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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烟云(第十八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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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9-07-04 23:25作者:何维江  编辑  殷秀喜来源:西南文学网

           第十八集               

    1.清晨,天刚蒙蒙亮。

  辜一良、杨阿水一前一后出发了。

他们在山林里穿行。

  到了一处山峰,石林间忽然钻出几个土匪。阿水倒是知道规矩,他手一伸,土匪们递给他一个黑带子,阿水自己蒙上眼睛,拉住一个土匪递过来的小棍,随他们上山。

    2.山上。

  严少成正襟危坐,两边立着他的亲信。一看是阿水,不觉面善。阿水看出严少成的表情忙自报家门:“严帮主,你忘了小的啦?我是潘司令的勤务兵,我常看到你呢!”

  这么一说,严少成想起来了:“吒,原来是潘师长的人,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3.山林间。

  马蹄声和人声由远及近,渐渐的一队人马越来越清晰,他们装备不一,拿着各式的洋枪、土枪,但每人背后都背着一柄大刀,正是臭名昭著的猎头帮。

  严少成骑马走着,天生多疑让他时刻都很警觉,他不时观望着。

  一个亲信走近他,小声说道:“帮主,再过一个岭子,就有潘司令的人马来接应了。”

  严少成勒马远望:“山猫子,我怎么心里越走越毛!总觉得不大对劲。”

  山猫子劝慰他:“能有什么,咱们选的这条道可是最隐秘的,别怕,马上就有接应咱们的人,帮主不必多虑!”

  严少成:“可能吧!这回去潘文虎那里,再多给弟兄们配些好枪。潘文虎、胡逸宣也小气得很,上次在太阳山我就向他们要了几回,总是推三阻四的。妈的,现在有求于我了,就又拿枪来说事。不过,这回,我们肯定不会空手而归的。”

  山猫子讨好:“帮主是谁。他们当然得求着咱们了,这回咱们回来,我可就得改口叫您司令了。”

  此话说到了严少成心里,他不觉嘿嘿笑出声来。

  就在这时,突然间从树丛里飞出一片密集的子弹,一时间枪声大作,严少成的人马乱作一团

    4.县政府大院。

  董雪和王裕在交谈。

  董雪:“老政委,你也别老夸我。盘县的群众工作是有不少起色,但也存在一些问题。我正要找你谈谈呢。”

  王裕:“哦?什么事情?你来讲讲。”

  董雪:“三天前县里刚开了各区乡干部会议,通过大家的汇报,我觉得工作组的土改工作初见成效,这是可喜的一面。但从一些干部的总结中,我觉得我们对地主、富农的一些做法显得比较过激。对于他们,我们党的政策也要一分为二,对于那些积极配合我们土改工作的,我们要视他们为开明绅士加以鼓励和团结。可有些地方同志,完全以出身好坏下定论,一棍子打死和一斗到底的做法我觉得欠稳妥。”

  王裕点头:“是啊,咱们坚决镇压的是那些与人民为敌、顽固不化的反动分子。对于一些响应我们政策,积极配合我们工作的地主、富农,对他们一定不能过激。俺看,不如过几天专门召开一个会议,向区、乡、村地方同志重申一下。”

  董雪点头称是。

    5.伏击地点。

  猎头帮已经溃不成军,伏击的解放军战士和区武装队员冲了出去,猎头帮的土匪死的死,伤的伤,投降的投降。

  严少成带着山猫子等几个亲信向山林深处逃窜。

解放军穷追不舍。

  激战中,严少成带的几个亲信被纷纷击毙,最后只剩下严少成和山猫子。他们仓皇向一个山岭爬去。二人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还击,解放军密集的子弹压得他们抬不起头来。

  山猫子绝望地看着包围他们的解放军,对严少成叫道:“帮主,不行,咱们投降吧!”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枪响,山猫子头上炸开一个血窟窿,他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严少成手里冒着烟的手枪。

  严少成恨恨地骂道:“没有种的东西,就知道投降,白辜负了我对你的器重!”

  骂完,依旧举抢疯狂还击。

  两个战士绕到严少成背后,端枪喝道:“缴枪不杀,举起手来!”

  严少成回身就要射击,一个战士眼疾手快,一枪打在严少成手臂上,严的枪掉在地上,被冲上来的战士活捉。

    6.伏击地点。

  大家清扫战场。区队员在区队长带领下,好像在寻找着什么。突然,一个区队员指着几个俘虏:“队长,那天袭击咱们区工作组的就有这两个人。”

  区队长气愤地冲过去,揪着瑟瑟发抖的土匪:“说,那天是哪个龟儿子劈了工作组的同志?不说,老子就劈了你!”

  土匪指着不远处一个连鬓胡子的土匪:“是他,是他!”

  被指认出来的连鬓胡子一脸绝望,往日的杀气荡然无存。

  区队长愤怒地揪起他来:“知道你刀壁的是谁吗?那是我兄弟,他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你他妈下手真狠呀,我都没有让我老娘看我兄弟最后一面!”

  连鬓胡子已是威风扫地,哆嗦着道:“大哥饶命,我不知道他是你兄弟呀!我不敢了,我投降了,我投降了,解放军不是缴枪不杀吗?”  

   “做你妈的白日梦去!”区队长话音还没落,一个解放军连长过来制止他,解放军连长:“不能杀俘虏,我们的政策是缴枪不杀,优待俘虏。”

  连鬓胡子像见了救星,磕头如捣蒜:“谢谢解放军爷爷,谢谢不杀之恩!”

  区队长恨恨地站在那里,等解放军连长走远,他喝道:“自古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谁也逃不了这个理!”说完,手起刀落,那个连鬓胡子还没缓过神来,人头已滚落地上。

  人们惊呼,引来那个连长的注意,当他看清一切时,气愤地冲过来,夺下区队长手中带血的大刀:“你干什么!这是违反纪律的!”

    7.盘江村。

  一群战士包围了辜一良家。众人冲进院子,抓住了正在院中和钱地主说话的辜一良。

  看见这么多的解放军,辜一良觉得大事不妙,但还是嘴硬:“你们干什么?我犯了什么法?”

  一旁的钱地主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在一旁傻站着。

  这时带着解放军前来的杨阿水站了出来,对挣扎的辜一良道:“没犯什么法?你敢说自己没犯什么法?”

  看到杨阿水,辜一良一愣,继而像泄了气的皮球,蔫了。

  战士们押着辜一良走了,只留下院里傻呆呆的钱地主。

    8.盘江村地主家。

  赵二臭神气活现,他像回到自己家似地推开钱地主家的大门。一进门就大叫:“有人吗?有人吗?”

  屋里没有应声,赵二臭嘀咕了一句:“咦,没人也不锁门,看来这地主家的钱财确实交干净了。”

  他正要转身离去,突然听到小孩子啜泣的声音。他随声而去,推开一扇门,看到钱地主的儿媳妇抱着抽泣的孩子惊惧地望着他。

  赵二臭笑道:“我当没人呢!原来嫂子在家呀,怎么也不吭一声!”

  说着就恬着脸凑上去。地主儿媳妇抱着孩子厌恶地躲着。赵二臭看到她的表情,不禁来了气:“嘿,你这个反动婆娘,有这样对待革命同志的吗?还躲,躲什么躲!”

  说完就去拉扯那个女子。女子又羞又气,将孩子放在床头,同赵二臭厮打起来。

  厮打中,她的衣襟被揭开,露出嫩白的半个胸脯。赵二臭一见,脑子一热,将那媳妇压在身下,欲行不轨。媳妇和他扭作一团。赵二臭竟是不能得手。

  赵二臭此时欲火中烧,情急之下,一把抓住床头的孩子,举了起来:“你这个臭婆娘,不识好歹,再不从我,我摔死这个小鬼崽!”

  说着高高举起孩子,媳妇一看,立刻软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求你,放了孩子,我依你还不行吗!”

  赵二臭得意:“早这样不就行了,也不会伤了和气。”

  媳妇将孩子抱起,放到外屋,回身对赵二臭强颜笑道:“赵委员,还不上床去。”

  赵二臭淫笑道:“好呀!”

  媳妇趁二臭上床之际,一剪刀扎下。但是妇道人家手软,紧张之下扎偏了,二臭惨叫一声,肩头淌出血,他激怒地将媳妇一巴掌打倒:“好你个地主婆,还敢谋害革命同志,今天我就专政了你!”

  说完就把鼻嘴上都淌着血的媳妇扔上了床,自己也压了上去。那媳妇性子烈,还是反抗,又在赵二臭脸上抓了好几道血印子。二臭大怒,又是一顿拳脚,媳妇昏死过去,赵二臭气哼哼地扯着她的衣服裤子:“臭地主婆,叫你死硬!我他妈的专政了你!”

  赵二臭心满意足地提着裤子,那媳妇满脸泪水拿着剪刀向他后背戳去,赵二臭正好弯腰穿鞋,躲了过去。赵二臭夺过媳妇手中的剪刀,冲着她一顿猛扎,嘴里叫着:“又要谋害革命同志,我叫你谋害!”

  地主儿媳妇倒在血泊中。这时院门开了,钱地主和他老婆走了进来。赵二臭一见,慌忙冲出了屋子,见到钱地主也没有说话,身后传来地主和地主婆的惊叫和哭泣。

    9.县政府大院。

  王裕:“这次伏击,把严少成的猎头帮不费吹灰之力就全歼了,但在作战中发生了违反俘虏纪律的过激行为,我认为应当严肃处理。”

  钟剑涛显得不很在意:“我听说了,本来咱们一个营打那个猎头帮不费什么气力,可你非要锻炼区小队的作战能力,让他们参加。你看看,出乱子了吧。我听说那个区队长的同胞兄弟就是被他砍头的那个家伙给劈死的,一时冲动违反了纪律。你看着处理吧!”

  王裕:“要是就这么简单就好了,俺训斥他们时,他们还不服气,说这叫以牙还牙,还说这是学习咱们解放军。”

  钟剑涛一听好奇:“哦?这是怎么说?”

  王裕:“上次三营一连长石东雷对残杀米副县长的几个缴枪土匪就没有受降,就地枪决了。这次的几个区队员也参加了那次任务。俺特意去调查了这件事,发现确有其事,你知道这事让谁给压下来了?你那宝贝的路希言营长!”

  钟剑涛一听笑了。

  王裕:“还笑,这可是纪律问题,上行下效。俺觉得这种违反纪律的过激行为一定要制止,尤其是145团的干部战士,要不然很难教育地方同志。”

  钟剑涛正色道:“我看行了,就给这些违反纪律的人记个过,批评批评就行了,一视同仁嘛。”

  钟剑涛看了一眼王裕,故意装出一副气愤的样子,说道:“这个路希言,太不像话了,我得好好批评他。政委,这事就交给我吧!让我好好训他一顿!”

  王裕看出钟剑涛的鬼心眼,指指他,有些不满:“你就是对那个小白脸偏心得很!”

  董雪神情严肃地进来,看到钟剑涛和王裕:“正找你们呢,盘江村发生了一起非常恶劣的事件,应当严肃处理!”

  钟剑涛和王裕都吃惊地看着义愤的董雪。

    10.盘江村。

  村民们聚在村头的空场上,好奇地看着、议论着。

  一个年轻媳妇:“那钱地主家的媳妇真烈性啊,说什么也不从那个赵二臭,被那小子活活给戳死了。”

  一中年汉子:“唉,你说那个赵二臭,怎么能是革命同志!咱们村就数他懒馋,到处耍癞,也不知道工作组叶领导看上他什么了!”

  一个姑娘:“看上什么,看上他穷得铛铛响呗!”

  中年汉子:“他那样,没法不穷,共产党怎么会用这样的流氓!”

  年轻媳妇:“流氓,人家现在可是红人,现在就看共产党怎么处置他了。”

  看着民愤极大的村民,台上的董雪激动地大声说:“乡亲们,我们人民政府实行土地改革,将地主、富农的土地分给穷人,让穷苦百姓都拥有自己的土地。但人民政府只专政那些与人民为敌、死不改悔的坏分子。对于主动配合土改工作的地主,我们欢迎他们加入到改造队伍中来,对他们和他们的家属不存在歧视和偏见。前天,咱们村发生了一件不该发生的事情。我们对钱文举家发生的这件不幸之事深表悲痛。赵二臭身为村土改委员,所作所为已远远偏离了我们党和政府的政策。对于强奸杀人这样的恶性事件,我们的答案只有一个,就是严惩不怠。”

  台上赵二臭被捆绑着,瘫坐在一旁,垂头丧气。

  台下的钱文举和他老婆抱着小孙子,满脸哀伤地嚷道:“董同志,你可得给我们作主啊!”

  董雪看了他们一眼,又看了一眼瘫成一团的赵二臭,大声说:“县政府对此高度重视,我们要坚决贯彻土改工作方针,但绝不容忍任何违反我党和人民政府政策的行为发生。对于赵二臭这样的害群之马,今天我代表人民政府宣布,判处他死刑,立即执行!”

  赵二臭一听,立刻瘫软在台上。

  台下,地主钱文举老泪纵横,高喊:“感谢解放军,感谢人民政府,共产党万岁!”

    11.盘关区政府。

  董雪:“一定要严肃整顿纪律,决不容许再有类似事件发生,对我们工作组的干部也要好好进行思想整顿。”

  区长:“放心吧,董雪同志,负责盘江村工作组的叶同志,我们已经对他进行了撤职审查,今后一定不会再有类似事件发生。”

  董雪语重心长地:“这类恶性事件影响很坏,必须杜绝。”

  区长频频点头。

    12.县政府大院一个会议室。

  县委员们和钟剑涛、王裕在开会。

  王裕:“前段时间,在对土匪宽大政策的宣传下,许多土匪投降改过,盘县周边的一些流散土匪和地主武装自动瓦解,这次又成功地歼灭了危害最大、顽抗作恶的严少成匪帮,可以说通过刚柔并济的方法,盘县周边的剿匪斗争取得了初步的成效。”

  与会者一脸振奋。

  王裕接着说:“为了宣传胜利成果,稳定和振奋民心,根据上级指示,决定在盘县组织一次公审大会,镇压处决一批罪恶累累的特务、恶霸地主和匪首。在县城抓获的特务,这次抓到的严少成等都是公审镇压的对象。”

    13.山林间。

  云瑶和路希言在林间小道漫步。云瑶对路希言说:“我听董雪姐说,有一个人挨了团长的批评!”

  路希言笑:“什么有一个人,那就是我。哎,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批归批,可我还是觉得对那些作恶多端的土匪,战士们行为过激一点,是可以理解的。可老政委在这种问题上就是比较教条,纠着不放。”

  云瑶:“可这次,钟团长不也大骂了你一顿嘛!”

  路希言向她挤了挤眼:“那是做给老政委看的,按照老政委的意思,可要给我处分呢。其实老政委也是在地方同志那里下不来台,他对刀砍土匪俘虏的区长给予严重警告处分,不承想人家不服,把我们营的石东雷不受降、枪毙俘虏的事张扬了出来,老政委有些下不来台,这不,就顺藤摸瓜,把我给拎了出来。”

  云瑶笑道:“团长就是护着你,只把你臭骂一顿,也没有给你处分!”

  路希言:“不是他护着我,是他也觉得我做得对。我对团长可是太了解了。”他突然像想起了什么,接着显摆:“云瑶,来,我教你打枪。喏,这把枪送给你。”说罢,将腰间那把白色勃朗宁枪递给云瑶。

  云瑶好奇地接过手枪。

  就在这时,远处几只山鸡扑棱棱飞起。

  路希言和云瑶觉得好奇,猛然间从树丛中钻出四个山民装扮的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把短枪,黑黢黢的枪口对着他们。其中一人开了口:“弟兄们,今天咱们可要立功发财了,这两共军,自动往咱枪口上撞。我们把他们捉去见潘司令,领几个赏钱花花。”

  另一个淫笑:“是啊,本来只派咱们侦查一下,却意外立了大功,还他妈送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咱们真是艳福不浅啊!”

  路希言将云瑶拉到身后,微笑着对四个土匪道:“我说是什么人呢?原来是潘司令的手下啊!”一边说话,他的手立即向腰间摸去。

    “别动!把手举起来!”一个土匪叫道。      

  路希言轻松地慢慢举起手来,一个土匪走上前,想要下掉他手中的枪。说时迟,那时快,路希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捏住那个土匪的喉咙,又用力把他挡在身前,手中的枪在那个土匪身上蹭蹭打开保险,

    路希言轻蔑地笑道:“能活捉我路希言的人还没有从娘胎里出来呢!本来想留他一命,他却主动找死。”

  他转身安慰云瑶,却见云瑶紧张地用力咬着下唇,警觉地瞪大了双眼,目光越过他的双肩。他刚想开口,云瑶猛地推开他,举起手中的白色勃朗宁,“叭”地一枪。

  路希言正在诧异,就听“啊”的一声,不远处一块岩石后的一个土匪应声倒地,手中的枪掉在草丛里。

 云瑶的枪口冒着烟,她紧张得把下嘴唇都咬破了。

  路希言默默地擦着云瑶嘴上的鲜血。

  云瑶睁着惊魂末定的大眼睛看着路希言:“我看到他要向你开枪。”

  路希言怜爱地看着她,忍不住亲吻她带血的嘴唇。云瑶回应着,两人热吻。

  二人去捡土匪丢下的枪,路希言走近岩石旁那个欲打黑枪的土匪尸体,看到他的眉心正中一枪,淌着污血。路希言忍不住向云瑶喊:“云瑶,你真神了,这一枪可蒙得太准了。”

    14.牢房里。

  辜一良用力拍打着房门,大声叫嚷着:“我有情况向政府交待,我有情况向政府交待!

    15.审讯室里。

  辜一良一张急切的脸:“我不是你们要镇压的坏分子,我立过功啊!当初你们团长夫人遇到猎头帮的袭击,就是我救了她呀!董同志一定记得我,我要见董同志!还有,不是我勾结严少成,我只是和严少成有旧识,是钱文举央求我找严少成的。”

    16.县政府大院。

  路希言得意地将六七支缴获的长短枪放在钟剑涛桌前:“潘文虎的五个探子,撞到了我的枪下,让我们给收拾了。”

  钟剑涛好奇地拍着路希言的肩膀,:“你们?你路希言对付几个土匪,不就是杀鸡用牛刀吗,但什么叫你们?”

  见路希言笑而不答,一旁的云瑶也不说话,钟剑涛有些奇怪地问:“怎么样?云老师,没有受惊吧!”

  云瑶腼腆地说:“还好。”

  钟剑涛越发奇怪。

  路希言忍不住还是说了:“受惊吓不假,但她可是个女英雄。我干掉了四个土匪,没想到还有一个藏在暗处准备放黑枪。要不是云瑶开枪毙了那家伙,我真要阴沟里翻船了。”

  正在这时,董雪进来了,看见桌上一堆短枪,她露出一脸惊讶。钟剑涛笑着对她道:“这小俩口厉害吧,两个人干掉五个土匪,缴了一堆枪,云瑶还开枪毙敌救情郎。”

  这称谓,让云瑶脸羞得通红,路希言在一旁得意地笑了。

  董雪拉着云瑶的手:“真看不出,云妹妹还这么有能耐。”

  云瑶忙道:“我哪里会打枪呀,当时吓得我不知所措,乱开的枪。真不知道一枪会打死了他。”

  董雪招呼完路希言和云瑶,对钟剑涛:“能去房间吗?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讲。”

  路希言和云瑶知趣地走了。

    17.钟剑涛的房间。

  董雪:“在咱们要公审处决的名单里,是不是有一个叫辜一良的人。”

  钟剑涛:“有啊,辜一良表面上积极参加土改,但他是个伪保长,同严少成有勾结,给严少成匪帮提供过情报,咱们不少工作组遭到猎头帮袭击,都是他从中作梗。他起的作用同那个假毛毓生异曲同工,他当然要被镇压!”

  董雪急道:“可他,就是那次送信、引开猎头帮的土匪救过我的人。我觉得他有立功表现,应该对他从宽处理。”

  钟剑涛听了,沉吟起来,一旁的董雪看在眼里,对钟剑涛说:“真的就是这个人,要不是他,我可能早就死在土匪手上了。他算是我的救命恩人,镇压谁也不该镇压他。”

  钟剑涛看了一眼激动的妻子:“我不这么看。这个辜一良之所以被我们挖出来。还要感谢胡逸宣那封联络信。盘北的方斯文之所以通过他去找严少成,就是因为他一直是土匪的联络人,很多事件都与他有关。投诚过来的杨阿水说,他黑白道混得都很开,明明是他引猎头帮袭击你们,却又故意给你送信,这明显是因为他知道你是我妻子,精明会算计的他是在给自己留后路,在搞投机!”

    听钟剑涛这么一讲,董雪有些着急:“可他说他是受地主钱文举的唆使,他不是主犯。”

  钟剑涛:“小雪,我觉得你在这个问题上太主观了,这话明显站不住脚,你竟然还相信。”

  董雪紧咬嘴唇:“他们正在审问钱文举,还没有出结论,你凭什么这么说。”

  钟剑涛眉毛一皱:“其实没那么复杂,事实摆在这里。”

  董雪气得转身走了。

    18.审讯室。

  地主钱文举满头是汗:“我没有指使辜一良,我哪里有那么大本事!我向政府坦白,我是求过他,让他引见严帮主,不,严少成来除掉赵二臭,可那是被逼无奈啊!我并不想与人民政府为敌。只是那个赵二臭欺人太甚。当时的叶同志又护着他!你们也知道后来都发生了什么。我对天发誓,这一点是我唯一对不起政府的地方,严少成已被你们抓了,我没有干任何有危害政府的事啊!”

  说完,涕泪横流。

    19.牢房里。

  面对董雪,辜一良一把鼻涕一把泪:“董同志,你可要救救我啊,当初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你们送信。你知道要是严少成知道了,我会被他们活剥了皮!可我还救了你啊,我怎么可能是罪大恶极,要被镇压的人!”

  一旁听着的董雪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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