。人们想念杨荣，他给这个2020的春天，带去了许多的感动，彰显了信仰和榜样的力量，春日的阳光记录下了这一切。

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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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荣的一生，不算太长，但他有一个共产党员应有的信仰，有信仰的人，其人生履历，注定充满了奋斗的丰盈和厚重。

杨荣走得太仓促，生前没能留下几张照片，但在战疫间，他昂首挺立、手持红外线体温计，为群众测量体温的照片一再在各媒介及网络广为流传。没有豪言壮语，更没有选择格外的角度夸张和放大，看上去极普通真实，让人们看到了一个共产党员在危难之时的信仰、宗旨及担当。

平时他是个性格沉稳的人，不苟言笑。别人在热闹场所，三五聚集、高谈论阔时，他则喜欢独坐僻静处。

但并不代表杨荣不合群，不入大流。相反，他敢爱敢恨，对党分配的工作和完成任务有着超乎常人的韧劲。力排千难万险，始终工作热情高涨。

杨荣工作几十年，先在计委工作，再辗转县地质矿产局、县国土资源局，差不多有大半的时间都是在与执法执纪打交道。吃这碗饭不容易，一路铺满荆棘，随时有可能付出鲜血乃至生命的代价。

美丽的梵净山，不仅风景秀丽，景色如画，而且还有许多的铜、锑等矿产资源，紫袍玉带石尤为丰富。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一度非法开采和盗运猖獗。违法者为了逃避责任牟取暴利，经常跟管理部门玩躲猫猫的游戏，执法形式也变得多种多样，其中搞“蹲守”是最常见的一种。

记得多年前的两次惊魂一幕。

一次，杨荣与同事进入梵净山突击检查，直奔一处偷采铜矿的窝点去，欲抓得人赃俱在，采取两路包抄合击，一路为同事李继光数人，杨荣独自为一路。山高林密，又累又渴，偶遇一泉眼喝了几口，他顺势想休息片刻。眼睛刚眯了一下，马上被脚边一大团黑褐色的影子所惊醒，定神一看，竟是当地俗称叫七盘蛇的剧毒蛇盘在那里。据知，人被咬后，走不出七步必毙命，他脊背不由一阵发凉，赶紧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后退而绕过。

又一次，在老岩石守候了大半天，清苦与孤独自不必说，天气溽热，山中蚊虫叮咬受不了。杨荣钻出身子想舒展一下酸胀麻木的筋骨，没想到猛一站起，突然一阵头晕目眩，幸亏一手扶住身旁一棵树木，才险些没有栽跟头，下面则是陡峭的百丈深渊。

1996年的一天，杨荣与同事去德旺乡搞专项执法，与一辆形迹可疑的挂车相遇。车走走停停，再调头，没等到前去盘查，车子突然提速一路狂奔。杨荣凭直觉认为一定是一辆非法盗采盗运的问题车，立马与德旺乡派出所取得联系设卡迅速拿下。不久，杨荣晚上加班独自回家，被人跟踪袭击，身上多处缝针。他没有告诉单位，没人知道。回到家怕家人担心，更是装着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人生像风雨一样过往。

人所经历的事，点点滴滴……可化作风骨、品貌及有温度的故事，日久弥坚。

杨荣改行做县纪监委专职纪检干部不长，6年有余，不过弹指间。他的一对浓眉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即使不怒，两道目光如利剑也足以使违法乱纪者心生惧怕！但更多的时候是给人警醒或警示教育。

合格的纪检干部要善于发现问题苗头，教育干部“心中有戒”，如果人人如此，必能营造出良好的政治生态。重视对干部警示教育在前，杨荣正是这样的好纪检，好干部。

有一回，他随某局一位副局长下乡。中途，这位领导在公路边私载几箱水果搭顺风车捎回农村的家——老家开了一爿小小水果店。杨荣见状，脸上顿挂着不悦，认真道：“这种事，希望是第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窘得那位领导很尴尬。想想，赶忙表态说：“是第一次，一定也是最后一次……”。杨荣告诉我们干部的是，任何时候心中都要有惧“戒”之心，公私分明，否则，必丧失底线。后来，这位领导总是不忘杨纪检的提醒，“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事，坦坦荡荡为官”，两年后还提升做了正局长。

凡办案子，杨荣与人，或者是犯错误的干部，极少用声色俱厉的语气，呵斥训人。一般不轻言拔刀出鞘，当然一旦亮剑，必一剑封喉。

常见的案子，不乏有抵触者，不予配合，硬扛的。但只要碰上杨荣，少有不败下阵的。有一个科局长，高文凭，自恃善辩，把自己违法违纪行为归咎于是现实社会弊端下的客观因素所致，他不过是中招者，坚持抗拒组织。杨荣坚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区别对待。一日，当面给他背书《菜根谭》文中一段：“欲路事，毋乐其便而姑染指，一染指便深入万仞：理路上事，毋惮其难而稍为退步，一退步便远隔千山。”杨荣用典精准。一听完，哪位科局长暗中吃惊，那么生僻的古文，他可以信手拈来，背得朗朗上口，怕是碰到高手了，他自惭形秽。明白其含义，意思是对金钱、名利和地位的追求，不可以生非分之想；对真理、正义和理想，任何时候不能有一点的退却之心……是自己的错，全错在主观的放纵和任性上。他整个人立刻矮了下去，不得不交代了所犯错误。

一个人，选择信仰很难，但是坚守信仰更难。信仰是一生一世的，必须得用执着去努力，用奉献去呵护，用自律去做出表率。杨荣说到做到。

他女儿在市里读重点中学。夫妻俩约好下班后坐班车一起去看孩子，等到下午下班，杨荣还在外单位办事，妻子只好提着一个塑料袋子去单位等他。有人知道实情，告诉说本单位刚好有车去市里办事可以捎上他们一块走。杨荣一听，斩钉截铁道：“不用！时间还来得及。”路上，妻子不爽，说他是死脑筋。杨荣说：“我在别人单位办案子，管住自己很重要，不然何以服众。”末了，他又补充说，古人都知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这是一个硬道理。

叁

“如果你是一滴水，你是否滋润了一寸土地？如果你是一线阳光，你是否照亮了一分黑暗？如果你是一粒粮食，你是否哺育了有用的生命？如果你是一颗最小的螺丝钉，你是否永远坚守着生活的岗位上？如果你要告诉我们什么思想，你是否在日夜宣扬那最美丽的思想？”这是我们所熟读的一段文字，来自一个青年战士和共产党员，他的名字叫雷锋。他的事迹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人的成长。这是杨荣早年写的一篇日记。

学习雷锋好榜样，他是平凡的，任何人都可以向他学习，他又是伟大的，任何人都要努力才能学到。杨荣学到了。他跟雷锋一个样，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只做平凡之人，不改初心，甘愿做好踏踏实实的不平的事。在他的身上能见到雷锋的影子。

杨荣为人正直刚强，却见不得别人的一点可怜和贫苦，见之，顿生柔情，泪水忽闪可现。

老计委主任，退休干部姜荣庆说起一件事，至今仍记忆犹新。杨荣随他下乡出差，正是二月头上，乍暖还寒。路见一位少年身材瘦小，鹑衣百结，他立刻叫小车停下，问别人去哪里？哪里人？当得知他从小失怙，母亲改嫁，跟年迈的老奶奶生活自然照顾不周，杨荣边听边用手背抹自己脸上的泪水，了解他要去乡中学上学，便捎上他，一直送到学校门口。离开时，把身上仅有的百十元钱也悄悄塞给了他。

骆象村，杨通发是杨荣的贫困联系户。杨荣走了，他逢人便说杨荣的好，每说一回，也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一回。以前见到杨荣，总爱把一双粗糙的手先在衣服上擦了又擦，然后跟他亲热地握手——久久不愿放开，跟他聊这聊那，困难呀，养殖上的事呀……现在再说这些事，却再也见不到杨荣了，还是那双长满老茧的粗糙的手，显得无处可放。现在，他已经是“羊倌”了，靠养羊摆脱了贫困。

贫困户何政富，之前，在他家屋后堆满了柴火，靠卖柴火帮补一点经济收入，有人要买，再打包成捆图个卖样。杨荣经常来帮忙，脱掉外衣，弄得满头大汗，外人初见，还以为是何政富喊的亲戚来帮忙啥的。杨荣就是这样一个人，菩萨心肠，心太软，不嫌大事小巫，总爱帮一把。

岁月无情，它会改变一切；岁月有情，它会处处留痕。

那个廉洁奉公，工作起来只有事业没有私心的人；那个任劳任怨，为了矿产资源安全长年钻山沟的人；那个一身正气，在党纪法纪面前死守底线的人；那个为民爱民，扶贫路上常怀公仆情怀和求实作风的人，他的身后是许多的可以采撷的记忆的闪光点。

他殉职后，较短时间暂厝殡仪馆。疫情特别时期，不设灵堂，不搞告别仪式，一切从简。但有位戴着一张大口罩把脸捂得严严实实的半百的老人，匆匆而来，自带少许香纸，在杨荣的遗体旁按照习俗烧纸进香，躬身三礼后又匆匆而去。全程没有跟任何人说话，也不知他究竟是谁？大概只有在天堂的杨荣自己知道了。

在家中，杨荣上有一个哥，他为小。因为工作的原因，母亲对他甚为牵挂。而杨荣只能是常怀感恩母养及操劳之心，他鲜有时间陪伴母亲。

有时风雨夜归，时间太晚，掀开母亲半掩的门扉，看见白发苍苍的老母还独坐在电视机旁昏暗的光影下，佝偻的身子，孤单的背影，他未进门，已先是一片泪眼迷蒙，接下来，再是忍不住的泪水潸然而下……他不由得自责“此时有子不如无”呀！母亲养自己何用？他心里一遍遍地充满愧疚!

凡天下母亲，有谁不想自己的儿子可以天天承欢膝下或者总在身边，杨荣始终做不到，他有太多的工作上的牵绊，有太多的难为情，一有急事，他必须得拔腿就走，容不得半点迟疑。母亲生病住院也留不住他，最后留给母亲的只能是一脸的不情愿和委屈。

杨荣生前是一个孝顺的孩子，却又自认为亏欠母亲太多。母亲常常对他安慰道：“虽说你不是一个很尽孝道的孩子，但是对党和国家无比忠诚，肩上有责任担当，做到了是党和国家的好孩子。”母亲任何时候总是以其伟大的母爱宽容、理解和支持儿子，母亲的话，分明是对儿子最好的褒奖。

肆

一位伟大的作家说过，人生是本太仓促的书，我们含着泪水，一读再读。优秀共产党员杨荣走得匆忙，像流星一样在夜空一闪划过，彰显的正是坚定的信仰，谱写了一本名为人生榜样的书。

一个人，人的信仰可以深深地融入血脉中，追求是滋养，精神是支撑，信仰便可以向上而生。

人生有很多关键节点，杨荣不负韶华，留下不少沉甸甸的感人的名言名句。大学刚毕业，面对回不回去的问题，他一诺千金：“我爱我的家乡，必须亲手去建设她。”入党时，组织上找他谈话，他严肃表态：“今日入了党，把终身交给党”。执法间，面对暴力抗法，他把同事挡在身后，自己绝不言退：“有我在，我就是山中守护神”。在纪检岗位上，敢较真碰硬，家人担心他说都是些瓷器活，尽量要少去揽，杨荣却信心满满地说：“我不怕，我就是党的一把金刚钻”。在抗疫的紧要关头，他还有句经典是：“抗疫就像堵枪眼，我是共产党员，就要堵在前”。这些质朴无华的语言，每一句，都闪耀在信仰的精神高度上。

光阴荏苒。时光“挥手”间，辞别的是岁月，辞别不去的是梵净山满山恣意的苍翠与绿色，辞别不去的是永葆梵净山的一方平安。如今，梵净山每日都是黄金周，天天都是旅游的春天。

年复一年，缕缕春风去了又回，小草黄了来年又绿，山花谢了又开，不尽的在轻风中摇曳，是在向逝去的杨荣告慰什么吧！处处弥漫着清新而温馨的气息，为报三春晖。

杨荣的儿子叫杨尚晋，从他懂事起，他就知道他家与别人家不一样，同学的房间多挂着明星的画像，他爸给买的全是董存瑞、雷锋、焦裕禄的画像和英雄人物的名言名句。他爸的良苦用心，他知道。就是从小培养他有信仰，有信念，学有榜样，他爸可以放心了，儿子军校毕业后又在部队服役长达十余年，多次受到部队各种嘉奖，还荣立三等功一次，是个好兵。

回到水岸江南，冷月映照着水面，静静流淌，似在为一个人，如泣如诉……

……

杨荣，男，土家族，中共党员，大学文化，1966年5月出生，1989年7月参加工作，先后在江口县计委、县地质矿产局、县国土资源局、县纪监委派驻第三纪检监察组工作。历任股长、执法大队队长、副局长、纪检组长（正科级）、专职纪检监察员（正科级）。

斯人离去，渐行渐远。恍兮惚兮，诗人臧克家有名句如犹在耳：“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杨荣属于后者，他永远的活着。

【作者简介】陈志军   苗族 贵州省作协会员   江口县作协副主席   有短篇小说   报告文学散文及诗在《小说选刊》增刊   《小说界》 《莽原》《西部军事文学》《贵州作家》《贵州文学》《贵州日报》娄山关副刊   《梵净山》等发表   另有小说散文在省以上刊物获奖。

（编辑：罗仕明　审核：吉庆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