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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烟云(第十四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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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9-06-25 22:57作者:何维江   编辑   殷秀喜来源:西南文学网

                第十四集

  1.县委大院。

 米副县长正好听到董雪和王裕的谈话,她禁不住对边上的毛毓生、汪龙发说:“你们听听,她小董多受重视啊!一遇上有惊无险的经历,就要断送我们全体女同志和男同志同等下乡,接受革命锻炼的机会!我说什么来着,团长的妻子。就是特殊!”

 毛毓生:“女同志下乡是很危险,我也觉得不应该再去。”

 米副县长一瞪眼:“什么不应该,男女平等,应该一视同仁。”

 汪龙发没有吭声。

  2.钟剑涛的房间。

  董雪扑到钟剑涛怀里哽咽:“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要不是有人暗中相助,我、我、我……”她说不下去了。

 钟剑涛爱抚地安慰着妻子:“我都听说了,也为你后怕,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董雪道:“王政委建议女同志以后不要下乡了,可我想,不能因为这次遇险就不让我们下乡,别人更会嚼舌头的!我刚才就听汪同志说,米副县长说男女都一样,不能剥夺女同志的工作权利。让我不明白的是,那些土匪叫嚷着要抓团长的漂亮老婆。但他们怎么知道我在?肯定又是那个内线干的好事,我就觉得米副县长可疑。”

  钟剑涛:“说话要客观,有一说一。你的身份尽人皆知,什么人都可以知道你,包括最普通的群众。怎么就和她联系上了,我觉得你太主观!”

 董雪想了想,不再说了。

  3.瑶和路希言在一起。

 云瑶:“董雪姐回来了,我听说她这回险些出事,她可真勇敢!”

 路希言:“我觉得你们女同志不应该冒这种风险。要是真被土匪抓住,后果不堪设想。女同志就不该参加征粮队!”

 云瑶瞪大眼睛:“可你不是说男女平等嘛!”

 路希言:“我的傻姑娘,有的地方男女就是不平等。在对待危险上,男女绝对不平等!”

 云瑶笑了:“董雪姐说钟团长千好万好,就是大男子主义不好。还说你和钟团长可像了,我看她说得对,你也是大男子主义!”

 路希言笑。这时云瑶发现他有两把枪在身上,好奇地问:“你怎么有这么多枪啊?”

 路希言不以为然:“军人嘛,没有不爱枪的。你瞧,这把枪,团长一直跟我抢,但他没抢过我!这是我打安顺时缴获的,漂亮得要命!你看。”

 路希言边说边把枪拿给云瑶看。这是一把洁白的勃郎宁手枪,她静静地躺在他手里,枪柄上的蓝宝石小剑闪着夺目的光芒。

4.县委会议.

 董雪在发言:“这次随工作组下乡,收获不小。据群众反映,不少进山做土匪的人都是穷苦出身,因为穷得过不下去了,才去当土匪的。这些人中,大多没有太大的劣迹。我看,人民政府应当尽快落实党的宽大政策,瓦解土匪队伍。”

 毛毓生提出异议:“土匪大多一起行动,杀人放火又不是一个人能单干的,什么人可以宽大、什么人必须严惩?”

 米副县长也不同意:“对呀,如果对土匪不严惩,就不能起到威慑作用。土匪们今天占山为匪,明天放下枪就能回家务农,这么轻而易举,会不会后天又回去做土匪了?”

 董雪:“这事,应当一分为二地去看。毛同志提得很好,什么才是罪大恶极?我认为就是那些匪首和特别反动、罪恶昭彰的惯匪。像那种公然杀害、残害政府干部、解放军战士和群众积极分子的,我相信只是一小部分人。对那些协从为匪的人实行宽大政策,既可以瓦解土匪的队伍,又可以安抚无辜匪属的心。只要我们严惩那些罪大恶极的土匪,就可起到威慑作用,是匪就杀的做法只会逼迫所有匪徒负隅顽抗,这倒是那些匪首们盼望的呢!”

 王裕赞许:“俺同意董雪的观点。革命军队向来优待俘虏,它的目的就是瓦解敌人的士气,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党的宽大政策在对日、对蒋作战中都发挥了极大的作用。我相信这个政策也能帮助我们有效地打击土匪势力。县委同志应该立刻制定具体措施,向各区、乡进行广泛宣传。”

  5.小学校。

 云瑶正给学生上课,路希言在窗外看着云瑶的一举一动。

 云瑶也看到了路希言,冲他微微一笑。

 下课了,孩子们和老师说再见。

送走孩子,云瑶来到路希言身边。

 路希言:“云瑶,有件事我要征求你的意见。”

 云瑶问:“什么事呀,还要听我的意见?”

 路希言:“这事还真少不了你的意见。”路希言顿了顿,盯着云瑶的眼睛,认真地说:“云瑶,我要把咱俩的事告诉团长,他同意了我再向上级申请,批准我们两人谈对象。”

 云瑶羞涩:“什么,谈对象还要领导批准?”

 路希言乐了:“对呀,傻姑娘。党组织就像我们的父母,就像你谈了对象要介绍给父母一样,这事得组织认可。”

 云瑶怯生生地:“我这样的出身,上级会批准吗?”

 路希言:“怎么不能,你是书香门第,进步学生,这一点在组织审查上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6、政府的一个房间里。

 米兰向董雪阐述自己的观点:“我听说王政委不同意女同志下乡征粮,我认为不能因为你遇到一次危险,女同志就退到后面。革命不分男女,正是由于工作有危险,我们更不能输给男同志,我希望在这个问题上,能得到你的支持。”

 董雪平静地说:“这一点我同意你的观点,女同志还是要下乡,但像汪龙发老婆,怀着好几个月的身孕,行动不便,下乡入村就不合适。”

  米兰:“女人怀个娃娃,这在乡下再正常不过,有什么不同?她们可不像你们城里来的学生娇贵!”

  董雪觉得难以理喻:“这一点我坚决不同意,我会在干部会上正式提出,听大伙的意见,不能一个人说了算。”

 米兰有些生气,像挑战似的:“其实,工作组下乡,有危险有挑战,才更需要我们做干部的以身作则。我愿意和你一起再次下乡,给其他人做个榜样,你不会反对吧!当然,你要是不愿意,我也可以理解。毕竟是城里做学生工作的,和我们在基层摸抓滚打的不一样。”

董雪冲动地说:“有什么不一样,我和你一起去!”

  7.钟剑涛的房间。

 路希言急冲冲地进来。

钟剑涛问:“什么事,这么急?我也正有事找你呢。军分区指示我们,在短时间内先不要急于出击,让部队休整一下。县委目前要集中力量,协助地方发展群众武装。各地地方武装从兵力、配备到训练都有待提高。盘县这么大一块地域,要是地方武装不及时发展、提高,对工作组的安全和土改会有很大影响。你来得正好,我正想听听你对培养、训练地方武装的想法。”

  见路希言憋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钟剑涛觉得怪:“什么事?第一次见你这么吞吞吐吐的。”

 路希言终于一咬牙道:“团长,我谈对象了。”

 钟剑涛逗他:“和谁呀?是米副县长吗?”

 路希言知道钟剑涛在拿他开心:“别逗我了,我可是处处学团长的,谈对象可得像嫂子那样漂亮!”

 钟剑涛笑道:“你小子眼光就是高,但扯上我干什么。老实交待。和谁瞒着组织搞地下工作?”

 路希言有点不好意思:“是学校老师……”

 钟剑涛:“老师?原来是那个姑娘啊,我见过,确实出众,不愧是我的兵,眼光不错!”

  路希言也逐渐放开:“那当然了,团长,我想向上级申请,批准我和她谈对象,你同意吗?”

 钟剑涛:“我当然赞成。对这样的好姑娘,下手可要快,否则就晚啦!”

 路希言激动地敬个礼:“是,团长,保证完成任务!”

 钟剑涛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哎,我说书生,上次你给我保存的那把勃朗宁枪呢,该物归原主了吧?怎么一直不见踪影,别以为我忘了。”

 路希言又嬉皮笑脸起来:“团长,再让我玩几天吧!”说罢,一溜烟跑了。

 钟剑涛无奈地摇头:“这个鬼家伙!”

  8.县政府大院的一个房间里。

  云瑶来看董雪,两个人亲密地聊天。

云瑶佩服地看着董雪:“董雪姐,我真是佩服你,明明知道下乡那么危险,可你一点都不怕,还要去。我真没有你这份胆识和勇气呢!”

 董雪:“说一点都不怕,那是假话。但工作一有危险,就退到后面去,这不是革命者的行为。要是那样,别人就更觉得我们学生出身的,工作热情、理想有余,实际行动不足,所以一定要证明我们愿意也敢于面对一切挑战。”

 云瑶:“董雪姐,我一定好好向你学习。”

 这时,汪龙发的妻子进来,她拉着董雪的手:“听老汪讲,你又要下去了,我真替你担心。”

 董雪不以为然:“没什么,有了上次的教训,我们会增加小分队的武装力量的。不用担心,这里是人民政府的天下,有我们的军队和地方武装,还有那么多革命群众的保护和支持,不会有问题的。”

 汪龙发妻子:“谢谢董同志,老汪都告诉我了,是你在会上顶着米副县长,坚持孕妇不再下乡,其实,并不是我胆小、不愿意为革命作贡献,可我这身子真是不争气啊!”

 董雪安慰她:“这我都知道,在哪里都是干革命工作,谁说不下乡就是不愿意为革命作贡献了。我们下乡的日子,还要靠你们抓县城的妇女工作呀!”

 汪妻很感动:“董同志,我看得出来,米副县长总和你过不去。我家老汪讲,米副县长抱怨,她这样干革命却得不到大家理解,尤其是男同志。我想你也知道,米副县长想和作战处的王参谋好,可人家好像不大情愿。大张等人趁势笑话米副县长,她烦闷不过,才找我家老汪诉苦。她说这些男干部,眼中只有漂亮的女学生。而那些女学生也没有什么革命资历,仅仅因为成了干部的妻子,就和自己平起平坐,甚至处处压着她。董同志,你看她分明是在嫉妒你嘛!”

 董雪:“我有什么可嫉妒的,不过是想把工作做好,有的时候说话冲了些,没有顾及一些同志的感受罢了。”

  9.董雪和米副县长带领的工作组下乡。

 王裕:“我说钟剑涛,咱们不是怀疑小米吗?要是她真有问题,你怎么放心让董雪和她一起下乡,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

 钟剑涛:“老王,我倒越来越觉得这个米副县长不像是我要找的人。她行事太过张扬,处处挑头,有点只恨大家重视她不够的感觉。”

 王裕:“你上次不是还推断,内奸有可能反其道而行之,逆向出牌吗?”

 钟剑涛:“可不管人家按规则、还是不按规则出牌,你的宗旨是什么?不就是让自己不受怀疑吗?像这样活跃,引人注目,除非她不再送情报,否则只要有行动,就很容易被发觉,前几次,那个家伙都极其成功地把情报送出去了,种种行事风格都说明他是个很有头脑的人,而且行事谨慎。可米副县长的种种行事风格,却表明她很冲动、做事欠考虑,很有些愣头青的感觉,我越来越觉得这个人对不上号。”

 王裕指着钟剑涛:“所以才放心让你老婆跟着她下去。现在各个区乡武装虽然建立起来了,但流匪尚未根除,工作组还是很危险的。”

 钟剑涛:“我也知道危险,但正是危险,董雪作为我妻子,才不能搞特殊化。”

 王裕:“你的这个态度俺支持,但你要制定出严密的保护措施,绝不能让她们再次遭遇危险。”

 钟剑涛点头:“行。”

  10.董雪和米副县长带领工作组在乡间。

 会场周围,红旗飘扬,热闹的场面。群众在斗地主。

 董雪和米副县长分别讲话。

群众情绪很高,大家热烈鼓掌。

11.米副县长处处抢在前头。

 一群妇女围着董雪讲话,米副县长见状,走到董雪身前,代替董雪说话。

  董雪看在眼里,也不去争,在一旁看着。

 米副县长抢在董雪前面带领战士们给群众分粮。

 董雪端着盆要和几个妇女去河边洗衣,米副县长抢过盆和妇女们一起去。

  董雪看着她们的背影,若有所思。

 米副县长和妇女们在河边洗衣、谈话。

突然,听到呼救声,一个孩子在水中挣扎。米副县长奋不顾身跳下水去救人。

孩子救上来了,米副县长冻得脸发青,露着欣慰的笑容。

 米副县长和董雪在给同志们准备饭菜。突然,她眼前一黑,跌倒在地,手中的菜撒了一地。

  董雪关切地相扶。

  12.高烧的米副县长脸颊通红,从昏睡中醒来。

 看到董雪在床前关切地看着她,想挣扎着爬起来。可身体不听使唤,又躺倒了。

  董雪:“你在水中救人时,受了风寒,要好好休息。”

 米副县长看着喂她米汤的董雪,表情复杂。

  13.深夜。

 董雪和米副县长睡在同一房间。两个人背靠背挤在一张床上,黑暗中却都睁着眼睛,各怀心事。

 米副县长在黑暗中悠悠地说:“我处处挑你毛病,你却这么周到地照顾我。”

 黑暗中董雪的声音:“照顾自己的同志,这有什么不对?”

 米副县长:“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个笨人。以前做工作,别人花三分力,我要用尽十分才干得好。这么多年,我工作做出了一些成绩,都是笨鸟先飞,党和组织对我也不嫌弃,还让我当了副县长。我真是打心眼里想把工作做好,可是工作就是不得法。”

 董雪听了想说些什么,又迟疑了,最终没有开言。

 米副县一吐为快:“你来了,每次开会,政委没有不支持你的。我们这些委员,尤其是我,显得什么都说不到点子上。军事情报泄了密,团长和政委就怀疑我们地方同志,我觉得处处都被压着,心里有怨气,就发泄在你身上。总觉得你是团长的老婆,才会这样受重视,我总想挑你的毛病,把你比下去。其实,我知道你聪明能干,工作能力强,又招人喜欢,不像我……”

董雪很有些感动:“其实,我也有缺点,我早就应该找你沟通,我对你敬而远之的态度也是不对的。”

 米副县长:“唉,也不光你对我敬而远之,我知道很多同志都躲着我,我不招人喜欢。不像你,我其实很羡慕你。”

 董雪一时语塞。

  14.县城。

 魏文斌的身影出现在街道上。他来到药铺。

 药铺老板的儿子抬眼见是他,热情地迎上去,大声道:“是魏老板呀,怎么才来?你要的药我早就备好了,就盼你来呢!走,进屋看看,保证你满意!”

 魏文斌同药铺老板儿子进到里屋。

 药铺老板儿子:“怎么才来?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你!”

 魏文斌:“我们在盘北方斯文的地盘,现在就在松河、滑石、九村、普古和北盘江大峡谷一带活动。这段时间没过来联系,一是太阳山、亦资孔两役中我们损失了一些人马,胡参谋长正在四下招兵买马和整编、扩充队伍;二是胡参谋长也想给我们县城的同志多一些蛰伏的时间,度过共军的敏感期,等他们有所放松,我们再行动,重创他们。”

 药铺老板儿子:“好呀,好呀,你们放心,那个同志行事很谨慎,到现在我们还只见其信,不知其人呢!”

 魏文斌:“我会留下新的标记符号,这样他就知道我们已经又联系上了。”

  15.工作组押着数十辆粮车在回程路上。

 大家兴高采烈地走着,米副县长身体还是比较孱弱,董雪陪着她走在队伍的后面。

 行至一条山道上,突然,从山坡上滚下来一大堆石块和原木。大家猝不及防,匆忙躲闪,石块和树木将负责保护的石东雷和他带领的大部分解放军战士与走在最后面的压阵部队瞬间隔开。在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山上传来一片呐喊怪叫之声。一伙土匪狂叫着向着向被隔开的队尾人员边开火边冲击。

 石东雷他们被完全挡住,在土匪居高临下的射击下,工作队一时间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董雪和米副县长也加入了战斗。混战中,几个土匪追击着董雪和米副县长,还狂叫着:“是女的,捉活的。”

 在敌人的追击下,米副县长用力将董雪推入一处杂草茂盛的沟坎,说了声:“谁被抓,你也不能被抓!”

  米副县长边射击,边把土匪引向另一个方向。

董雪从地上爬起来,米副县长已跑远。她稍一犹豫,站起身举枪便打。

追米副县长的匪徒停下脚步,骂道:“后面也有个女的。”

正犹豫间,米副县长又冲回来射击,石东雷也带着战士冲了过来。

匪徒慌张地喊:“先干掉眼前这个女的。”

  16.这伙土匪毕竟不是石东雷他们的对手。

 石东雷大叫:“给我追,包围他们,一班给我绕过山梁,抄他们的后路,堵住这帮王八蛋,一个都不能放走,还敢袭击我的人马,真他妈吃了豹子胆了!“

 战士们猛追,土匪发现自己被包围了。

  17.这时,土匪推出了米副县长。

 战士们没有料到米副县长竟然被抓了,一时停止了射击。

 匪首:“我们是猎头帮,只是想借点粮食,不给就算了,干什么赶尽杀绝?你们放我们一马,我们就放了这个娘们,如果非要把我们逼上绝路,我们就剐了她。”

 石东雷犹豫不决。

 土匪见状,对米副县长道:“给我喊话,叫他们让开,不喊,我就割你一块肉下来。别逼我们,给大家都留条活路。”

 米副县长英勇不屈,大声喊道:“同志们,不要管我,决不能放了这伙土匪。把他们统统消灭掉。”

 土匪大怒:“你以为我们是说着玩的?”

 话音未落,边上的一个土匪就凶残地割下米副县长肩头的一块肉。米副县长疼得大叫:“你们这些畜牲、土匪!”接着大喊:“同志们,不要管我,开枪呀,把他们都消灭掉!”

 土匪又是一刀,米副县长鲜血淋淋,大骂不止。

 看着战士们还在犹豫,米副县长急了,大叫一声:“共产党万岁!解放军万岁!”她用胸膛向土匪的刀尖撞去,土匪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壮烈,来不及躲闪,米副县长英勇牺牲。

 石东雷大怒,向这伙土匪发起了猛攻。

 土匪们大部分都被击毙。有三个土匪吓破了胆,跪在地上,把枪高高举起:“解放军爷爷饶命啊!我们投降!”

 一个战士:“连长,他们投降了!”

 石东雷看到米副县长鲜血淋淋的身躯,气冲头顶:“这些王八蛋,凶残至极,人都不是,哪会投降!”

 说完,抬手一梭子,三个土匪立刻见了阎王。

  18.县政府大院。

  米副县长的遗体被运回,大家异常悲痛。

  董雪:“米副县长是为了保护我,故意把敌人引开才被抓的,她牺牲得很英勇,我错怪她了。这次下乡,她跟我交心,我发觉她其实是个很实在的人,但那天晚上她跟我说了那么多,我虽然很感动,可脑子里还担心她是特务,在耍伎俩,也没有多回应她,现在我真的很内疚,我对不起她。”

 钟剑涛:“其实在你们走之前,我就基本不再怀疑米副县长了,总感觉她和我们想要找的人对不上,没想到,米副县长竟然用这种方法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我们委屈她了。”

 董雪泪水夺眶而出:“过去,我老是觉得她太左,做事缺乏头脑,工作能力差,她说话带刺和我关系紧张时,我也没有想过主动跟她沟通,其实谁没有私心和缺点呢?米副县长虽然有缺点,可却是一心为公的好大姐,关键时刻还挺身而出救了我,她在敌人剌刀面前,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真是我的榜样!走吧,我们去帮着清理她的遗体,让她走得干干净净,希望她能原谅我。”

  19.路希言从县政府院中出来。

 一个战士向他敬礼:“营长。我有事情向你汇报!”他正是那个劝阻石东雷不杀投降土匪的战士。

 路希言:“什么事?”

 战士一脸严肃:“报告营长,在这次作战中,有三名土匪最后投降了,我们向来对俘虏是缴枪不杀的,可石连长看到米副县长壮烈牺牲就压不住火,把那三个缴枪的土匪都枪毙了。我觉得这样做是不对的,违反了纪律。”

 路希言上上下下看了战士一眼,战士被看得有些发毛。

 路希言斩钉截铁地说:“他们没有举枪投降。他们还想负隅顽抗,石连长做得对,就是应当全部消灭土匪。”

 那战士还没有听明白:“可是营长,他们真的缴……”

 路希言一挥手,打断他的话:“我已经说了,土匪是在顽抗到底时,被我们打死的。”

 看到战士疑惑的目光:“没明白?回去好好消化消化。”

 说完,大步走了。

 那战士一头雾水地搔着脑壳。

文章分类: 剧本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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