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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烟云(第十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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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9-06-24 22:14作者:何维江    编辑   殷秀喜来源:西南文学网

           第十三集

  1.县政府大院里。

 董雪找到政委王裕,冲着钟剑涛的房间呶了呶嘴:“老政委,到底怎么了?他还是第一次这个样子。”

 王裕:“剿匪失利,他心里不好受。包围太阳山,让潘文虎从夹缝里溜走了;在两头河,又遭戴绍宗的国民党残部伏击,丢了一些辎重。前几天,从匪营逃出来的军代表薛阳带回一个情报,说敌人要打亦资孔,他小子脑壳灵光,想出一个在盘关伏击歼敌的妙策,不想又被人家给伏击了。”

 董雪急切地问:“伤亡怎么样?”

  王裕:“伤亡挺大的,这是145团入驻盘县以来牺牲最惨重的一次。”

看着董雪惊讶的样子,王裕接着说:“你知道,剑涛一直心高气傲,一贯看不上土匪、流匪,从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现在吃了亏心里憋得慌。俺想,受些挫折,杀杀他的傲气也好。但看他那难受的样子,俺心里也怪不忍的。连打鬼子最困难的时候,也没见过他这样子。你好好劝劝他吧。”

 董雪点着头,正要走,忽然想起什么:“老政委,你刚才说潘文虎的师来了个反包围,怎么那么巧?”

 王裕:“是呀,一定又是那个内奸的杰作。可是我们这次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他们不可能知道呀!我这边也没有发现什么破绽。小董,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王裕走后,董雪在院中站着,若有所思

  2.县政府一个房间。

 王裕来看薛阳,薛阳正整理行装,要出发的样子。看到王裕,薛阳停下手中的活:“政委,你好!”

 王裕点点头:“薛阳,亦资孔我们保住了,是你及时送来的情报起了作用!现在,虽然不能完全证明你的清白,但俺相信你对党是忠诚的。到了上级组织那里,实话实说,党是不会错怪一个好同志的!”

 说完,王裕伸出自己的手。

  薛阳热泪盈眶,他紧紧握住王裕的手:“政委,你放心吧,我相信党,我会积极配合党组织对我的审查!”

  3.王裕送薛阳出门。

 薛阳回头:“对了,政委,不要忘了潘文虎的272师还有我们一个红军战士,他应该还会送情报给你们的,他的名字叫周汉生。”

  4.钟剑涛的房间。

  董雪进门,看到钟剑涛阴沉着脸孔,便上来安慰:“好了,我的团长哥,不就是吃了一回败仗吗?至于这样。你就像老政委说的,思想上轻敌自大,对形势估计太乐观,总觉得敌人不堪一击,满脑子都想一口吃一个胖子!虽然我们战斗力强,但敌人是地头蛇,他们对地形了如指掌。而且人家在暗,你在明。哪会那么容易根除。老政委还跟我说在湘西剿匪的兄弟部队进展也不顺利,连高级干部都被抓去惨遭杀害!我看,你也应该借此好好端正一下自己的思想了!”

 钟剑涛看着能言善辩的妻子:“好了,好了。碰上一个唠里唠叨的政委就够受的了,现在娶了一个老婆,比政委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真是命苦呀!”

 看到丈夫又在耍贫嘴,董雪感到他的心情恢复起来了,也顺着打开了趣:“现在嫌烦了。当初一直是你在追我,现在才发现,晚啦!”

 钟剑涛:“是呀,你当初隐藏的那么深,把我完全蒙蔽了,我是受害者。”

 董雪见丈夫终于露出了笑脸,也高兴地笑了。

 董雪突然想起什么:“刚才你提到隐藏,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政委讲盘关的伏击计划,你们是高度保密、县委委员是不知道的。”

 钟剑涛:“是不知道,但我们没有发现一点点破绽。一连串的问题让我头都大了。太阳山的敌人突然溜走,撤退的路线又正好在我们两个团合围的结合部,去盘关打伏击让人家来了个反包围,这些事不是巧,而是蹊跷,我敢断言,一定有人出城通风报信。”

 董雪:“你们出发的第一天,我无意中看到米副县长和留守的王参谋聊天。我曾经听多嘴的大张讲,米副县长特想找一个军队的对象,说她对王参谋总是嘘寒问暖,可王参谋好像不很乐意。大张还打趣说米副县长天天板着脸,王参谋躲还来不及呢。”

 钟剑涛想到米副县长整天严肃的样子,不觉笑了。

 董雪:“套近乎就套近乎呗,可她一直打听你们会怎么去包围那帮土匪,说很担心潘文虎会溜掉。王参谋不服,就说放心吧,147团会来与145团形成合围之势的,还在地图上指了指。米副县长当初很自然,别说王参谋,我也没在意,还觉得米副县长是找机会和人家搭话。我还亲眼看到她在鞋店里和王参谋套近乎,还觉得好笑。等我进去,米副县长立刻走了,她一向不喜欢我,现在想来,会不会是她呢?”

 钟剑涛听了妻子的话,沉思着,稍许,对妻子道:“你提供的情况很重要,但就凭这一点还不能肯定米副县长是内奸。小雪,我找政委去。”

  5.钟剑涛、王裕的办公室。

 王裕:“米副县长在那四个同志中,一直表现活跃。她没有群众基础,地方干部资历也比较浅。小米、毛同志过去都属于地下党组织,一年前才来盘县,汪和游是他们在当地培养起来的积极分子。这回俺专门调查过米和毛的背景,米和毛的地下组织受到过敌人破坏,他们的上级叛变了革命。米副县长还是毛同志和特务激战后救出来的。从他们过去的经历,看不出谁有问题,只是米副县长最近特别积极,是不是她的事她都管,要是她有问题,就太扎眼了,你说,哪个内奸会这么傻?”

 钟剑涛也在思索:“老王,上次我开会,就是想敲山震虎,打草惊蛇后引他露出破绽。按常理,他应该掩蔽一段时间,可是你发觉没有,他竟敢在我们眼皮底下毒死俘虏。这个内奸胆子可不小,反其道而行之。我那时就想,他到底会怎么出牌呢?他或许猜到我们判断他低调行事,而偏偏跳出来显得很活跃。像米副县长,她现在这些行为,要么是智力低下,缺少起码的政治敏感;要么就是不露声色、逆向出牌的高手。”

 王裕:“你不要轻易下结论。不过,董雪到来之前,我们的地方工作确实有些雷声大、雨点小。米副县长作为地方同志的领头人物,是有责任的。”

 钟剑涛:“虽然我们怀疑米,可并没有发现什么直接证据,我总感觉下结论为时过早。”

 王裕:“对,这事我也觉得一定要慎重,既不要放过坏人,也不要冤枉好人。”

  6.董雪在和云瑶谈话。

 云瑶高兴地说:“董同志,就按你说的办。我先走了。”

 转身高高兴兴地出门,正好碰上钟剑涛。看着纯真、清丽的云瑶,钟剑涛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转身问董雪:“小雪,这是谁呀?”

 董雪拉长了声音:“谁呀?是县城新来的小学老师,我找的。谁说盘县是个小县城,藏龙卧虎呢!”

 钟剑涛看着云瑶的背影:“真是看不出来,咱们革命队伍里的漂亮女同志越来越多了,差点把我老婆给比下去!”

 董雪忍不住打了钟剑涛一下:“怎么,见了政委,缓过劲来了?又开始贫嘴了。”

 钟剑涛:“小雪,这小学老师,她的成分如何?可靠吗?”

 董雪:“放心吧!她叫云瑶,也是进步学生,她祖父就是县里有名的前清秀才,典型的书香门第,和那些地主富农有本质区别。人家也知道咱们对政治出身的要求,最初想参加革命又不敢,还是我鼓励她加入的呢。我父母就是教书先生,不是一样在革命队伍里工作?”

 钟剑涛笑:“好了,只要没问题就好。”

 董雪突然想起什么,接着说:“知道吗?你的那个三营长,一见云瑶,话都不会说了,脸也红了,我们等好戏瞧吧!”

钟剑涛有些惊讶:“真的?我看他们倒是挺配对的!”

 董雪:“你就是偏爱那个书生,他符合145团的标准吗?”

  “咳!新中国都成立了,我看那标准早晚会改!”

  7.小学校。

 云瑶上完课,送孩子们出校门,在她挥手告别的时候,看到路希言走来,云瑶高兴地和他打招呼。

 看到云瑶冲自己挥手,路希言兴冲冲地走过来:“云瑶老师,自从给你们建好小学校,我一个接一个的战斗任务,好长时间没看你给孩子们上课了。你还好吗?”

 云瑶笑道:“孩子们可喜欢他们的新教室了。在董同志的帮助下,我编写了一个新课本,孩子们学得很有兴趣!”

 云瑶顿了顿,有些崇拜地:“路营长身经百战,能抽空给我和孩子们讲讲战斗故事吗?”

 路希言:“没问题,我尽力而为!”

 云瑶高兴地:“太好了,那就定个时间吧!”

 路希言看了一眼云瑶兴奋地直点头:“你定吧!”

  8.县政府大院。

 县委员们开会。

 米副县长发言:“县城周边,通过上次惩办假解放军,修建小学校,给群众建房,群众的积极性有不同程度的提高,县城的军民关系不再像以前那么紧张了,群众对解放军、人民政府的疑虑消除了很多。但周边各区乡、群众工作开展得还不到位,群众积极分子太少,大家虽然不反对解放军,可站出来积极响应、支援解放军的还不多。”

 游少杨响应:“是呀,各个区、乡的同志都反映,群众积极分子胆子都很小。”

 董雪:“我觉得你们说的只是一种现象。大家想想,这种现象的根源是什么?为什么群众不敢站出来作骨干,难道只简单地归结为群众基础差,思想觉悟低?前几天几个乡的同志来县里开会,他们反映有坏分子报复。那里的地主大都通匪,一些积极分子在工作组走后被土匪杀害,好像叫什么猎头帮,很凶残,拿着大刀砍人,群众能不害怕吗?敢站出来做骨干分子吗?”

 米副县长有些不服,刚要插嘴,王裕发话了:“董雪同志说的对,我们的工作组、征粮队去了群众家,人家热情接待我们。等我们走了,就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我建议不要给群众带去这些不必要的危险。现在我们地方武装还比较弱小,不可能给群众全面的保护。在这个非常时期,我们除了广泛发动群众、扩大地方武装外,目前工作组、征粮队暂住在地主家、庙宇、或学校。不住群众家,我知道这会很辛苦,但只要能避免给群众带来危险,我们吃些苦是应当的。”

 米副县长热切地:“我同意王政委的建议。我们会向工作组和征粮队传达这些精神。”她看了眼董雪:“另外,我希望有的同志不要只对别人的工作指指点点,而应该到基层去锻炼。指指点点都容易,真刀真枪地干,那才需要过硬的本事,我希望大家人人平等,不稿特殊化!”

 董雪感到刺耳,忍不住看了钟剑涛一眼,钟剑涛很平静。

  9.路希言和云瑶走在一起。

 云瑶:“路营长,你知道吗?不光在孩子们眼中,在我眼中,你和钟团长都是响当当的英雄人物。”

 路希言笑道:“团长确实是,我可差得远呢!”

 云瑶:“谁说的,刚才你讲的战斗故事,我都听呆了,你们真的太棒了!”

 路希言:“其实,我最佩服的是团长,他熟读兵书,古今中外,无所不通。”

 云瑶兴奋地。“我爷爷也有一本古代兵书,叫《孙子兵法》,我家还有一大堆古书呢!走,我带你去看看。”

  10.董雪和钟剑涛的房间。

 董雪很生气:“你听听,刚才米副县长说的话,就是冲着我来的!其实,我只是觉得她和那几个县委委员工作方法有问题,总是强调问题、难度,却不积极地去发掘问题的根源。天天抱怨群众落后。群众落后才需要我们去做工作。我真不知道一味的抱怨到底能起什么作用!”

 钟剑涛:“你别太敏感,你聪明、能干,但有时说话太咄咄逼人。米副县长可能是觉得下不来台,才说那些话的。”

 董雪噘着嘴:“你们不是怀疑米副县长吗?现在怎么又站出来为她说话?”

 钟剑涛:“怀疑归怀疑,在没有找到确凿证据前,不能因为人家说了对你不中听的话,就不客观地对待人家。我倒是觉得,要是米副县长真有问题,就不会站出来和你作对,这不是让自己太显眼了吗?她今天和你冲突起来,我倒降低了对她的怀疑。除非她超常地聪明、狡猾。”

 董雪反驳:“是呀,人家可能就是出其不意呢,知道这样做,人们反而不怀疑。反正,我受不了别人这么说我,什么搞特殊化。下一个进村工作组,我去定了。”

 钟剑涛按着董雪的双肩:“你啊,就是自尊心太强。好,我同意你去,我钟剑涛的老婆决不搞特殊化,干什么工作都干得像模像样!”

 董雪笑了。

  11.云瑶家。

 老式庭院,云瑶将路希言领到一个全是书籍的房间,指着满屋的藏书:“这都是我爷爷和父亲的藏书,爷爷现在老了,不复往日的神采了,我父母亲又突然离我而去,有时,面对这一屋藏书,我还是很难过的!”

 路希言有些看傻了。

 云瑶:“你看我这是……路营长,我听董同志说你也是大学生,一定很喜欢书吧?我知道这些书和马列主义的革命书籍差之千里,但许多书是很好的,我想你喜欢的兵法应该在这个位置。”说完,帮着路希言找书。

 路希言:“我们是信仰共产主义,但不仅仅读马列主义的书。钟团长就博古通今,他还送给我一本宋词,作为战斗奖励呢!”

 云瑶笑道:“是吗?当年毛主席的《沁园春·雪》就在重庆争相传颂。我父亲那时就说毛主席是当今不可多得的诗人。不瞒你说,最初我听他们议论《沁园春》,还以为毛泽东就是个诗人呢!真是见笑!”

 路希言也笑了:“你真会开玩笑!”

 云瑶:“找到了,我的记忆力还不错!”

 她把《孙子兵法》递到路希言手中:“这书送给你了!”

 路希言高兴地接过书,盯着云瑶,云瑶不好意思。

 这时,只听屋外田婶喊道:“小姐,吃饭了!”

  12.董雪率工作组、征粮队下乡

 一路上,看不尽优美的田园风光和山林风景。

组画:在盘北连绵的青山林峰中,清秀的拖长江涓涓流淌,曲折婉延在如画的稻田阡陌涧,江面不时有小舟游过,江畔稻浪翻波,山歌悠扬锐耳。

13.地主钱文举家。

 地主婆对钱文举说:“老头子,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呀,邻村的刘吉才一听说共产党工作组到了乡里,早就跑了。”

 钱文举:“哼,他和猎头帮的严少成走得近,准是投奔那些土匪去了。我们往哪里跑?与其把我们的家底都给那帮土匪,还不如把粮食捐给共产党,图个好名。现在是共产党的天下。”

  “是呀,咱可走不了,儿媳妇就要生啦!”

  14.董雪的工作组到村里。

 地主、富农带头诚惶诚恐地捐出粮食。

 村民们好奇地听董雪宣传革命政策。

一群姑娘、媳妇羡慕地望着董雪。

15.一户村民院中。

 几个人在议论着共产党、解放军的政策。

 一位姑娘:“你瞧那个领头的女长官,人多好看,多随和,不像乡上下来的干部,一个个凶巴巴的,让人看着就怕。”

 另一媳妇:“她还会讲本地话,还说要分田给咱们穷人?”

 一中年男子:“要是有自己的地,那我这辈子就知足了。”

 那个姑娘:“她说地主的田地早晚会分给村中所有的穷人,越穷就说明你受的压迫越大,土地就分得多!”

 媳妇:“按这理,那个懒汉赵二臭应该分得最多喽!”

 大家哄笑,一个老人道:“给他多少田地,也是输个精光,照样光着屁股满村跑!”

 赵二臭恰好路过,他游手好闲又好奇地问:“笑什么呢?” 说曹操,曹操到,大家笑得更欢了。

  16.董雪在村里耐心地讲着党的政策。

 下面有个妇女好像要问什么,只隐约听几个媳妇七嘴八舌地说:“董同志很随和的,你就问她吧!”

 董雪注意到了,和蔼地:“这位大婶有事要说吗?”

 那妇女张了张嘴,没有吭声。那个进步的姑娘急性子,替那妇女开了腔:“董同志,她家男人还在土匪那里做事。我们这里日子艰难,混不下去,就去当土匪。这周围十里八乡当土匪的穷苦人还不少呢!其实,这些人都是日子过不下去了才走上那条路的,全是生活所迫。一直听说解放军在剿匪,他们都担心害怕,不知把他们叫回家,解放军能不能够不计较他们的过去!”

 董雪听了回答说:“这个妹子说得很好,我可以向大家保证,只要不是罪大恶极,只要真心悔过,人民政府、解放军一定会给他重新做人的机会。”

  响起热烈的掌声。

17.村边庙里。

 董雪和汪龙发怀孕的老婆在准备大家的晚饭。

 汪龙发老婆对董雪说:“早从我们家那口子听说你做工作很出色,这几天真让我开了眼界。大家都那么喜欢你,愿意接近你。”

 董雪边笑边说:“这有什么难的,就是用百姓们能听懂的话给他们讲革命道理呗,用最通俗的语言回答他们最关心的问题呗。你看,像今天,那几个妇女提的问题就很好。”

 汪龙发老婆:“我看这里的群众对咱们还是很热情,其实我们可以住在他们家里。”

 董雪:“还是算了,你忘了乡政府的干部给我们讲的事啦。杨老根接待了区工作组的同志,猎头帮就残酷地杀害了他。这一带群众成分很混杂,为了不给进步群众带来危险,我们还是委屈一下吧。反正这是最后一晚,征集的粮食都在这里,明天就拉到乡政府去。你怀着身孕,辛苦了!”

 汪龙发老婆:“我们家老汪说你是团长夫人,你都不搞特殊化,我作为县委员的老婆,就更不能了。再说,米副县长说怀孕是很正常的事,不应当影响革命工作。”

 提到米副县长,董雪忍不住皱了皱眉。

  18.庙里,大家在吃晚饭

 一个人神色匆匆走来,进来就问:“你们团长夫人在哪里?我有重要的事要向她汇报!”

 董雪诧异:“什么事?”

 那人气喘吁吁地说:“我叫辜一良,是这里的保长。董同志,大事不好了,猎头帮的人正向这里赶来,一两百人呢,说是要来抓解放军团长的漂亮老婆,你们快跑吧!”

 辜一良报完信,扭头就走了。

 董雪对小分队的战士:“粮食我们先不征了,大家立刻到乡政府去和征粮队汇合。”

 大家紧急撤离。

  19.山林间。

 工作队战士和土匪遭遇了。

 大家边打边撤。混乱中,汪龙发老婆掉了队,董雪照顾着她,和小分队的战士跑散。

 她们躲在草丛中。土匪叫嚷着,搜索着:“妈的,那小娘子藏到哪里去了,都说是个大美人,抓到了,让弟兄们乐呵乐呵!”

 董雪紧张的脸。

 匪徒们越走越近。

 走在前面的是那个保长,他看见了董雪。

  就在董雪和汪龙发老婆倍感绝望时,辜一良突然指着另一个方向喊:“什么人?”一个土匪就势向那里开了一枪,众匪随即追去。

 董雪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20.县城。

 云瑶和路希言从小学校出来,向着云瑶的家走去。

 云瑶:“不知董雪姐什么时候征粮回来,我可佩服她了,她只比我大一岁,你看人家也是学生,我也是学生,可我却落后得很!”

 路希言:“谁不是在锻炼中成长起来的,要不是你家突发变故,回老家养病,八成早就参加学生运动了呢!”

 云瑶腼腆地:“我可不行。”

 路希言看她羞怯的样子:“咱俩倒是互补了!你呢,过于谦虚,我呢,过于张扬。”说罢盯着云瑶看。

 云瑶不好意思,低头道:“我哪能和你比,你可是英雄。”

 路希言灿烂地笑了。云瑶一时间也有些痴迷。

 二人有些拘束,竟然无语。行到小桥边,云瑶指着远处的青山:“路营长,你看那青山,在云彩的映衬下,多漂亮!”

夕照下,远处的奇异云彩,映衬出的青山婀娜多姿。

 路希言:“好一副‘云剪青山翠’。云瑶,以后别叫我路营长了,就叫我名字:路希言。”

 二人站在桥头,忘了时间。

  21.征粮队终于回来了。

 粮车装得满满的,董雪满脸疲惫,却抑制不住喜悦.

   22.县政府大院,一个办公室里。

 董雪在汇报完工作情况。

 王裕惊讶:“什么?俺说小董,这也太惊险了,要是真出了事,俺怎么向钟剑涛交待。”

 董雪:“没什么,革命工作哪有不冒风险的。我这不是有惊无险嘛!”

 王裕:“小董,俺刚参加军分区会议回来,汪司令说,在川南和湘西剿匪过程中,都发生过一些不幸事件,让我们务必在工作中注意。俺看,以后女同志就不要下去了。”

 董雪:“我不同意,不能因为我遇上一次危险,就不让女同志下乡,别的同志会怎么看?又说我搞特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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