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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烟云(第二十八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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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9-07-26 09:37作者:何维江 编辑:殷秀喜 审核:吉庆菊




1、 野蛇谷,正面匪军把守的关口。东雷和杨阿水带着小分队顺着谷底悄悄朝野蛇谷第一关摸去,当来到人称“鬼见愁”的滴水岩时,战士们一个个傻了眼。只见滴水岩刀削般挡在面前,这岩不但高而险,而且四处长着滑腻腻的青苔,要想攀上去难于上青天。陡峭的岩体上长着茂密的灌木丛,还有一些粗细不匀的滕条。石东雷说:“别无选择,能扯着灌木丛往上攀了。小分队战士瞄准灌木丛最密的地方,悄悄地一个接一个往上攀。攀上险崖后,就到了大箐梁子几人又顺着峰顶的河沟摸过去,神出鬼没地潜进坟山竹林。这里能看清匪军的一举一动,甚至能听到匪军得意忘形对话。

土匪的几挺机枪在坟凹里支着。亲自把着一挺重机枪,翘起个大屁股,聚精会地注视着前方,身边有个匪兵正在为他子弹。

石东雷兴奋极了,他轻声对杨阿水说:“天赐良机,这样的情形对我们太有利了。阿水,打蛇要打头,我们只要把匪首干掉,其他土匪就群龙无首,肯定就是一盘散沙。

阿水会意,他把飞刀握在手上,准备云干匪首

然而,黑子在提枪时不小心,被脚下的石块一拌,重重地摔了下去。响声惊动了匪兵,匪返过身子,端着枪一梭子扫了过来。

密集的子弹不偏不斜,正好扫中小分队的目标,黑子和两名解放军战士当即牺牲。

石东雷顿时怒火万丈,大骂了一声:“我日你个祖宗。”随即扣动板机,愤怒的子弹朝匪首和那几个匪兵射去。

几颗复仇的子弹射在了匪首身上。

匪首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扭动一下身子,倒在血泊之中。土匪群龙无首,顿时乱了阵脚,作鸟兽散。

小分队战士一呼而起,他们边打边冲,把大箐梁子的匪军打得哭爹喊妈只恨爹妈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跑得快的暂时逃得了生命,跑得慢的紧跟着匪首赴了黄泉。

2、野蛇谷后山峭壁处

一颗红色信号弹腾空而起,红色的光芒照亮了山岗丛林。


3、枪声大作。

解放军同时从两面向野蛇谷发起攻击,野蛇谷笼罩在枪林弹雨中。


4、野蛇谷。

胡逸宣、潘文虎、方氏父子等人乱作一团,潘文虎气急败坏地:“妈的,共军是怎么上来的?这天险、这关卡怎么不起一点作用,连个屁都没放一下,共军就上来了!”

话音还没落,方潭一个手下慌慌张张跑来:“报告司令,共军从后面的峭壁上杀下来了!”

潘文虎:“怎么搞的,还不快派人给我把他们打回去!”

胡逸宣看了一眼方氏父子:“这野蛇谷你们经营多年,我知道易守难攻,你们快派人去抵挡,这有什么可惊慌的!”

火烧火燎的方氏父子也没多想,急忙带着人马应战去了。

胡逸宣看他们冲了过去,便冷冷地对常克林、徐融道:“我就说过,死守着等共军来打,绝对没有便宜可占!方家舍不得自己这点破家业,指望我们给他守护。哼,现在就让他们跟共军去拼吧。你们,带着弟兄们先帮忙,只要发现不对,就悄悄撤回来,我们马上转移!”

常克林、徐融带人下去。

潘文虎看着胡逸宣:“老胡,仗还没有打呢,你怎么就想着跑?太悲观了吧!”

胡逸宣不阴不阳:“悲观也比盲目乐观要强!不是一直说野蛇谷固若金汤吗?现在可是腹背受敌,三个关卡没有起到半点预警的作用。而共军竟然能从山后的峭壁爬上来,你认为这都是偶然?我知道,顶是肯定顶不住的,等常克林、徐融他们回来,我们就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了。司令,赶快收拾收拾东西,我们从秘洞撤走!”

潘文虎:“方氏父子那边呢?大家还是一起撤吧!”

胡逸宣哼了一声:“就是因为他们舍不得这点家底,拉着我们一起给他保家的,现在你就是想让他们撤,他们恐怕也舍不得!再说,他们那一大家,老老小小几十口,是个大包袱。现在各自为阵,让他们自己去处置吧,咱们还是先撤!”

5、野蛇谷正面

解放军的迫击炮、手榴弹形成密集的火力网,土匪的暗堡,工事纷纷飞上天。

土匪在强大的火力打击下,明显开始顶不住了。

山后,在侦察连的冲击下,土匪们也是节节败退。

见到这样的局面,徐融、常克林都在命令自己的人先撤回方家大院。方氏父子正在酣战,竟然没有注意到潘、胡的人马已经悄悄溜走。


6、秘洞门口。

胡逸宣、潘文虎命人打开石门机关,进了暗洞,土匪们燃着火把从暗洞撤离。

胡逸宣入洞后对常克林说:“特派员,我看还是叫方氏父子他们也撤吧,你说呢?”

常克林:“好,我这就去叫他们,这洞里的情况我们不熟悉。您和司令虽然下去试探过,但我认为同方氏父子一起走,会更保险些。”

胡逸宣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告诉他们,我们在洞中与他们汇合。”

7、方家大院

常克林终于找到方襄:“方姑娘,我到处找你。潘司令说顶不住了,让你们快组织家人撤走,越快越好!”

方襄:“必须要撤吗?蛇洞屯这么坚固,共军未必攻得下来。”

常克林:“傻丫头,南面的峭壁共军都爬上去了,正面的三个关卡也给他们摸了。现在,我们正面的堡垒工事已全部暴露在共军的射程之下,你们挡不了多久的。潘文虎、胡逸宣他们已经下到秘洞。你快去前面叫你哥哥,我去后面叫你爹爹,我们一起赶快撤吧。”

方襄感激地看着常克林:“谢谢你,还记挂着我,记挂着我的家人,真是危难之时见真情啊!”

常克林:“方姑娘言重了,咱们快分头行动吧!”

方襄感激地看了常克林一眼,出了大院。

8、方家大院。

方氏父子退守到方家大院,方潭胳膊上挂了彩,他见了方斯文,气呼呼地说:“妈的,我说怎么挡不住共军的进攻呢,原来是又有人脚底抹油先溜了,这就是272师的打法。这么打仗,没法不输!好在这回他们没有撇下我们不管,老子不知是该骂他们呢,还是该感激他们!”

方斯文叹道:“这时候,别想那么多了。共军的进攻确实凶猛,挡不住啊,我当初的想法,的确太天真了,把解放军想得太简单。别说了,当务之急,赶快掩护咱们全家老小入洞撤离!”

方家的太太、姨太太们哭哭啼啼,拿着细软,带着小孩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方家大院,下到洞中。

常克林、方襄他们走在后面,常克林入洞前最后回望了一下,很有些留恋,方襄看在眼里,叹了口气:“走吧,这里不再姓方了!”

就在常克林准备转身进洞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洞口不远处草丛中有一件什么东西,身边的方襄问:“怎么了,看什么呢!”

常克林指着那个东西:“你看看,那是什么东西,我记得潘司令他们出发的时候,那边好像什么都没有。”

方襄狐疑地走过去,从草丛中拿起了那个东西,竟然是一个揉皱了的纸团,她拿在手中,掂量着。

常克林在一旁关切地问:“怎么回事?是什么东西?”

方襄走回他身边:“是个纸团,黑灯瞎火的,看不清。”说完递给常克林。常克林借着火把的光芒打开了纸团,只见纸上写着:“此处墙壁上有暗洞,敌人入洞撤离。”

方襄气得脸色骤变:“这不是在给共军指路吗?这字迹我熟悉,我知道他是谁!幸亏被你发现,否则我们进了暗洞,也甩不掉共军的追击!”

常克林舒了口气:“走吧!快追潘司令他们去!”

土匪们全部撤入洞中,最后的人将暗门重重关上,暗门和山体周围的山石融为一体,看上去仅是一堵石壁而已。

天上泛起了曙光,枪声渐渐消停。

晨曦中,野蛇谷到处是解放军战士的身影。

9、暗洞里。

土匪们埋头走着,火把将人们的身影映在形态各异的钟乳石上,显得鬼魅异常。常克林带着一队人马快步如飞地走着,方襄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常克林:“加把劲,潘司令他们应该不远了。”

方潭怪声怪气:“再走三四里路,就到了分叉口,那边有四五条岔路,再追不上他们,我们可就要走散了。”

常克林:“放心好了,他们没有你们,也不会轻易走的,这延绵数几十里的地下溶洞,路走错了,人就得走死,他们要是自己有把握走,还会同意让我留下来叫你们一起?”

方潭:“是啊,我想胡逸宣也不会有那么好的心眼想着我们!”

方襄看一眼常克林:“但我知道,你不会抛下我们不管。”

果然,当他们走到岔洞口时,就看到了潘文虎、胡逸宣的人马,他们似乎正在犹豫,该选哪一个洞走。一看到常克林和方襄过来,潘、胡脸上都露出一丝喜悦。

常克林:“终于追上你们了,我们生怕你们走错了路。”

方潭:“呦,潘司令跑得挺快嘛。怎么又有闲功夫站在这等我们啊?”

潘文虎大嘴一咧:“谁说我们先跑,要是先跑我们还会等你们? 这是为了有条不紊地撤退,总不能一窝锋进洞吧!我们只是个先头部队。”

方潭还要说,常克林打住了他的话:“这时候,尽快走出溶洞要紧,不要再斗嘴了,无论怎样,为了党国的利益,精诚团结最重要!”

方氏父子也知道没有时间多理论,方潭哼了一声:“怕是走错了路,死在这大溶洞里吧,幸好我留了一手。”

胡逸宣脸色很不好看,但又不能反驳。

常克林:“什么都不要说了,现在我们赶快上路吧!”

方襄点头一眼看到边上的徐融,正要发话,常克林拽她的衣袖:“现在可没有时间理论这些,早些走出溶洞要紧。”

方襄狠狠瞪一眼徐融,方潭带领大家进入一个分叉口。

10、野蛇谷,天已大亮。

钟剑涛一行人进入方家大院,钟剑涛问身边的梁参谋:“怎么,还没有找到潘文虎、胡逸宣这些家伙?这个野蛇谷也没多大呀,去,把住各个下山要道,给我把野蛇谷所有的角落搜个遍,还有,把负责和内线同志联络的小孙叫过来。”

小孙跑过来,向钟剑涛敬礼:“在我们平时联络的地点,我发现了这个纸条。”

钟剑涛接过纸条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字:“匪有秘洞,在寻找中。”

小孙说道:“只有这个了,咱们的同志没有留下更多的线索。不知道是没有探到消息,还是发生了什么不测。”

钟剑涛盯着字条,沉吟道:“或许他已来不及将新情报放在你们的联络点上了,但我想,他一定会给我们留下新线索的,小孙,你知道他习惯用的一些暗号吗,你一定要仔仔细细地搜索!”

“是,团长!”小孙大声地道。


11、溶洞中。

土匪打着火把在溶洞中穿行,溶洞的地形很特别,几乎是大洞套小洞,大厅连小厅,有的大厅可以容纳上千人,可有的地方却窄得只能钻过一个人。

走着走着,空气似乎越来越潮湿,似乎还能听到水流的声音,常克林抬头看着洞顶,并未发现有水从上面渗下来,看到常克林狐疑的样子,方襄道:“我估计是接近暗河了,在我们这一带的溶洞中,有的洞是接着地下暗河的,我听老人们讲,在溶洞中走,最怕天上下大雨,暗河的水流有时会忽然激增,像发洪水似的冲入洞道,要是正好赶上,那就只能去见龙王爷了。”

常克林道:“原来这样,老天爷可千万别下大雨啊!”

方襄抿嘴笑道:“不会的,现在已入秋,雨少,我们没那么倒霉的。”

大家埋头前进,摇曳的火把照得洞中时明时暗,墙壁的角落里,谁也没有注意到,有留在岩石上的一个个指路符号。

    12、野蛇谷,方家大院。

  通过仔细寻觅,突然,小孙兴冲冲地跑过来汇报:“团长,战士们发现了一些标记,我看其中还真有我们联络的暗号呢,顺着暗号一路搜索,在园后的一个石壁上,发现了一个暗门,团长快去看看。”

钟剑涛一听,也很兴奋:“快,带我去看看。”

在小孙带领下,钟剑涛一行来到石壁边,小孙道:“团长,看得出这是一座暗门。”

钟剑涛上上下下地看,还真看不出什么破绽。

小孙兴奋道:“我一路沿着暗号摸索下来,你看。”小孙拨开茂密的树枝草丛,两个暗号赫然跃入眼帘。小孙接着道:“最初我们第一次建立联系时,也是靠这种暗号,这个暗号表示情报就在附近两米范围内,第一次联络时,我足足找了两个多小时,咱们的同志非常谨慎。今天我看到这暗号,就知道暗洞就在这里,果不其然,团长,你看!”

在小孙指点下,钟剑涛发现一块岩石和周围的山岩稍有缝隙,顺着缝隙看去,却是一个不规则的门型。

钟剑涛:“这帮土匪还真下了功夫,要不睁大眼睛看个半天,真是看不出破绽来!来,叫战士们把这扇石门推开!”

看着战士们将石门一点点推开,钟剑涛说:“好,我还真担心咱们同志的安危呢,现在说明他还是安全的,他仍在紧紧咬着敌人。立即召集突击队,进洞追击,一定要完全彻底歼灭这帮土匪。”

13、溶洞里。

走在前面的土匪看到了光亮,潘文虎、胡逸宣等人心头一喜,潘文虎道:“我的老天,这溶洞真够长的,我们走了几个时辰吧!”

胡逸宣一脸的不置可否,土匪们终于走出了漆黑压抑的山洞,重见了天日,他们一头钻向密林深处。


14、暗洞中。

钟剑涛率领部队沿着溶洞中留下的暗号,跟踪追击,战士们几乎是在飞跑,不时有干部鼓励着他们:“同志们,快跟上,我们决不能让土匪溜掉!”

部队有条不紊地快速前进,钟剑涛冲在前头。


  15、密林中

人马劳顿的潘文虎、胡逸宣等人终于可以歇息一下了,众人从仓皇逃窜的情绪中缓解出来。

方潭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愤愤地道:“蛇洞屯正面有三个关口做屏障,不熟悉地形的人,即使过了第一关,也过不了第二关,过了第二关,难过第三关。无论如何,我们总是可以提前知道被袭击,可以居高临下,倚险打击共军,共军在山顶的火力网下是难逃生的。,可是昨晚,共军就像是熟门熟路一般,一下子就摸到我们鼻子底下了,真是天兵天将下凡,最险的还是后山,那么陡的百丈峭壁,共军竟然也爬了上来,给我们来个两面夹击。我们不败也得败啊。”

徐融看着常克林,哼了一声说:“要是当初听我的,早把内奸揪出来,不就没有今天这狼狈的下场了!”

方襄看着徐融,嗤之以鼻:“你别跳出来又乱咬人,你这回屁股可没有擦干净啊,我看你怎么再在潘司令、胡参谋长面前演戏!”

说完,她从衣兜里拿出来那个纸团,递给胡逸宣:“请参谋长看看这是什么?”

胡逸宣一看,脸颊气得发抖。

方襄高声道:“这是我在撤进秘洞时,在秘洞口的树丛边无意间发现的,这明摆着就是牵引着共军来追我们呢!我可认得这是谁的笔迹!”

方潭怒道:“难怪我们的天堑在共军面前屁作用没起,果然有人通风报信!小妹,你说呀,快说出来,我活剐了他!”

徐融看着这架势,一时间有些狐疑,不敢吭声。

方襄:“徐纵队长,你怎么不说话了?怎么不再咬常特派员了?真是恶狗先咬人!你是不是在想,那么个小纸团,我怎么就会发现了呢,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徐融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

方襄咬牙切齿:“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很明白,那个给共军留字条的就是你,你那笔臭字,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徐融大急:“你怎么血口喷人啊?谁写字条了,你让我看看。”说完冲向胡逸宣。

胡逸宣阴沉着脸把那张皱巴巴的纸条递给身旁的潘文虎,说道:“司令可认得这笔迹?”

潘文虎拿过来一看,脸顿时阴沉下来,他对身边几个亲信的字体、笔迹,还是比较熟悉的。

徐融看着潘文虎的脸,顿感不妙,急得冲到潘文虎面前。

潘文虎指着纸上的字:“自己看看,这字迹是不是你的!”

徐融惊诧地看着:“是我的。可不是我写的啊!有人在诬陷我,肯定是他诬陷我!司令,我跟随你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和共军有瓜葛!”

说罢把手指向常克林。

看着徐融在铁证如山的情况下,还和潘文虎套交情,胡逸宣一时勃然大怒,他咬牙切齿地说:“别老是用司令来袒护你。你说你不可能,常特派员更不可能,他跟随顾主席多年,在大西南作战会议上我就认识他,你说他通共,笑话,那我们的作战方案还不都变成共军的作战方案了!你咬人也得咬对人啊!”

常克林在一旁不露声色地冷笑,似乎不屑和徐融理论。

徐融有些懵了,想不明白怎么一下子自己就到了生死边缘,脑子也开始混乱,他扑向潘文虎,一把抱住他的双腿:“潘司令,我冤枉,我真的没有写那个纸条!司令明鉴啊!”

胡逸宣想到,过去自己一次次被钟剑涛将计就计,痛失了那么多大好的机会,一时间对眼前的徐融充满了憎恨,他掏出手枪,对着徐融啪啪就是几枪,嘴里还骂道:“不是因为你通风报信,共军会一次次将计就计,陷我于绝境,还想迷惑司令,你这个混蛋,早杀了你,我们也就不会有今日!”

徐融瘫倒在潘文虎脚下,没了声息。

潘文虎恨恨地踢开抱着他腿的一只手:“妈的,这日子没法过了,先前出了一个周汉生,现在又出一个徐融,都是他妈的喂不饱的白眼狼!真他妈的邪门了,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投的共军,拿了共军多少好处!”

方潭恨恨地拿出一把长刀,在徐融尸身上斩剁着:“妈的。便宜了你,应该把你活剥了皮!”

土匪又上路了,只留下徐融血淋淋的尸身,毫无声息地趴在芳草地上,血水染红了周围的小草。

16、秘洞中。

钟剑涛和战士们来到岔洞口。

一个熟识这一带溶洞的战士对钟剑涛说:“团长,这路可要选对了,我们走进大溶洞,大溶洞延绵几十里,走错了很可能走不出来!”

钟剑涛对小孙道:“你带几个战士仔细观察,我们的同志一定会留下线索的。”


17、山林里。

天竟然下起了雨,还越下越大,潘文虎:“真晦气,这什么时节,怎么会下起大雨来?”

方斯文倒显得挺高兴:“我倒希望共军真的追进溶洞呢,溶洞的暗河逢天降雨,会像发洪水似的倒灌溶洞,尤其是我们走的那条道!真如此,咱们收拾不了共军,就让龙王爷云收拾他们吧!”

潘文虎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方兄就是会做美梦,徐融留给共军的纸团落到了我们手里,共军估计连暗洞的门都摸不着,怎么可能让龙王爷收拾了?”

一旁走着的胡逸宣突然眉头紧皱,他抬眼看了一眼常克林,看他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状态,胡逸宣的脸更阴沉了,他似乎已想着什么事。他又不时看着常克林,又看着他身边的小鸟依人的方襄,胡逸宣的眉头越皱越紧,一路一言不发。


18、暗洞中。

小孙高兴地叫出了声:“团长,找到了,在这里,是这条路!”

钟剑涛听了,为之一振,正要命令部队继续追赶,几个本地的战士焦急地对钟剑涛道:“团长,不好,溶洞开始下汗了,地面估计在下大雨,咱们可要小心啊,下雨时有的溶洞会被地下暗河水倒灌淹没,像发洪水似的,很危险。”

钟剑涛皱着眉头说道:“暗河?暗河也未必会倒灌咱们走的这条通道,我们总不能因为一个可能性就让土匪逃之夭夭。这次不一鼓作气歼灭那些土匪。再让他们跑进北盘江大峡谷就难围剿他们了,追,要彻彻底底剿灭他们,我们不能放过今天这一良机。”

可那几个战士也很固执,其中一个着急地说:“团长,你是北方人,不知道暗河的可怕,我们这个洞不是主洞,十分狭窄,你看这岩壁上还有黑色的水刷痕,真不能大意啊!”

钟剑涛看着战士们着急的样子,不觉沉吟,他还是想大胆一试,便对梁参谋道:“让石东雷带一个加强排先去探路,小孙也跟着去,一定要多加小心!”

突击排隐没在了洞道中。

19、溶洞中。

石东雷和小孙带领着战士们在洞中穿行,洞顶的滴水越来越大,有的地方已经是小瀑布了。

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大家正觉得惊奇,猛然间一个本地战士惊呼:“不好了,山洪来了!大家赶快抓稳边上的山石!”

话音未落,一股巨大的水流从洞里向战士们猛扑过来。


20、溶洞内。

洪水来势凶猛,一些战士躲避不及被卷走了,石东雷、小孙幸运地扒在一块凸起的山岩上,没有被冲走,他们焦急地呼喊着其他战士。


21、溶洞内。

等在溶洞三岔口的钟剑涛和大部队惊诧地发现有水流从溶洞洞道里流出,一个本地战士道:“团长,这是从石连长他们那个洞流出来的,我看他们遇上暗河了。”

钟剑涛焦急地望着洞口,心中埋怨着自己的侥幸心理,大家也都焦急地盼着洞道口有熟悉的身影出现。

不知过了多久,水流好像落了下去,估计上面的雨停了,终于,石东雷和小孙等人的身影出现在洞口,钟剑涛关切地冲上去问石东雷:“怎么样?”

石东雷难过地道:“团长,我们遇上了暗流,我没有带好战士们,有七名战士被激流冲走了。”

钟剑涛看着浑身湿透,身上被山石划破了军装、遍体鳞伤的战士们,拍了拍石东雷的肩头,说道:“不能怪你们,要怪就怪我心存侥幸,追敌太心切了!战士们不会白白牺牲的,我们这次一定要追上顽匪,不给他们任何喘息机会,一举全歼,为牺牲的战友们报仇!”

战士们都激动地喊:“坚决消灭顽匪!”

声音在溶洞时久久回荡。

22、丛林中。

土匪们在休息,胡逸宣将潘文虎叫到一边,显得神神秘秘,胡逸宣阴沉着脸:“潘司令,你有没有觉得有些不对劲?”

潘文虎道:“哪里又不对劲了?老胡,我看你一路心事重重,怎么了?”

胡逸宣道:“我总觉得共军会追上来的,我们要甩掉方氏父子那帮人。你看他们拖家带口,老老少少的,这样能和共军在这山林里周旋、打仗吗?”

潘文虎不解:“给共军通风报信的徐融不是已经被我们除了,他们怎么还会发现暗洞?又怎能找到我们的行踪?”

胡逸宣脸色阴郁:“我觉得徐融的事有些蹊跷!”

潘文虎很有些不忿:“老胡,人可是你杀的!你现在又跳出来说事!说实话,我觉得徐融跟随我多年,他怎么会给共军当内线,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但那笔迹确实又是他的,铁证如山,我也只能往知人知面不知心去想了。”

胡逸宣:“当时,我在气头上,脑子没有静下来,一看笔迹不假,就抑制不住愤怒一枪杀了他,可这一路上,静下心来细细品味,我越想越不对劲。直觉告诉我,我杀错人了。”

潘文虎眼睛瞪得溜圆:“徐融要是被冤枉的,那你是说常克林?我当初就怀疑过他,可是你们都不信!”

胡逸宣:“发现纸团的是方襄,可那小姑娘已经被常克林迷得神魂颠倒了,而当时她又和常克林在一起,是不是有人故意利用这小姑娘,可就说不准了。我现在好比曹操杀蔡瑁和张允一样,杀完了也缓过劲来发觉杀错了。我最初不愿意怀疑常克林,因为他是顾主席的人,当年在大西南作战会议上我见过他,他要是共党,真成了天大的笑话,这么身居高位的人是共军,我们还打什么呀!可现在,什么情况、什么可能我们不能不想啊!虽然并没有直接发现证据,但直觉告诉我这人很可能有问题。现在形势紧迫,我们没有时间查,可这时候宁可冤枉一个人,也不能错信一个人啊!”

潘文虎皱着眉头:“老胡,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胡逸宣说:“要是我们杀错了人,那真的共军内线估计早把暗洞的情况留给了钟剑涛,钟剑涛会很快追上来的,我们远远没有脱离危险,你看看他们这慢吞吞样子。”

胡逸宣向方氏家庭那一帮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努努嘴:“都到这份上了,还像搬迁一样,和这帮人在一起,怎么打游击?还不得给拖死!司令,我有个想法,可以一箭双雕。”

说完,胡逸宣压低了声音,和潘文虎近乎耳语。

23、溶洞中。

岩洞上的滴水渐渐没有了,上面的雨似乎停了。暗流也消退了许多,钟剑涛带领战士们在洞中涉水前进。


24、丛林中。

胡逸宣召集众人开会:“刚才我同潘司令商量了,觉得我们应该分开行动,这样有利于同共军周旋。”

听了胡逸宣的话,方潭感到意外:“这话从何说起,共军又没有追上来,我们为什么要分散了和他们周旋?”

胡逸宣白了他一眼:“以前有人说过野蛇谷易守难攻,就是共军来了一个师,也照样能坚守,可事实上人家一个团就占了野蛇谷,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吧,你怎么那么肯定共军不会顺着暗洞追过来?”

方潭被噎得气愤地说:“那好,分就分吧,省着不知什么时候我们父子又被以大局为重,顶了共军的枪口。”

胡逸宣倒不生气:“怎么这么说,我认为做最坏的打算没什么不好,过去要是我有错,就错在总往好处想,现在为稳妥起见分散撤退,共军即使追上来,也不知道追谁好啊!”

潘文虎:“我觉得副司令说的对,我们小心一些为妙,经过这一仗,我们所剩的弟兄不多了,一定要保存实力,这回我们分散开来,并不是分道扬镳,你看胡参谋长还特意把一部备用电台留给你们,以待日后联系,为了协助你们,司令让常特派员带一队人马跟你们走,一来补充你们的力量,二来有常特派员在,我们不愁联系不上。”

方潭:“分开就分开,就按你们说的办!”

旁边的方襄听说常克林要和他们在一起,不觉心花怒放,冲常克林莞尔一笑,却发现常克林有些若有所思。

胡逸宣盯着常克林:“特派员,这事是我和潘司令刚商量决定的,没有事先跟你讲,望见谅啊!我们还是要和方氏父子联络的,这台备用电台也只有你会用,更何况方姑娘想必也喜欢这一决定,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良苦用心。”

常克林感觉众人都在看着他,便轻松地耸耸肩:“司令和参谋长考虑得周到,我没意见,反正我们还会会师的。”

胡逸宣看着他,怪怪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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