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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庆菊 || 祖国,我想对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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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9-09-28 08:55作者:吉庆菊来源:西南文学网网址:http://www.xnwenxue.com


亲爱的祖国:

您好!

祖国,在您七十华诞即将到来之际,我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对您说说。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故乡——螺丝村,那个群山环抱的小村庄,放眼望去,大多是瓦房。瓦房木支架居多,有少量是砖砌成的。而另外的草盖土墙房,虽只占十之二三,却很显眼。我开始注意到它们时,非常惊讶:那一直生在我们脚下,遍地皆是的土,怎么还可以做成房子呢?直到我亲眼看到大人们用木板制成无底无盖的长方框,吊好线,不偏不倚地沿基石架好,装进湿润的土,用直径一百多厘米的圆木竖着使劲往下杵紧之后,我才终于恍然大悟。造化自然神奇,人力亦不可估量啊!

我们村一共有六个队,我家在第五队。别的队我不清楚,我们队大约五十户人家,我家住在主要集中的寨子里,离那条穿村而过的省级公路不到一公里。那些散落在寨子外面的人家,就要稍远一些。

听父母说,解放前,整个寨子里,就只有我家是瓦房,其他的都是草房。解放后,到我出生之前,都没有多大改变,瓦房是后来才慢慢增加的。

我们寨子里有一座带三间大屋子的公房,墙是用石头垒成的,房顶盖着瓦。公房前有一个宽阔的敞坝。

大人们出工都要到公房集中,由队长安排好各项任务,再统一出发。比如种包谷,就得先分配好,某某组,谁打坑坑(成行成列地挖出种包谷的小窝),谁丢粪(在种包谷的小窝里放上农家肥),谁丢包谷种子,谁丢花豆种子,谁再盖上土,还有谁在两行之间点大豆种子等,这叫“一把锄头”。然后是其他组,也同样一一作好安排。母亲说,在我还在吃奶时,她都是打坑坑。为了挤出时间给我喂奶,她一弯腰就只知道往前挖,把后面的人甩得老远了,就从背上把我放下来吃奶。就这样,既不让我挨饿,她还从不落后于其他组。

收庄稼的时候,大多数时间,是由男人们统一背到公房,再分发给各家各户。有时,也会在山里分好,各自背回家里。那时,二爷爷(爷爷的二弟)经常外出,家里没有男劳力,每逢在山里分粮食,都是父亲先帮忙把他家的背回家,再背我家的。那时是工分制,粮食的分配,都是按工分多少来分。

花豆、荞麦这类需要连杆带叶收回,然后再进行击打取出果实的,就会统一收到公房,再分堆成排地处理,场面十分壮观。我最喜欢收荞子时了,不管是苦荞甜荞,它们的杆叶都不扎人。大人们取出果实后,会把杆叶堆到敞坝边缘。这时,我就带着小伙伴们,爬上去做一个大鸟窝,然后象一群鸟儿一样,坐在里面,或躺在里面。又或者,从旁边往里,慢慢拱出一个带底带顶,能容纳我们三四个小孩的洞,坐到里面去。不论是哪一种方式,都感觉其乐无穷。

那时,大人们都是早出晚归。大人们在地里干活时,小孩子们一般都在家里,大一点的就做些家务。

七岁那年,我已上学了,突然想到一些事情,知道父母辛苦,开始会心疼父母了。于是,就开始学着做饭等父母。够不着桌子上的甑子,就端一张四条腿的凳子来,站上去,双手把甑子紧抱在怀里,然后小心翼翼地下了凳子,将甑子放到火上事先准备好的锅里蒸饭。当然,都是母亲头一天晚上加班做熟的,我只是抱下来蒸热。后来,又学着挑水,挑不动一担,就每个木桶先装一半,走过井边十多米远的陡梯坎后,若感觉还能承担一些,就再到井里用瓢取水,一边一瓢地加上。

那时我们已有三姐妹,母亲每天出门前都会给我们准备好中午饭。邻居家的孩子就没有,经常挨饿。我便哄好两个妹妹,我们仨一人匀一点出来,分给他们吃。两个妹妹也很听话,三四年的时间,一直配合着我,而且都没有告诉过父母。这事,后来我参加工作后,才和父母说,他们听后都落泪了。父母并不责怪我,他们一直觉得邻居家的孩子们可怜,也曾多次送包谷、豆子等给他家,但他们没想到我会这样做。

是的,那时不知道为什么,全队的大人们每天都在忙碌着,日子却过得还是紧紧巴巴的,有好多人家的粮食,半年后就所剩无几了。我们家从来没挨过饿,那是父亲白天干完集体活,晚上有时又承包一些活来做,比如砍包谷草等,所以工分多一些。

母亲说,她嫁到我们家时,父亲的胃就一直痛。白天坚持干活,晚上回到家,母亲就要给他提(止痛土办法),从没清静过一天。关于此,我五六岁就有印象了。记忆中,每天晚上,父亲都是在病痛中一声长一声短的煎熬着。直到一九九七年,在生命边缘挣扎之际,做了个胃切除三分之二的手术后,才彻底摆脱了那该死的病魔。也正因为如此,多年的带病超强劳作,给父亲留下了一身不可消除的劳伤。

改革开放后,土地包产到户。从那时起,各家种各家的地,大集体的热闹场面没有了。若说还有热闹场面,那就是寨子里有大物小事,比如婚丧嫁娶。说来也怪,这一包产到户,日子就渐渐好起来了,挨饿的人家,就只有那些真正的懒汉了。

进入新农村建设阶段以后,我们村说偏远还算不上最偏,说不偏远呢,又还离市区有三四十公里。不过,虽然没有小城镇建设的震撼,但也是有很大变化的。那些土墙早已不在,那些瓦房几乎退隐。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栋飞檐翘角的小楼,如雨后春笋般,冲天而起,大多为二层,也有三层的。

尤其是国家大力实行精准扶贫以来,在政府的大力扶持下,那些之前穷得空锅空灶的人家,也都住上了传说中的“小别墅”,这是他们此前做梦都没想到的。

而且,从穿村而过的公路分支的进寨路也已修好,并已延伸到各家各户的门前,路面均已水泥硬化。

这里,我想说一下,这条进寨路饱含着我父亲的心血。他老人家虽已年过古稀,但热爱家乡的那份情怀始终不渝。

修整进寨路是他多年的心愿,他曾经无偿贡献出我们家一个人的土地,用来调补给沿路占了耕地边角的人家。这么多年,能过小车的土路,也是他多次领头维护过来的。多年来,耕地相邻者乱挖,建房者占堵等,都是他出谋划策,或是出面调解的。

二○一六年冬天,村里告知有修整进寨路的指标时,父亲说不出有多高兴。国家提供材料,要寨子里出劳动力施工。尽管寨里年轻人都外出了,留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父亲还是没有放弃,耗时一个多月,材料管理,带头、组织施工,工程验收等,硬是撑了过来。而且这一次延伸到寨里最远一家,一路也有三四处要动用我们家的院坝、竹林等,父亲依然毫不犹豫地作了贡献。

如今,寨子里很多人家都有车了,这条路正承载着新的使命,在迎来送往中,改变着寨子的命运,连接着寨子的未来。

寨子里的人们,日子已越过越好。早先散落在寨子外的人家,好多已在建新房时迁入了寨子。现在家家户户的里里外外,也都是水泥地板。家具也不同程度地悄悄发生了变化,大多都有了沙发、洗衣机和带电视柜的电视机。床也变宽了,还变成了席梦思,连六开柜都和城里人用的一模一样。有的还有冰箱,等等。人们的穿着打扮,也入时多了。就连走路的姿势,也从容了许多。

这些都还不算,很多人还会用微信。需要相互联系时,只要手指轻轻一动,一个信息,或一个视频都可以立刻办到,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要打发人去跑了。很多人还会“全民K歌”,干完农活也好,打工回来也罢,高吼两首,似乎一天的疲惫就减去很多。

亲爱的祖国,七十年,弹指一挥间。但这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是我们寨子,我们村。放眼全国,很多乡村都已城镇化,举国上下一片繁荣。而今鸿逵高意,盛世逢春,人民生活水平日夜提高。更何况,科技腾飞,一日千里。还有伟大的梦想,伟大的复兴,伟大的新时代新征程,都已经启航,相信未来一定会更加美好。

想说的话,还有很多很多,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祝福您!我最亲爱的祖国。”

此致

  敬礼!

您的儿女:吉庆菊 拜上

二○一九年九月八日



吉庆菊,女,贵州人。机电工程师,世界文学艺术家协会诗词部部长,贵州省作家协会、中华诗词学会、中华当代文学学会、贵州省诗词楹联学会、六盘水市诗词楹联学会会员,《诗词世界》杂志签约诗人。


(编辑审核:傅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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