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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烟云(第二十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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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9-07-16 09:15作者:何维江   编辑   殷秀喜  审核   吉庆菊来源:西南文学网

               第二十三集

1. 方家寨外。

常克林和方襄在屯子外边的林间漫步。

方襄:“你瞒着我哥哥可以,但你为什么对我也守口如瓶,也欺骗我。”说罢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

常克林叹了口气:“在这一点上,潘、胡有些私心,不愿意牺牲自己的人马。可作战,总是要用局部的牺牲来换取全局的胜利,你知道,我这特派员也难当啊。咱们的问题是,哪一路人马都不愿意做出牺牲,都不愿意牺牲自己成全大局,我是负责加强协同作战的人,有些事实在难做。当时就觉得应该以大局为重,可结果大大出乎我们的意料,要是我们在县城没有惨败,钟剑涛又怎么可能抽调出那么多人来打你父兄,他们就不会败得那么惨!”

方襄轻声道:“其实你把道理跟我讲清,我并不是一个不通事理的人。”

常克林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们兄妹情深,何必给你平添烦恼,觉得不说才是对你最好的关心。”

方襄现出亲密,柔声道:“哎,这事情闹的,以前哥哥还很赞同我跟你好,自从兵败后,他对你也是没好气,我在拼命地说你的好话呢!”

常克林笑道:“我想,误会总会消除的,还请方姑娘在你哥哥面前多美言几句,我这厢有礼了。”说完还行了个礼。

方襄娇羞地笑了。两人向寨子走去,方襄对常克林道:“这回我们元气大伤,爹爹和哥哥担心共军会乘胜追击,这方家寨也不够隐秘,他们准备向潘文虎和胡逸宣建议,把部队转移到蛇洞屯去。”

常克林好奇道:“蛇洞屯?在哪里?”


2. 方家寨,夜晚。

潘文虎、胡逸宣、常克林、徐融和方潭等人在一起吃饭,桌上的饭菜很丰盛。

胡逸宣道:“我们这次吃了个不小的败仗,但这没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曾国藩当年,可是消灭太平天国的一员干将,不也照样经历了‘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过程吗?今天,我们大家一起吃顿丰盛的晚宴,振奋振奋精神,以图下一步和共军再战!”

一顿饭远不能消除众人兵败后的隔阂,大家吃着饭,却各有打算。潘文虎不时打量常克林,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常克林觉察到潘文虎异样的神态,就问道:“司令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常某?”

潘文虎盯着常克林:“潘某只是好奇,常特派员总是大晚上在营外转悠,你到底转悠个什么呢?”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在看常克林,徐融更是死死盯着他,仔细地在他脸上捕捉每一个表情。

常克林微微一笑:“怎么?我好像没有听说只能在寨里走动的规矩啊,我有散步思考的习惯,这不可以吗?”

潘文虎:“散散步,倒也无妨,只是有人看到常特派员专往林子深处钻,还不止一回两回呢?这又怎么解释?”

常克林有些不悦:“这自然有我的原因。怎么,是在审问我吗?我一个特派员,难道还被限制行动?我倒想知道,是谁在司令这里无事生非?自己为什么不敢站出来说话?”说罢狠狠地瞪着徐融。

徐融很气愤,站起身大声说:“对,是我,明人不做暗事,我确实看到常特派员好几次,黑灯瞎火在林子里转悠,我们的这两次行动,共军都了如指掌,你总把矛头指向我。我看你才最可疑!”

众人又都盯着常克林,胡逸宣也不例外,似乎想在他身上发现什么反常的迹象。常克林脸上平静而充满不屑:“原来你一直在跟踪我,看你这架势,怎么有些疯狗咬人的架势。那天在屯外,是我先看到你形迹可疑在外面行动,你倒反咬一口。对,我常某在外面当然有我的原因,只是我想问徐纵队长,你在外面又在做什么?不会是有人让你盯着我吧!”

徐融冷冷地:“我最初是在巡营,后来确实是在监视你,谁心里有鬼,谁心知肚明,你说你有你的理由,为什么不说?是见不得人吧!”

这时,龙襄走了进来,高声对大家道:“姓徐的,别冲着常特派员瞎放炮,特派员这些日子在与我约会,他常和我在一起,这回,大家的好奇心得到满足了吧!”

常克林在和方襄偷情,众人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只有方斯文有些挂不住。他对方襄怒道:“一个姑娘家家,说这话没羞没臊的,成何体统!”

胡逸宣看了一眼徐融,又瞥了眼潘文虎:“我只是想劝劝,劝有些人不要贼喊捉贼。谁是谁非,我胡逸宣不是瞎子,不是没有判断力,我知道特派员先怀疑某些人,某些人有些不悦,但不要乱咬人,觉得我们大家都智力低下!”

潘文虎瞪了一眼徐融,又白了一眼胡逸宣:“我只是提出些异议罢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也希望有些人不要先入为主,一盯上什么人,就处处看着不顺眼。”

胡逸宣有些生气:“大家应该一视同仁,我也希望有人不要总是维护自己的人,别到最后都是些周汉生似的人物,这我可承受不起!”

“又来了,不能因为一个周汉生,让所有弟兄都遭殃!”潘文虎尖刻地说:“哼,不怪自己低估敌人,反倒找托辞迁怒别人,自己的所谓妙计在人家钟剑涛眼里一钱不值,斗计没有斗过,就都怪在内奸身上,这内奸可要好好抓呀!说不定大家都通共呢!”

胡逸宣大怒:“司令,这是什么话!想内讧是吧!”

众人看在眼里,有的不吭声,有的出来劝和。

常克林站出来:“我看是好事。虽然大家有些不愉快,但我想大家的初衷都是好的。我还是那句话,是真兄弟,我们决不冤枉。是通敌的家伙,不管他怎么隐藏,我们都会把他揪出来的!我们不要因为想法不一致就伤了和气。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和是最贵的!来,大家一起喝一杯!” 胡逸宣和潘文虎还是一副互不搭理的样子。

3. 方家寨,夜晚

大家都散了,方斯文对胡逸宣、潘文虎说:“潘司令,胡参谋长,今天为了一个可能的内奸,让大家都不痛快。我这里倒有一个想法,付诸实施后,即使有内奸,他也很难再和外面的人取得联系,送出情报。”

胡逸宣和潘文虎一听,胡逸宣抬头问:“什么方法?”

方斯文:“我们这次元气大伤,我十分担心钟剑涛会乘胜追击,来到盘北,方家寨地势并不险要,这对十里八乡的人也不是秘密,我们身处明处,万一共军杀来,对我们是很不利,我建议我们应该神不知、鬼不觉转移到蛇洞屯去?”

胡逸宣、潘文虎都不约而同地说:“蛇洞屯?”

方斯文说:“对,那是我秘密经营的一个据点,十分隐秘,简直就是一个世外桃源,而且万分险要,共军别说一时半会找不到,就是找到了,也攻不进去。我建议我们秘密前往,驻扎在那里。再也不回方家寨,这样,即便有奸细,他也会和他的主人失掉联系,这不是一箭双雕的好事吗!”

胡逸宣、潘文虎阴沉的脸顿时有了笑意。

胡逸宣:“想不到方兄还有这么一块宝地。行,就按你说的办,但对这个去处,要绝对保密!”

4. 钟剑涛办公室。

钟剑涛坐在桌前,桌上摊着一堆东西,几张地图,还有几本书,钟剑涛看着地图,又随手拿起一本书看着。

王裕走进来,看到钟剑涛拿着书看:“新鲜,今天怎么换书了,不看你的《战争论》了?这又是什么书?”

说罢弯腰去看他手里书的封面:“今天是怎么了,看起毛主席的《论持久战》来了?”

钟剑涛冲王裕一笑:“不是我在看,是我在看人家戴绍宗到底在研究《论持久战》上的什么?”

王裕莫名其妙:“你说得我脑袋都晕了。”

钟剑涛把书翻到扉页,递给王裕:“瞧瞧吧,这书是戴绍宗这位老兄丢在战场上的。”

王裕眉头一皱:“戴绍宗?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钟剑涛:“打水塘那仗,路希言缴获的,当时我也觉得不解,国民党部队里竟还有人在潜心学习咱们毛主席的战争理论,我觉得挺新鲜,证明我和这个戴绍宗还真有些渊源。前几次交手都让他给跑掉了,看来他对游击战真有些领悟。”

王裕有些不屑:“和我们玩游击战,他应该还嫩着点吧,他知不知道咱们解放军就是靠游击战起家的。”

钟剑涛点点头:“是啊,我也这么想。况且他忘了游击战一个最重要一个因素,那就是人民战争,得有广大人民群众的支持。新中国都成立了,国民党在这种环境下打游击,除了少数地主和反动派支持他们外,多数群众早已觉悟,所以他们只能以失败告终。老王,对戴绍宗,我倒真希望他能顺应时局,向我们投诚!我很欣赏他的作战才能!”

王裕:“人家投诚了,你还不是又说人家没有军人气节?”

钟剑涛:“在大势已去的情况下,他还能孤军奋战,而且他的士兵也都衷心耿耿地追随他。我相信这完全是因为他的个人魅力。一个军人有这样的凝聚力,这样的明知力量悬殊,也殊死一搏的精神,我觉得已经够了,足以证明他的气节。其实,投降的军人未必就没有气节,只要不是墙头草,顺风倒。竭尽自己所能坚持,即便投降,也不失节气。”

王裕:“反正你小子怎么说,怎么有理。”

钟剑涛笑道:“老政委爱讲的三国故事里,黄忠、马超、不都是降将嘛!”

王裕指着他:“好了,俺说不过你,但俺还是认为这是两码事,不能一慨而论。”

钟剑涛笑了:“所以,我刚才就在盘算,如果戴绍宗投降,我们可以改造他,就像淮海战役时对待那些国民党降将一样。要让戴绍宗投降,我觉得还是应从给养入手。困死他,饿死他,我相信他的手下没有吃没有喝,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同他赴死的,只要军心一动摇,他就难以抗争了。”

王裕:“咱们盘南各区乡的地方武装蓬勃发展,实力壮大,你前段时间又分派独立营和盘县游击大队下到各区乡去加强地方保卫力量了。各区乡间协同作战的能力有了很大提高,如果戴绍宗再像往日那样抢粮,恐怕是得不偿失呢!”

钟剑涛:“好!咱们就看看他这个困兽还怎么斗!”

5. 盘南一个乡。

戴绍宗的部队刚潜伏着扑向乡政府,还没有完全下山,就被民兵游击哨发现,游击民兵鸣枪警示。

立刻,从乡政府冲出几匹快马,向周边区、乡请求援兵。

独立营、游击大队和区队的混编人马立刻投入战斗,敌人无法前进一步。

6. 盘南其它区乡。

区乡的同志接到快马送来的情报,都果断地前去增援。

戴绍宗的部队没能突破一步,忽然间又发现腹背受敌,队伍大乱,仓皇突围,人马损失很大。

7. 盘南水箐洞。

戴绍宗和沈觉站在山顶洞口边,极目眺望着眼前的深山峡谷,虽然景色壮丽,但两人都无心观赏。

沈觉心事重重:“我们派出去抢粮的弟兄又吃了败仗,此次我们分头出击,原想分散共军的兵力,觉得总有一处可以得手,但现在看来 ,这招行不通了。共党现在各区、乡的武装力量都很强大,而且他们协同作战的能力和速度又很快。不出一个小时,四面八方的援军就源源赶来,我们这点兵力,实难取胜。”

戴绍宗眉头紧锁,望着远方:“咱们的粮食又不多了吧!”

沈觉:“都是掺着野菜充饥的,好在前两天一营打死了两头野猪,弟兄们才尝到些荤腥。”

戴绍宗:“戴某现在这么困难,可弟兄们也没有怨言,还是如此忠心耿耿地跟着戴某冲锋陷阵。烈火识真金啊,我真是无以为报。”

沈觉:“弟兄们一直以跟随团座为荣,团座放心,我们的困难只是暂时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心理弟兄们都有。弟兄们说,不是为了效忠党国,而是誓死效忠您。”

戴绍宗为这话感动,良久,他对沈觉道:“你知道吗,每当想到潘文虎、胡逸宣那些家伙,我心里就很凉。我们都到了这步田地了,可他们老毛病依然如故,还是相互猜忌,协同作战向来是句空话。每个人都想保存自己那点人马,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小九九。你看看共军,他们怎么协同作战?只要为了全局的胜利,有的师团,甚至纵队,拚上全军也在所在惜!这一点我们比得上吗?”

沈觉:“而且,这是一种恶性循环,就像咱们吃了潘文虎两次亏,谁不知自保呢。我们才不会像傻子似的给他们垫背,白白牺牲呢。”

戴绍宗叹道:“你说的对,是恶性循环。我们以后恐怕就只能单兵作战了,而且随时有被共军各个击溃的可能,唉,不是我们兵不精、将不良,是我们太各自为阵了。有时我也想,多少官兵都临阵脱逃了,我们值得这么死心塌地地拚命抵抗?可是,一个尽职的军人有时没有选择,党国当年对我器重有加,我做不到在党国大势已去之时,拂袖而去。所以,明知是死,也要向前冲,这就是一个军人的气节!”

沈觉很感动:“是啊,我们已别无选择。”

戴绍宗远望群山,幽幽地说:“当年我刚从军时,我的一个好兄弟就在骑兵连服役,你知道骑兵是爱马如命的,而一个真正好的骑兵又要人马合一,后来我偶然看到一幅画,很感触,至今不能忘怀。”

沈觉好奇地看着戴绍宗,期待着他的故事。

戴绍宗:“画的是一个骑士和他的爱骑走在荒原上,天空乌云密布,原上白骨累累,一看就是个死境。透着无限的绝望和苍凉,骑士和他的马站在一个三岔路的路碑前,只见路碑上刻着阴森森的几个字:向左走,人存马死;向右走,马存人死;向前走,人马皆死。我当时就被那幅画深深打动,觉得苍凉绝望中透出一股巨大的勇气!一种决死的勇气!”

沈觉望着戴绍宗,不知说什么才好。

戴绍宗叹道:“我感觉我们现在就站在这样的绝地上,我们真的别无选择了,只有向前走!即使人马皆死,也只能向前走!”

沈觉有些哽咽:“团座!”眼中闪动着亮光。

群山还是那样的沉寂。

8. 盘北山林里。

“啪,啪。”随着两声清脆的枪声,两只漂亮的山鸡应声落下。方襄得意地放下手中的枪,回头看看身后的常克林。

常克林在后面鼓掌,赞赏道:“方姑娘真是文武全才呀,想不到山沟里飞出你这一只金凤凰!”

方襄不悦道:“我就知道你瞧不上我的出身!”

常克林急忙说道:“方姑娘怎么这么敏感,你完全误解我的意思了,我觉得像你这样能文能武的女子,实属罕见,在这荒山老林里,就更为难得。”

方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低声道:“那晚,我说出我和你在外见面的事情,爹爹很气恼呢,骂我做事太轻挑。”

常克林:“你哥哥怎么讲?”

方襄:“哥哥倒觉得没什么。上次土城失手后,他虽然对你也是一肚子怨恨,但后来经我说和,又看到你们更是损兵折将,对你的怨气倒也消了许多。哥哥以前就对你印象很好,还跟爹爹说女大不中留!爹爹还说有事要找你呢,估计是关于我们的事。”

方襄平时还是个豪爽的姑娘,可一说到这些女儿家私事的话题时,还是显得那么害羞。

常克林:“方姑娘的话我懂,我不会做出任何有对姑娘不敬的行为。你爹爹找我,我也会说同样的话,让他放心。”

方襄:“那晚,徐融和潘司令那么说你,我真气得不行。你干什么老是不说缘由呀!”

常克林叹了口气:“完全是为了顾念你们女孩子家的声誉,我常某身正不怕影斜,凭什么别人一问,我就什么都说。再说那本来就是疯狗咬人。”

方襄咬牙:“那个徐融真不是好东西,我看他就是有问题,还来诬陷别人!”

常克林:“这些人中,我也看他最可疑。欲盖弥彰,胡参谋长也怀疑他。他害怕矛头指向他,才利用和潘司令的关系,拱我出来。”

方襄:“那个潘文虎,怎么那么向着徐融?难道一个周汉生还不能让他引以为戒吗?”

常克林:“人总是这样,不希望看到自己不愿意看到的东西。周汉生和徐融都是潘文虎的亲信,如果都背叛了,潘司令会寒心的。”

方襄想起什么,从衣服兜里拿出一封信:“喏,你看,他还给我写了封信,请求我对他不要偏见,说什么他对我会比你对我更负责、更上心,一派胡言!我烦死他了。”

常克林接过信,却没看,又还给方襄:“不用看了,肯定非常痴情。”

方襄笑骂:“想不到,你也没正经。”

说完把那封信一团扔到地上,向前跑去。常克林一愣,看到方襄跑远,捡起信收好,继而去追方襄,只听方襄道:“走,我带你去看蛇洞屯,包你大开眼界!”


9. 盘县城,云瑶家中。

云瑶搬着凳子,上上下下收拾书架上的书,弹着尘土,对一旁帮忙的路希言道:“这书房可是爷爷的宝呢,他现在虽然神志不清,连我这孙女都认不出了,但我帮他整理打扫一番,总觉得他会高兴的。”

路希言在一旁帮着忙,似乎心有另想,心不在焉。

云瑶看在眼里:“你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心事,告诉我,在想什么?”

路希言:“那天我急冲冲带兵出发,去水塘假增援的时候,你有没有把我们的话说给什么人听?”

云瑶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啊。”

路希言接着说:“田婶有没有问起来啊?”

云瑶迟疑一下,想了想:“田婶好像是问过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她也是在为你们担心啊。”

路希言:“这么说,你把我对你说的话告诉田婶了?”

云瑶很委屈,眼泪立刻在眼眶打转:“那又怎么了,田婶是我们家的老佣人了,就像亲人一样,有什么不能说?”

路希言看着云瑶的眼睛:“这次团长将计就计,成功干掉272师大部,但戴绍宗的团却未卜先知,溜了。联想上次戴绍宗抢粮成功,团长和政委都觉得我们这里有内奸。”

云瑶有些生气:“所以你就怀疑到我们头上来了,我就知道,像我这样一个小资产阶级家庭出身的人,一到关键时刻就先受到怀疑。”

路希言有些着急:“我并没有怀疑你啊,我是怀疑田婶。”

云瑶气愤地打断他的话:“怀疑田婶,不就是怀疑我吗?田婶跟我亲如一家,她要是特务,我肯定也是特务。”

路希言:“我可没这么说,那是你说的。再者,我只是怀疑一下,你就这么护着她,这还怎么说啊!”

云瑶嘟着小嘴:“田婶就像我的妈妈一样,我,我,我听不得别人说她不好。再说也可能是别人泄露的,凭什么就怀疑她,这不公平。”

路希言静下心来,劝慰:“谁也没有说怀疑谁就一定是谁?当初我们还怀疑过米副县长,但后来事实证明米副县长是党和人民最忠诚的战士。所以,你不要太情绪化,我们仔细回想、分析嫌疑人的一些情况,也是为了辩明真伪。是好同志,我们不会瞎冤枉。你啊,真是孩子,一说就急。”

云瑶低头道:“那让我想想,田婶那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吧,看看她有没有问题。”

路希言听着云瑶说着话。

10. 盘北,272师营地,深夜。

一个背影在伏案写着什么,他写了几个字,看了看,明显不够满意,将纸团揉成一团,扔到地上,地上已经有好几个纸团了。

那人又在纸上接着写。

11. 县城一户人家。

两个人在床上搂抱着熟睡。突然间,床上的男人猛然惊醒,一跃而起,胡乱地穿着裤子,嘴里念叨道:“糟了,糟了,怎么睡过了?你怎么不叫我?”

床上丰腴女子,也是一脸睡眼婆娑:“我都要给你折腾死了,哪里还能起来叫醒你啊。”

男人穿好衣服,戴上军帽。原来是个解放军。他匆匆出门,探头在街道上望了望,这是作战部的王参谋。


12. 县城小街上。

看着王参谋远去的身影,一个人愤恨地啐了口:“还解放军呢,搞我的女人!”

说罢转身去敲门:“开门,开门!”

女人听到声音,恨道:“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互不相欠。”

那人道:“嘿,你这个溅货,脱了裤子认人,穿上裤子就六亲不认了。是不是那个大兵比我做的好啊!我他妈白给你送信了。要不是我,你那男人恐怕早死了!你现在移情别恋,妈的,翻脸不认人了。”

里面干脆吹灭了灯,那男人气得干瞪眼,说道:“好,算你狠,咱们走着瞧,看谁比谁更狠。你再这样无情无义,我向解放军举报去!”

哐的一声,门打开了,女人气愤地:“嚷嚷什么,唯恐大家不知道啊!死货!”

13. 县政府,作战部战士们的睡房。

梁参谋查夜,发现一个空铺,他气愤地出门,看到匆匆跑回来的王参谋,梁参谋一脸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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